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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你的衣食父母可以,要不籤個勞動協議,我僱你為我打工啊?”
那聲“啊”,超級有誘惑力,何笑聲音不像一般的女聲那麼清亮,低沉的聲音把大智半邊身子都叫酥了,話不經大腦順嘴而出:“讓我以身相許也可以。”
“許你個大頭鬼,接著。”何笑用個大包袱砸醒了要主動倒貼的男人。
包袱還挺沉,大智翻了下,有三條褲衩,兩件背心,兩套秋衣秋褲,跟兩套有點舊的工裝。心裡像喝了蜜,死女人想得還挺周到。“你什麼時候還會學會做褲衩了?”
“我會的多了,你不知道而已。”
“咱倆認識十多年了,你那點老底有我不知道的嗎?穿越福利?”
“都這慘樣了,還有心情八卦,趕緊洗洗去。”不跟他磨嘰,遞給他剛剛在樓上找出來的臉盆跟洗漱用品。
“你不跟我一起去?”大智對工廠大澡堂有種天然牴觸。
“我在家洗過了。”可不能告訴這男人自己也怕去大澡堂。
打發走男人,何笑上樓,還沒走到自己屋,隔壁那家門開著,門口站著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瘦巴巴,有張三角臉,見到何笑開口:“何干事,跟個男人在樓下有說有笑,還送吃送喝,你這樣不太好吧?”她說話聲又尖又細,這會才晚上七點,好多屋都敞著門,何笑看到有些門口已經有人影晃動。住宿舍就這點不好,沒隱私。感情剛剛跟林大智在底下說話,被人從窗戶後面看得清清楚楚,何笑沒怎麼擔心,看到又怎樣?又沒抱著互啃,關心困難工友理由正正當當,誰也說不出什麼。
何大錘向來以動手為主,扯過她家堆在自己那側的裝雜物的簍子,扔到三角臉腳底,簍子沒封口,裡面癟了的破鋁鍋,舊飯勺,破棉襖,小孩的尿戒子灑了滿走廊,冷冷開口:“過界了。”惜字如金的人向來一語雙關,不過三角臉這會氣炸了肺,估計也沒注意到何笑的話裡有話。
邊撿東西邊破口大罵:“趕緊出來,你媳婦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還在屋裡裝死,瞅你那窩囊樣。小妖精你好樣的,叫你張狂,明天就去政治處舉報你。”
她男人出來,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聽隔壁門被大力關上,走廊又恢復了寧靜。
原主原先就下班回來睡個覺,跟一層住著的人見面連眼神接觸都能躲則躲。隔壁那家一家四口,屋子小有點不夠住,又分不上職工房,本來想申請何笑屋子給孩子住,因為何笑來了,屋子也就沒戲了,對何笑格外看不順眼,看她文靜沉默好欺負,把自己那邊放不下的東西都堆到何笑這邊。
何笑才不管,當他們放屁。不管死命掙扎的可樂,坐床上強行擼貓,把貓煩得炸了毛小尖牙都露出來了,敲它小腦門:“我說你怎麼對我有仇?沒得罪你呀?”可樂貓頭一偏,健忘的人類,貓就是記仇。
此刻貓不會知道,他的主子正在受刑。
第6章 澡堂
大智對現在的職工大澡堂不抱希望,進去後覺得自己還是想象力太貧乏,這明明就是肉聯廠車間,他也是待宰的生豬一員。
因為二廠區的澡堂出了事故,今天一廠區的大澡堂人格外多,左右兩邊各八個水泥砌的大澡池子怒騰騰往外噴白煙,能見度低氧氣少,低血糖的人直接都得暈倒。霧氣裡晃來晃去各種斤兩白條豬,就這種環境也不耽誤大家邊搓澡邊興致勃勃聊天打屁,大中華澡堂文化博大精深。
大智對於人前袒露身體適應不良,屁股後面露個洞的破褲衩沒敢扒下來,何笑給他的臉盆還拿在手裡,沒決定好是擋下面還是擋臉。夾著屁股邁著小碎步,挨個比較哪個池子上搓下來的灰少,走了一圈沒一個滿意的,引起了一大哥的注意:“哎,瘦猴說你呢,看你好久了,尋麼什麼哪?你媽給你縫褲衩裡的錢丟了?哈哈哈,來哥給你扎個猛子找找。”
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瘦猴是說自己,大智莫名其妙看大家都好奇盯著他看,還挺美,人哪,長得帥不穿衣服也是帥。別以為他不知道公司裡的小姑娘以前偷偷在微信群裡稱呼他是行走的荷爾蒙,看就算換了個時代,在大澡堂子裡都無法阻擋他發光放亮,殊不知自己現在連根行走的竹竿都稱不上,如果讓何笑形容會稱他行走的繡花針。
大智美了一會感覺不對,仔細一看這些眼神不像是欣賞怎麼像是看傻子,傻子是他?趕緊跳進最近的池子裡埋起來,一下水沒忍住被燙得嗷一聲叫出來,這是開水吧?燙熟好禿嚕毛是吧?這水上面的灰也太厚了吧,這裡泡澡的人不會有香港腳、牛皮癬、傳染病什麼的吧?大智哭唧唧,想起來剛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