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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錦溪並不知道自己的道歉令樂正玖本就漆黑無比的眼眸更為深暗。會躲開不過是因為不夠信任而已。那道劍意衝著門面襲來,沒有十足的勇氣和對搭檔百分百的信任,一般人還真不敢接。
然而樂正玖一直以為,梁錦溪和自己的關係絕非一般人可比。她那麼懂他,往往他剛說了上半句,她就能接下半句;他想做什麼,她一定會支援;她理解他的全部想法,無論它們有多古怪,也從來不會質疑他的任何決定。他以為他們是心靈相通的,但今天的一切就像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樂正玖一言不發地走到試劍臺邊道歉。那位大能修為已達合體期巔峰,卻沒有辦法擋下他的一道劍意,內心是極忌憚的,倒也並不敢為難玄寂宗。
眼看場面終於得到控制,林天水緩緩朝山門走去,冷笑道:“本尊原還以為這梁錦溪是多出彩的一個小輩,今日一看真是大失所望!想當初我兒與樂正玖同修時可從未出過這等紕漏。”
他迤迤然走遠了,玄寂宗宗主雖極力表現出平和之態,內心卻非常焦灼。是啊,當初林淡與大弟子同修的時候可沒有出過這樣的差錯!
宗主心情不爽,宗門弟子也都十分驚詫,並沒有料到今日的試劍大會竟會落到這個難堪的局面。他們曾日日去斷崖偷看林淡和大師兄練劍,因為無從比較,自然也不覺得林淡練得多好。如今有了梁錦溪做參照,差距一下子就顯出來了。
梁錦溪根本沒有辦法與大師兄做到步調一致,動作總會快一拍或慢一拍,看上去彆扭極了;大師兄進攻時她很難將他護得滴水不漏;大師兄防守時,她又頻頻分心去留意自己的後背,不敢交託信任。
原本威力無窮的劍招,被她一摻和竟顯得那般平平無奇,引得慕名而來的劍修們大失所望,甚至還有人發出了不屑地嗤笑。坐在四周的玄寂宗弟子羞愧地無地自容,然而天知道,當初林淡和樂正大師兄練劍時可不是這樣!
賓客都散了,並未說什麼難聽的話,但玄寂宗宗主依然覺得顏面無存。
“你們隨本尊進來。”他轉身走進玄寂殿。
樂正玖立刻跟上,梁錦溪扯著他的衣角小聲道歉,目中已滿是晶瑩的淚光。被她拿在手中,已融合了她的心尖血的天啟劍不斷嗡鳴顫動,試圖從她掌心掙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它非常不適也非常煩躁。
樂正玖只是點點頭,並未說話,臉上也無異色。
幾名內門弟子緊跟了兩步,然後站在殿門口小聲說道:“錦溪師妹也不是故意的,大師兄您別生她的氣。她第一次與您合練,難免有些生疏,再多練一陣就好了。”
梁錦溪回過頭衝他們感激地笑,眼睛淚汪汪的,十分惹人憐愛,樂正玖卻頭也不回地進了大殿。
“這絕非熟練與否的問題!”玄寂宗宗主一語道破關鍵。幾名長老也表情凝重地點頭。
“只要你二人神識相融,即便錦溪從未參悟過混沌劍訣,也能跟隨樂正的動作完美使出劍招。你倆從一開始就錯了,為什麼?”玄寂宗宗主定要找出原因不可。
“對不起師父,我,我的神識沒能與大師兄融合。”梁錦溪內疚地說道。
“你二人不是真心相愛的嗎,為什麼林淡能做到的事,你卻做不到?”玄寂宗宗主感到很不可思議。哪裡有戀人連神識相融都做不到?日後雙修該如何?
梁錦溪咬著嘴唇不說話,臉紅紅的,似乎非常害羞,然後拿眼去偷覷大師兄,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幾句話。然而這一次,樂正玖卻破天荒地沒開腔,甚至全程眼瞼微闔,彷彿在思忖著什麼。
玄寂宗宗主心道梁錦溪畢竟才十六歲,神識交融的感覺與雙修差不離,她會抗拒也是自然,便無奈地讓兩人走了,又交代他們私底下一定要多練。梁錦溪連連點頭答應,再回神時才發現大師兄已經走了,未曾與她打招呼。
她眸色暗了暗,心中焦急,卻也無法。自那以後,兩人每天都會嘗試著進行神識交融,卻未曾有一次獲得成功,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年——
兩年後,林淡帶著一名年輕貌美的侍女再一次回到了南華大陸的腹地。她手裡的靈石和天材地寶早已被她揮霍地差不多了,這一次是來賺錢的,也是來找故友辦一件事的。
“主人,這就是南華丹行。”林十一指著街邊的一家店鋪說道。
“進去看看。”林淡率先走進去,卻愣了愣。
站在店內的一行人同樣愣怔了一會兒,然後當先那人才用無比沙啞的嗓音喚道:“林淡,你來了中原為何不與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