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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眼,神色萎靡不振的弟弟。
都是男人,又是洞房花燭夜,兩個哥哥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紅綃帳底臥鴛鴛那點子事上去。胤禛頓時臉皮抽搐,忍了半天還是數落道:“她才多大?你還是人嗎?”
十四臉漲得通紅,也不好分辨,只好輕咳兩聲:“你們動作倒快,這就抓到了那混蛋,審得怎麼樣了?”
“尚無結果。進來邊用膳邊說。”
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吃飯?十四坐在桌前拿肩膀撞了一下胤祚:“他心情不錯?”
胤祚不敢說額娘特特帶了弘暉弘時去西山,四哥被皇阿瑪敲碎的玻璃心又癒合了一點點,只好嘻嘻一笑,拿香油雞瓜子塞了他一嘴。
“還沒審出實話來,但是背景卻調查出來了。”胤禛遞過一張紙。
十四聽說是商人,心裡就有了猜想,接過一看果然毫無意外:“九哥這個糊塗蛋,被人當槍使了這麼多年還不夠。”
“糊塗?我看他根本就是心思陰毒,卑鄙下流至極!跟老八就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十四也沒說什麼,只把那紙一折:“來不及審了。八哥滑得跟狐狸似的,這麼重要的線人沒了蹤影,很快就會打草驚蛇。皇阿瑪在西山行獵,我們這就綁了這傢伙去面聖,罪名嘛,就說當年的玉佛其實並非天然,而是人工雕琢而成,朱九偽造祥瑞,欺君妄上。”
胤禛皺眉:“可是我們還不知道他有什麼後招兒呢。”
“不管他要做什麼,皇阿瑪見了朱九,就知道齊世武根本就是八哥安排的人,那我們至少自保有餘。阿嚏——”十四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說,“現在局勢利在你我,我們犯不上跟他拼命,只要先立住了,遲早有收拾他的時候。”
胤禛遂起身道:“好吧。那我帶著人先行一步,你早點來。”
“誒?一塊兒走啊,幹嘛還要一前一後……”十四說到一半忽然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完蛋了,今天是新婚頭一天,是要敬茶見面的,他不在,小祖宗跟完顏氏鬧彆扭怎麼辦?
胤祚低頭喝口湯的功夫,就見十四蹭地一下站起來,喊都喊不住地沿著抄手遊廊快步走了,只留一句“我一會兒就來”迴盪在空氣之中。
十四打馬疾行,火急火燎地衝回了府裡,結果內院一片祥和喜氣的模樣。他的乳母李嬤嬤和內務府的一群婦人站在一處,見了他欣喜地上前笑得一臉曖昧:“奴婢們給您道喜了。”
蓁蓁站在水銀穿衣鏡前,七八個丫鬟圍著,替她換下見客的大衣裳,穿上家常的兔毛坎肩、潞綢褙子,收拾妥當出來,才發現屏風外頭立著個呆頭鵝。
“你你你,見過完顏氏了?”十四小心翼翼地問。
“見過了。”蓁蓁徑自走到桌前一面斟茶自飲,一面翻看著桌上的賬簿。
“這是內院的賬簿?”十四怪叫道,“她把內院的賬本交給你管了?”這可是主持中簣的權利,主母的象徵啊。
“不是管,而是先看看。讓步示好拉攏,懂嗎?”蓁蓁似模似樣搖頭嘆氣,“不過也難怪她不戀權。堂堂一個貝子府,公賬上居然只有三五萬銀子週轉,連萬壽節和千秋節的壽禮都不從賬上走。你也太狠心了,她這主母做得有什麼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你名下的產業挺亂的,光我們烏雅家就順帶管著你兩三個莊子,還有黑龍江的漁場、雲貴的茶山,只怕跟幾家王府和其他門人下屬還有瓜葛,完顏姐姐沒精神來打理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哪有個爺們兒自己管賬的道理?如今我來了正好。交出來吧。”
十四目瞪口呆:“交什麼?”
“你的私房錢。”
作者有話要說: 說到避尊者諱這個問題,古代要麼是同音避諱,要麼是書寫的時候同字避諱。然而我們小心眼的四四又開創了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避諱方案——我喜歡的人同音不避,我討厭的人不同音也要避。
據《說文解字》的注音來看,十四的名字應該被念做“yin zheng”,寫作in jeng,四的名字應該讀作yin zhen,寫作in jen,就是滿語讀法寫法都略有差距。然而雍正有一大愛好,就是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改名字。於是十四就悲劇了。
但是這還不是最氣的,最氣的是,僅僅幾個月之後,有個叫藍廷珍(同zhen音)的官員上書說臣的名字犯了聖諱啊,求您重新賞個名字吧。那麼龜毛四是怎麼回覆的呢?
“不必,從來只諱上一字,近來下一字都要諱,覺太煩。”(翻譯:你們避‘胤’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