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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喬裝打扮成和碩特人,在嚮導的指引下繞過天險,直擊策旺阿拉卜坦所屬之部于格爾木,斷其糧道,繳獲輜重無數,策旺阿拉卜坦倉皇率部北逃。
“不行!你不能去!”
嶽鍾琪和烏雅佛標一左一右地抱著十四的大腿,把他牢牢鎖在原地:“已經追了兩天兩夜,前面就是沙漠了。”
十四氣急敗壞:“敵人就在前面,你們不趕著殺敵,倒在這兒阻我?”
嶽鍾琪直言不諱:“殿下!你不能再以皇子的身份要求自己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運籌帷幄,才是皇上希望你做的事情!”
“可我已經站在這裡了,你要我看著敵人逃跑嗎?”
“追了不一定能殺他,跑了也不影響戰果。”烏雅佛標扶正他腰中寶劍,紅著眼睛大聲咆哮,“看看這把劍吧!您已經打了個大勝仗,獎賞是紫禁城裡那把椅子,不是策旺阿拉卜坦的頭顱!”
十四愣住了。這裡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康熙的脾氣。皇帝不會喜歡一味衝鋒陷陣的莽夫,理智的做法當然是派下屬追擊;自己帶親兵撤退,蒙管大勝小勝,立刻上表請功,早日回京,守在皇帝身邊才是。
但是他不甘心啊!準噶爾人就像這草原上燒不死的野草一樣,康熙打一個噶爾丹,打了三回才把他逼到山窮水盡,純粹是拿國庫的銀子生生磨死的!
這個策旺阿拉卜坦更是狡黠如狐,上次晉安拼盡全力才打斷了這九尾狐的一條腿,這次他在雪原上隱忍了兩年,好容易忍到對方放鬆警惕,燒了糧草,終於把他逼進了死衚衕。
月色正濃,一層銀光在沙丘上流動,在沙丘與天交接的地方,肉眼可見的有一團陰雲緩緩移挪,那就是倉皇奔逃的準軍殘部。近在咫尺的距離,他這個一軍統帥,不僅不能衝上去殺敵,還要分兵保護自個兒撤退,這打的是哪門子的仗?
身份貴重、不允許冒險的隱形太子,和衝鋒陷陣的將軍,這兩種身份本來就是矛盾的,他終於明白出發之前,額娘為什麼讓他好生想想。
十四驟然心痛如絞,握著劍的手臂青筋暴起。忽然,嗖地一聲,一直羽箭不知從哪裡飛來,擦著他的肩膀飛過,直直地插入身邊一個親衛脖子裡,從腦後穿出。鮮血噴湧,潑了周圍的人滿頭滿臉。
眾人一驚,立刻起身去找到那個裝屍體放冷箭的人,砍成幾段洩憤。嶽鍾琪則扶著那個親兵,合上他的眼睛。
“死了?”十四問。
嶽鍾琪點頭。一眾親衛都紅了眼睛,卻見他重重點頭,沉聲道:“死得好!死得好!”
十四拔腳踹開烏雅佛標,拔了追虹指著他:“死得太好了!看看這把劍,問問你自己,還有多少想死卻沒能死在這裡的人?”
“你我今日如此輕易就燒了準噶爾人的糧草,是憑誰之功?不殺策旺阿拉卜坦,我誓不為人!”他說完徑自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烏雅佛標和嶽鍾琪都清醒過來,一把抹掉眼淚,縱馬而去。明亮的月色下,清軍向一道銳利的箭矢直逼那團陰雲。
京城,慈寧宮的靈堂剛撤去,南書房討論該不該叫十四阿哥回京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康熙躺在病床上,就聽簡親王雅爾江阿說:“西北戰局持續兩年,錢糧耗費甚巨。長此以往,只怕不是良法。”
雅爾江阿唉聲嘆氣的同時,拿眼睛略瞟瞟龍床上埋頭喝藥的康熙,又看了一眼前方板著個死人臉的馬齊,心下哀嘆一聲。
六爺啊六爺,你可真是不地道。自個兒早早避出京城,倒叫我們這出了五服的親戚,來夾在你家兄弟之間。這要站錯了位置,鐵帽子是擼不掉的,但是能戴這帽子的腦袋,不止我一個呀!
他想著就生了幾分猶豫,又笑道:“當然了,治大軍如烹小鮮。大將軍王謹慎些也是有的。”
同行的郭琇身為御史卻沒有他這樣的顧忌,輕蔑地看看他,直言道:“簡親王此言差矣,國之重器,唯祀與戎。大將在外豈能一味聽之由之?恕臣說句大不敬的話,大將軍王駐軍西寧,一味避戰保卒,到底是何居心?”
眾人大駭,他這話可不是一般的誅心,擺明了是說康熙聖體欠安,十四是故意拖延時間,好抓著兵權不放手的。
“你放肆!”兵部尚書殷特卜上前一步,向康熙拱手道,“郭琇口出狂言,誣陷皇親,臣請求將其革職議處。”
馬齊說:“尚書大人息怒,從來御史不因言獲罪。郭大人生性耿直,他說得不對,可以再議嘛。”
左都御史法海卻說:“不因言獲罪是規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