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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依舊平靜,但西棠知道他不是不失落的。
西棠以前就聽過高積毅他們調侃他,京創科技上市時,整個公司全部市值加起來不過幾個億,跟他在上班的單位相比,隨便一個軍需單子動輒就上百億的,京創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偏偏就愛得跟愛自己兒子似的,西棠明白他,那是他自己一手建起來的夢想,一個男人二十多歲時最旺盛的體力和精力,他全部奉獻給了自己創立的這家公司,煎熬了多少辛苦和心血在裡面,恐怕連西棠都未必能體會,疼愛,那是自然的。
他嗓子啞得更厲害了。
西棠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西棠走近他身邊時,感覺到不正常的熱度,她直覺地伸手探他額頭,滾燙一片:“你發燒,你知不知道?”
趙平津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我又不傻,能不知道?”
西棠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整個人燒得渾身滾燙,發燒燒成這樣兒了,還能坐得這麼四平八穩,真不是哪裡練出來的鋼鐵紀律。
怪不得大白天他在家裡睡覺。
西棠讓他喝完了水,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繼續倒騰沙發墊子:“穿得這麼少,襪子也不穿,你回去床上躺著去吧。”
趙平津沒理她,抬眸看了她一眼,話都沒說。
西棠說:“喂,趙平津?”
趙平津說:“不想動。”
西棠走到他的跟前,拎起他的手臂:“回去床上躺著。”
趙平津腳下是虛的,被她這麼一拖起來,差點一頭朝地上栽下去,他一手扶住沙發瞪著她吼了一聲:“你想摔死我啊!”
看來這回真是熬出病來了,罵人的氣勢不減,但聲音聽起來沙啞虛弱,完全沒有一點力氣,西棠不跟他計較:“好好好,你慢點兒。”
趙平津站起來卻沒有動,他方才昏昏沉沉之中聽到客廳有響聲,勉強起床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便再也不願意動,一站起來,眼前就是一陣黑。
西棠只好扶住了他的胳膊。
趙平津撐著她的胳膊,走進房間躺回床上,眼前人影綽綽的,不過這麼動了一下,眼前一陣陣地發暈,額上滲出一頭的虛汗。
西棠給他擦乾了鬢角的汗。
西棠回頭進浴室裡換乾淨毛巾,看了一眼他臥房外的起居室,換下的襯衣西褲都胡亂地扔在起居室的地毯上,他一向有潔癖,自己的衣服換下來自己都會收拾好,應該是回來時人已經難受到不行了,才會這樣扔在地上。
西棠給他收拾整齊了,走進房間裡問他:“今天吃過東西沒有?”
趙平津躺在床上搖搖頭,面上終於顯出了一點兒難受出來。
西棠說:“我給你煮點粥,你先吃點退燒藥,實在不行晚點去醫院。”
趙平津昏昏沉沉的,還記得回了一句:“我不去醫院。”
西棠給他敷上退燒巾。
熬好了粥端到了他的床邊。
他吃了幾口,皺著眉頭不肯吃了。
西棠也不勉強他,擱下了碗站在他的床頭,檢查了一遍他的藥瓶子,床頭櫃上只有胃藥和止痛藥。
西棠仔細地看他的藥瓶:“最近一直胃痛?”
趙平津立刻否認:“沒有。”
“痙攣過嗎?”西棠問。
“沒有。”繼續嘴硬。
那就是有,大概次數還不少,西棠暗自皺眉。
她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三餐按時吃了嗎?”
趙平津重新躺回床上:“太忙。”
西棠給他掖了掖被子,好讓他躺得舒服點兒,“疼了多久了?”
趙平津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也是昏花的:“兩個多星期。”
只聽見西棠的聲音說:“工作忙起來就不吃飯,沈敏怎麼當你秘書的?”
他難受地閉起了眼睛:“不怪他。”
西棠清淡淡地回了一句:“也是,誰敢惹你。”
趙平津又把眼睛睜開了:“你能不能說點好話兒?”
西棠事不關己地說:“你該回家去,家裡有醫生保姆。”
趙平津一聽她這話就不高興,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口氣特別衝:“我不要你管。”
西棠還是那副特別平靜的語氣:“我沒打算管你。”
趙平津陰沉著臉,忽然冷冷地說一句:“出去。”
西棠愣了一下。
趙平津生氣地說:“你東西不在我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