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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連著座山。
現在繡瑜卻摸著他的頭說:“敬重,換個說法,就是疏遠。守禮就成了君臣,不是兄弟了。先帝一輩子有大半的時候都是孤家寡人,額娘不想讓你哥哥也做孤家寡人。”又說:“你的背繃得好緊,放鬆些,像以前一樣就好了。”
以前?胤祥環視這偌大的乾清宮,自從四十五年之後,他踏入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便來了也是戰戰兢兢的,如今主人換成了胤禛,可乾清宮還是乾清宮。他垂頭懨懨地說:“額娘,兒子想不起來以前是什麼樣子了。”
繡瑜卻笑了,摸著他的額頭說:“這個不難,額娘教你個法子。在外人面前,旁人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獨處的時候,你六哥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胤祥眼前一亮,頓覺醍醐灌頂。
說話間,眾人已經簇擁著胤禛出來,到繡瑜跟前行禮。似乎不習慣袞服的重量,他行走間還有幾分踟躕,遠不如康熙氣勢渾然天成。胤禛似乎也意識到這點,頗有些不自在地說:“這冠好重。”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不重怎麼能行呢?”繡瑜替他理順帽子上的紅纓,又說,“如果嫌重,你把脖子往後仰一點,大約像這樣。是不是好了一點?”
胤禛試著轉了一下脖子,果然輕鬆了許多,忽然想起以前覲見的時候,多次見皇阿瑪做這個動作,當時還覺得這是天子威重、睥睨四方的意思,原來……
繡瑜笑道:“原來也不過如此。你穿著好看,很襯這身衣服。”
當著弟弟的面,胤禛只能把翹起的小尾巴收住,保持矜持的微笑。
宮人又送了早膳進來,繡瑜不由分說,把胤祥也按在炕上坐了,母子三人一同用膳。正是和樂融融之際,內務府的總管顧言忽然進來一頭跪倒:“皇上,不好了。宜,宜太妃衝撞了貴太妃,還,還……”
“吞吞吐吐做什麼?還不快說?”
顧言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繡瑜,垂首道:“還跪在了正堂中間頭一份兒的位置上,貴太妃上前阻止,她,她說先帝爺封了她做皇后。母后皇太后位次原在聖母皇太后之上。”
“啪”地一下,胤禛將象牙箸在几上拍得粉碎:“荒謬!”
顧言說:“當時在場的還有幾位近支宗親的王爺福晉,都驚著了,無人敢做主。還是大阿哥說,宜太妃傷心過度糊塗了,把她扶到側殿修養。如何處置還要請皇上和德妃娘娘的示下。”
這樣大的事情竟然是十四歲的弘暉一力擺平的,胤禛臉色好看了幾分,就連繡瑜也露出欣慰的神色:“既如此,就讓她先在宮裡養著吧。”
這宮裡最玄妙的一個詞就是“養著”,可以養好,也可以養不好,也可以養得半死不活,死不了也好不了。
甚少有見額娘跟宜妃計較的時候,胤禛不由泛起一點疑惑,又聽她說:“哦,對了,良妃跟惠妃平日裡跟宜妃關係最好,勞她們在宮裡陪宜妃說說話,等她大好了一同出去也不遲。榮姐姐年紀大了身子不好,過了先帝的喪禮就去誠親王府上,好生享幾天清福吧。皇上,你看呢?”
胤禛眼睛一亮,雖然三阿哥和八阿哥都不懷好意,但是二者還是有細微區別的。老八勢大,用心更加狠毒。三阿哥雖然不服他,但是勢單力孤,又膽小如鼠。如今時局未穩,還是抓大放小,分化拉攏為上。
“甚好,就按額孃的意思去辦。”
繡瑜搖頭道:“錯了,這是你的意思。“
胤禛恍然笑道,衝顧言抬抬下巴:“不錯,是朕的意思。傳旨去吧。”
“八哥!他們扣下了額娘!“九阿哥一頭闖進皇子們守靈的偏殿,一副咬牙切齒,目眥欲裂的模樣。一眾阿哥都驚得後退三步。
八阿哥亦是神色緊繃,面白如紙。昨晚那一跪看似乾脆利落,卻讓他一宿沒閤眼,早料到老四母子必有報復,卻因為困守宮中,連出恭入寢都有專門的太監在一旁伺候,連一言半語都傳不出去。今早眼見宜妃坐在小轎上直愣愣地闖進來,他也被兩個侍衛架住,不得近前相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佟貴妃和弘暉處置了她。
九阿哥咬牙切齒:“額孃的宮女都被遣出去了。我好容易才截住一個問了一句,原來乾清宮的總管大太監魏珠是德妃的人,昨晚就是他假傳口諭,額娘才信了的!”他說著抹了一把臉,猛地站起來:“我要去養心殿見皇上,問問他,先帝屍骨未寒,他就囚禁庶母,到底是何居心!”
“站住!”
“八哥!”
“再走一步你就不要叫我八哥,也不要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