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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菜館名叫橋園飯莊,鋪面有嚴家菜館兩個大,裝修也極為豪華,裡面既有亭臺樓閣又有小橋流水,環境極為雅緻。達官貴人出門在外都愛講究排場,而這橋園飯莊的排場遠比嚴家菜館更奢華,按理來說生意不會差,但林淡與男子在大廳裡坐了許久也只來了五六桌客人,比起嚴家菜館的客似雲來真是差得遠了。
等吃到菜品,林淡才找出原因,無他,這家飯莊的廚子手藝不行,做的魯菜不地道。
“吃過嚴家菜再來吃這家的菜,口味就差了一兩個檔次,難怪留不住回頭客。”林淡放下筷子感嘆。
俊偉男子不搭話,只招手讓店小二過來結賬。林淡剛拿出荷包便被他摁住,手腕一翻,一個半兩的小銀錠子便落入店小二掌心,買單的速度要多快有多快。那店小二拿到銀子還不知道這玩意兒是怎麼出現的,好一陣抓耳撓腮,疑惑不解。
林淡被逗笑了,微微勾了勾唇,與那店小二搭起話:“你家飯館要不要乾貨,都是我從南洋帶來的上品,有鮑魚、燕窩、海參、瑤柱等等。山珍我這裡也有,種類還很多,可長期提供穩定貨源。”
為了養家餬口,林淡在學藝的同時不得不做些小生意,久而久之便建立起一支商隊,專門倒賣乾貨,把沿海的海產帶去內陸,又把內陸的山珍帶去海邊,一來一往賺得也挺多。
店裡專做貴人生意,食材當然得選購上品。店小二不敢做主,連忙把掌櫃請出來。能多一個穩定的貨源,掌櫃自然樂意,林淡便讓僕從把貨帶來給店家查驗。
掌櫃對食材的好壞不太瞭解,只得把大廚叫來。這位大廚剛滿二十,長相白淨俊秀,看著還很稚嫩。他手藝雖然不行,眼力卻極佳,肯定道:“鮑魚都是雙頭鮑,燕窩都是雨季初盞官燕,魚翅有海虎翅、群翅、天九翅,皆為佳品……木耳不是普通木耳,是從懸崖峭壁上採摘的巖耳,堪稱山珍中的魁首,都是好食材,不作假。”
話落他長舒了一口氣,似是放下一塊心頭大石。有了這批極品乾貨,不怕做不出滋味絕佳的魯菜。他原本還有兩年才出師,可他爹忽然暴病而亡,這家酒樓又是爹的心血,不能不好好經營。但他的手藝到底還欠缺一些火候,自打掌廚以來,店裡的生意就越來越差,竟有些難以支撐的跡象。若非他即是大廚又是店老闆,掌櫃早就把他攆走了。
“這批貨我們全要了,林掌櫃您開個價吧。”大廚果斷拍板。
林淡給了一箇中不溜的價格,不會太貴,但也不便宜,見對方爽快地掏了銀票,態度便也輕鬆起來,“這附近還有沒有別的飯館,你們給我指點指點,省得我多跑冤枉路。你們放心,我手裡已經沒有上等貨了,都是些次品,銷給別家對你們沒影響。”賣掉手頭所有的存貨,她的資金缺口便能填上。
俊秀大廚搖搖頭,語氣有些不好:“沒別家了,附近這幾條街只有橋園飯莊和嚴家菜館。你們是外地人,許是不知道,這嚴家菜館的當家人是宮中御廚,權勢頗大,不準附近再開魯菜館與他家搶生意。”
“可你們不是開得好好的嗎?”林淡眉頭微皺,那俊偉男子也露出一抹厲色。
“我家也不是全無來歷。我祖父伺候過先皇,我爹伺候過太后,都是宮裡出來的御廚,我那廳裡掛的一幅字畫就是先皇的真跡,嚴家再怎麼猖狂也不敢欺到我頭上。”俊秀大廚面帶驕傲,心中卻也忐忑。他家雖然有底蘊,但他手藝不行,近幾年已有頹敗之勢,而那嚴朗晴年紀輕輕已是御膳房的掌廚,還是皇帝的心頭好,盛名早已從宮內傳出宮外。
西城區這些老饕就算不給她面子,也得給皇上面子,於是嚴家菜館就越做越大。
林淡時常派人回京城打探情況,倒也知道嚴朗晴是如何發跡的。她出了侯府便在嚴家菜館做主廚,偶有一日皇帝微服私訪,恰好在她家菜館裡吃飯,對她的手藝十分青睞,又與她相談甚歡,隨後便把她招進宮裡做菜,漸漸得了寵。
後來嚴朗晴究竟如何了,林淡也沒再關注,卻不知她竟已得勢到這個地步。
又聽那大廚繼續道:“嚴家的當家人是嚴朗晴,她最出名的招牌菜是萬福肉,皇上頭一次吃到就喜歡得不行,當即把她留在宮裡當御廚。聽說一天不吃她做的菜,皇上心裡頭就不舒服,你說她得不得寵?”
林淡對嚴朗晴得不得寵沒興趣,卻對萬福肉感興趣,不由追問:“這萬福肉是怎麼個做法,真有那麼好吃?”
“我也不知。聽說做萬福肉的時候嚴御廚都會讓旁人迴避,菜譜只她一人知曉。”俊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