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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大了; 又大都成了婚、生了子; 也該得點爵位莊子養老婆孩子了。更何況這次封的又都是參與了第二次親征的阿哥; 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論功行賞吧。
後宮前朝眾人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要說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頭一個當屬年紀最小、出身最低、又沒什麼大功勞的八阿哥,這回卻跟著哥哥們一塊兒封了爵; 驚掉一地眼球。
第二個就是參與過康熙二十九年第一次親征的三位阿哥中,只有四阿哥一人沒能獲封郡王,眾人難免議論紛紛。
胤祚晚上回去灌了一大壺涼水,把自個兒關在書房裡頭對著個花缽生悶氣; 倒嚇了伺候的人一跳; 忙請了富察氏過來。
胤祚怕嚇著她,這才開了門。汀蘭拿茶水陪他喝了兩杯酒,才聽他懊惱地碎碎念著:“從小到大都是四哥照顧我; 我剛去工部聽差的時候,什麼規矩都不懂,連打賞門房伙伕雜役的事都是四哥背後幫我做的。”
汀蘭聽了他那些心事,也頗有些懊惱; 只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日後咱們一家好生孝敬四哥就是了。”
第二天衙門放了差,胤祚遠遠就見蘇培盛倚在門邊跟幾個門子說話; 他突然生出一股近鄉情怯的感覺,不知該怎麼面對哥哥; 只好囑咐魏小寶:“你出去告訴蘇培盛,就說……福晉突然想吃她額娘做的蜜餞青梅,我去了富察家。”
他說完帶人從後門溜了,準備在街面上晃盪一會子,時辰差不多了再回宮裡去。結果轎子晃晃蕩蕩半日,突然停了,轎伕很實誠地打起簾子:“六爺,戶部尚書的府邸到了。”
胤祚哭笑不得:“那麼聽話做什麼?唉,起轎,去裕親王府上。”
然而富察家的門房還是很有眼色的,見這宮制的官轎在門口停了這麼長時間,轎伕個個結實魁梧,身後跟著帶刀侍衛,明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排場,忙躬身上來打聽。
“六爺?喲,稀客稀客。奴才給您請安了。”那門子見了他,欣喜若狂。這可是新鮮出爐的才十六歲的貝勒爺啊。富察家祖宗三代,嫁出去這麼多姑奶奶,這可是最貴的一門姑爺了,豈能讓他過門而不入?
門子使個眼神,不到盞茶功夫,就驚動了馬齊,這下胤祚只好假戲真做,把那隨口編的“蜜餞青梅”一事再拿出來說一遍。
汀蘭喜歡吃什麼,馬齊心知肚明,笑眯眯把他請到書房,拿了自己最鍾愛的一套明成化五彩雞缸杯和珍藏密斂的雨前龍井出來招待女婿。
那雞缸杯一壺七盞,大的有小碗那麼大,小的只兩個指頭那麼大,彩繪立體鮮明,趣味盎然,就算放在宮裡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然而胤祚現在正是拿金碗吃飯都不香的時候,哪有興致去關注他的杯子?
馬齊見狀搖頭笑道:“殿下莫惱,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皇上在這個當口分封諸子,出頭的未必是好的。”
他說著把七個杯子倒過來扣在桌面上,把頭兩個最大的杯子和末尾最小的杯子往前推了推:“您瞧,最顯眼的無非是這三個人,爵位最高的和年紀最小的,可是……”
馬齊說著又拿小銀筷子,把最末那個小的杯子跟最前頭那個大的撥到了一起,笑得一臉意味深長:“這樣,您就明白,這出‘敲山震虎’是唱給誰聽的了。”
是啊,惠妃的親子養子皆得封,大哥跟八弟結成一黨,太子豈能容忍?那四哥沒趟這渾水倒是幸事一件。
胤祚心裡想著,嘴上卻不以為然:“您想多了。分封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大哥都二十四了,再不分府像樣嗎?”
“真按年紀,不得不分的也就大爺三爺罷了。尤其是底下七爺尚未完婚,府中無人主事;八爺更是連指婚都不曾有過,怎麼也封到他們頭上來了呢?”
馬齊又掰著手指頭數道:“七個阿哥一同封爵,光這安家銀子就得一百零五萬兩,再加上七座王府的建設,分給每位皇子的銀莊糧莊、瓜果菜園,麾下的煤軍炭軍,旗下的人口僕從。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啊,戶部不豐,皇上還趕著分封阿哥們,這是在震懾誰呢?”
“所以奴才才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呀!”
胤祚明顯吃了一驚,卻沒如馬齊預料的那樣焦急地向他問計,而是很快恢復平靜施施然又坐了回去,不陰不陽地挑眉笑道:“富察大人,你好像對爺的家事很是關心吶。”
永和宮裡,繡瑜挑亮了蠟燭,一邊埋頭擺弄小銀指甲鉗,一邊說了差不多跟馬齊一樣的話:“出頭的椽子先爛,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且急不來。”說著不滿地摩挲他指腹的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