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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怎麼回事?快滅火!”
“誰都不許動!”十四靜靜地看著火中逐漸化灰的圖紙,“讓它燒。”
眾人皆不敢違拗,蓁蓁急了,拽著他的袖子喊了聲爺。十四不為所動。眼見火越燒越旺,蓁蓁再也顧不得其他,撲上去手腳並用地撲打火苗,赤手掀開燃燒的牛皮紙,把底下那些還未燒透的地圖抱在了懷裡。
眾人都驚得忘了言語,片刻才一窩蜂地圍上去:“格格!”
十四也原地呆立半晌,見她手上燙起一溜水泡,氣得破口大罵:“蠢貨!你看不見那兒有火嗎?”
蓁蓁驚魂未定,望著他強自一笑:“好歹花了那麼多功夫,您不喜歡,送給十三哥也好啊。”
十四見她猶自抱著那一卷滾燙的皮紙不撒手,喉結上下滾動,轉頭一拳砸在旁邊的湖石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什麼東西能比命重要?還不快放下!”
侍女上來取走了那些地圖。蓁蓁這才覺著手上火燒火燎的疼,十個指頭全破了皮,上面又是灰又是血的,格外觸目驚心。不知怎的,她聞到那血腥味,忽然莫名其妙地頭暈眼花,渾身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漸漸昏厥過去了。
“格格!格格!”眾人喊了兩聲。十四覺著不對,兩手一抄抱了她起來,正要請太醫,餘光一瞥,卻見那石凳上遺留著一抹新鮮的血痕。
十四像大白天活見鬼了似的立在原地,半天合不攏嘴,險些摔了懷裡的人。
“行啊你!楚霸王兵敗駭下,還知道放虞姬逃命,愛新覺羅家竟然出了拿女人撒氣的孬種!胤禎,你可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胤禛冷笑一回,突然瞪向旁邊的幫兇:“滾!這是給他求情的時候嗎?”
試圖遞茶的小動作被發現了,胤祚撓頭訕笑,趕緊退回去裝背景板。
胤禛想到早上對張廷玉馬齊的暗示,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一樣可笑,聲音也不自覺地沉了下去:“她腹中的孩子,很可能是你的長子!竟然拿懷孕的妻子撒氣,可見你平日裡有多恨朕!”
胤祚趕緊打圓場:“哈哈,開玩笑的吧。表妹六天前才從西北迴到京城,他也不知道……”
“出去!”胤禛冷冷地看著十四,“朕要他自己說。”
胤祚麻溜地滾出去找搬救兵了。
十四望他一眼,垂下眼瞼,不肯解釋。
胤禛更是怒火攻心:“很好。你既然傲骨錚錚,殺頭的罪連句解釋都沒有,那也不必計較什麼名位。擬旨,即刻任命年羹堯為撫遠大將軍,替朕出征,平定青海羅布藏丹津之亂。”
十四冷笑:“臣替年大將軍謝過皇上隆恩了。”
胤禛怒極反笑:“還有你的福晉。既然你不稀罕她,就放了她回家吧。想必以舅舅對她的寵愛,再找一門好親也不難。拿紙筆來,朕看著他寫,現在就寫!”
十四渾身一顫,猛地抬頭,脫口而出:“皇上……”話說一半,卻咬牙忍住了,改口說:“要她改嫁,你先殺了我吧。”
此言一出,滿堂俱靜。蘇培盛早攆走了一眾宮人,跑到院子外張望許久,終於等到繡瑜接到訊息,從蓁蓁房裡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
蘇培盛苦著張臉:“皇上和十四爺的性子,您還不瞭解嗎?不是奴才偏心主子,皇上其實可疼十四爺了,只是心裡總疑心他為了大位的事怨恨自個兒、把自個兒當仇人,所以愈發疾言厲色。這是‘關心則亂’啊!”
繡瑜氣道:“你還知道‘關心則亂’?本宮現在就亂得很,說重點!”
蘇培盛趕緊把兩人的對話重複了一遍,怕嚇著她,又勸道:“……這就是兩個人都在氣頭上,又都不肯服軟,話趕話,當不得真的。”
繡瑜聽了腳步一頓:“立馬派人回宮告訴竹月,把我枕榻下暗格裡藏著的那個東西取來。”
晚楓齋裡。像從火焰山裡一下子掉進冰窟窿,胤禛心裡滿溢的怒火一下子熄滅了,只剩下說不清的茫然與空虛。他下意識撥弄著腕上的佛珠,喉嚨隱隱發酸:“你當我不想嗎?早知有今日,康熙十七年冬天,我就不該託舅舅去請什麼神醫。不該手把手地教你寫字。不該在你闖禍的時候給你背黑鍋。不該為你打了勝仗高興……”
十四痛苦地閉上眼睛,牙關緊咬:“都過去了,如今您富有四海,別為我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傷心。”
胤禛一把揪住他的衣裳,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你是不是懷疑我篡改遺詔?”
“沒有。”
胤禛冷笑:“撒謊!那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