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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工地迎來送往,不停有人過來參觀; 甚至還有外地同行過來取經。今天大智就在現場臨時辦公室接待了來訪的其中一位,年齡比他要大上幾歲,自我介紹姓周,在市裡有一家剛成立的建築公司。話裡話外的意思,問大智慧不能出讓建築圖紙,他們可以出價購買。
大智收起先前的禮節性客氣,打量坐在對面的這個人,細長的一雙眼睛看似漫不經心的盯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有種氣定神閒的篤定,不像是白手起家的人,應該有後臺。這麼快就嗅到裡面的商機,看來不是個簡單的,可惜他不賣。
大智開口拒絕:“下週我在市裡有個交流會,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聽聽,關於圖紙我會無償提供給市裡做推廣用,大家都可去城建的檔案室調取。”
那人臉上有明顯的錯愕,沒想到大智會這麼做,誰會這麼無私?現時不同以往,不是給公家乾的,掙的一分一毛可都是往自己兜裡送的,這小子能做這麼好的樣板住宅出來,也不是個傻的,竟然會這麼幹?難道還有別的利益勾扯?
送走這個意圖不明的姓周的,大智問徐熠:“你老去市裡開會,見過他嗎?”
徐熠搖頭:“他剛報的公司名,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最近新成立的一家。”
大智想了一會就把這人放下,接著跟徐熠聊工作:“貸款手續走完了嗎?”
徐熠點頭。大智發出跟上輩子一樣的感嘆:“搞房地產就像是開銀行,過手的錢像流水,幸虧我們去年倒騰了一批貨,要不都快付不起施工隊的工資了。回頭還得催一下陸廠長,不能光說好,工程款也得早點打過來。”
這兩天累著了,大智回家後例行一小時跟他大閨女的交流時間,也縮短到半小時,剩下半小時由唱片機代勞。躺在沙發上挺屍,耳朵裡聽著他閨女的胎教音樂——舒伯特的搖籃曲,差點把自己哄睡了,迷迷糊糊看身旁老婆正翻著一本畫冊備課。聽著西方音樂,媽媽還給灌輸西方美術知識,一個念頭湧入腦海,想到這裡大智睡意全消,嚇出一身冷汗,蹭一下坐了起來。
何笑看男人跟做了噩夢似的,嘴裡嘟囔著不對不對,那裡不對了?人已經跑到工作的書房打電話去了。這人又發什麼神經?何笑摸摸肚子唸叨,以後別學你爸爸,做個正常人。
大智發神經的結果是,家裡陸陸續續收到南方寄過來的港臺音樂,鄧麗君的佔了大半,被收起來放到東廂房的大收音機也被搬到正房,調到戲曲調頻,唱片機失了寵,何笑天天被《甜蜜蜜》、《六郎探母》吵得不得清閒,錘了大智一頓:“你懂不懂科學?胎教是你這麼教的?”
大智理直氣壯:“當然了,我在挽回先前的失誤,我姑娘西洋文化接觸多了,將來找了個老外跑了,我找誰哭去。還得我大中華的文化上。”
“別成天姑娘、姑娘地叫,一旦是男孩你現在就得哭。你去年不是幫白秉智他媽他們醫院採購進口的B超機了嗎?今天你就陪我找阿姨幫忙測一下,省得孩子讓你弄得將來性別錯亂。”
結果大智抱著人,死活不讓去,非要把懸念留到最後。何笑看這犯傻的男人,心說,有你哭的。肚子裡的小崽崽鑑定性別的唯一機會就這麼被鴕鳥父親賴過去了。
年底黃勇新跟白秉智的婚禮接踵而至,先是大新子的,何笑挺著肚子不方便去,只能大智一人參加,公司的員工還有何笑的父母也都參加了婚禮,社會變遷,七十年代的樸實婚禮被賓館的高朋滿座大擺喜宴所取代,兩家地位不一般,都在最好的賓館的大廳定了最好的席面,新郎官人逢喜事,笑得牙花都露出來了,對於敬酒來者不拒,還沒走完貴賓席就被橫著抬走了。
被大智一頓笑話沒經驗,就跟他有經驗似的,忘了自己結婚僅僅領了個證,隔了仨月才過上新婚夜的事了。正跟大傢伙埋汰黃勇新呢,大智肩膀被拍,竟然還是那個姓周的人,說是黃勇新親大哥的同學。大智心說,怪不得覺得氣質熟悉,原來也是混這個圈的。姓周的敬了他一杯酒,只說有機會上門拜訪他取取經,就回了自己的座位。大智跟徐熠交流了個眼神,沒說什麼。
結果在白秉智的婚禮,又遇見這個姓周的了,大智碰了碰坐他旁邊的黃勇新問:“說是你大哥的同學?瞭解嗎?”
黃勇新難得收起笑臉,盯著那人的目光有點複雜:“這人我們以後還是少接觸,那些年我們雖然混,但是從不對外,都是一群半大小子之間瞎胡鬧,這人可是當年那幫活躍學生的頭頭,缺德事沒少幹,仗著家境好,也沒受什麼影響,現在又人模狗樣的出來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