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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則引發匪患為害一方,大則激起民變動搖統治。
幾個小些的孩子也跟著沉默下來。沒多久,梁九功就過來傳了康熙的旨意:“皇上決定跟隨請願之人,輕裝前往沿途村鎮巡視,命四阿哥、六阿哥同行。娘娘與其餘阿哥格格們請先回山莊休息。”
胤禛二人接了旨。竹月塞了個荷包過去,梁九功又補充道:“娘娘別急,八阿哥以上都在此行之中。”
繡瑜這才點頭笑道:“公公辛苦。”
康熙不是頭一次搞這種突然襲擊了,精幹的宮女們迅速收拾包裹,不過兩炷香的功夫,連胤祚最愛吃的辣醬鴨頭都裝進小罈子裡封好了。
隊伍在岔道分路,宮妃們的車架仍舊慢慢悠悠地走著,氣氛卻不復以往閒適。有兒子的掛心兒子。沒兒子的盤算著皇帝心情不好,怎樣拿捏態度。
青鳳檀木包金車廂裡,王妙正輕輕給榻前閉目養神的宜妃扇扇子。她的神情看似專注而柔和,嘴角掛著輕柔的笑。實際上她正從半開的檀木菱花窗裡,打量著周圍的曠野山林。明晃晃的日頭映著綠油油的樹木,一隻麻雀偶然落在旁邊林貴人的車轅上,宮女拿扇子一趕,它又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真好啊,想走就走。
這已經是她進宮的第三年,卻是頭一次離開紫禁城,也是除殿選外頭一次站在屏風後頭見了皇上一面,雖然對方只是來看望暈車的宜妃。
如果只是忍耐的話,王妙並不介意。入京參選前,曹家的老夫人就已經告訴她了,以你的身份,略出格一點就會引得一眾滿妃群起而攻之。只能忍,只能等,反正從兩年翊坤宮的低階妃嬪們看她的目光,也能感覺到,她所缺的只是一個被皇上注意到的機會罷了。
然而路線的根本性錯誤,才是她這兩年心頭的隱疾。曹夫人讓她學德妃,起先她也覺得沒錯。她既沒有貴妃宜妃的出身,不敢跟皇上撒嬌賣痴;也沒有惠妃榮妃的資歷,不能陪皇上追憶往昔。四妃中也就只有德妃的路子是她能走的。更妙的是,德妃已經年過三十,皇上雖然信重她,寵愛卻在漸漸衰竭。
然而奉聖夫人讓她學德妃,只是為了私底下博寵,卻萬沒想過要明擺著噁心人,更不敢想取而代之。永和宮齊齊整整四個阿哥,最長的四阿哥都十二歲了,眼見要上朝聽證,就是曹家也不敢一次得罪四個皇阿哥,何況是她?
可惜她們萬萬沒想到,選秀期間居然會出那麼多的事故,最後是德妃的老對手宜妃留了她的牌子。明眼人都知道,宜妃和德妃之間積怨重重,又都是有子有寵有位份的妃子,哪個是好惹的?
王妙低聲斂氣三年,就是怕夾在二妃中間做了炮灰。然而這次江南大旱,卻打亂了她的計劃。
悶熱的車廂裡宜妃緩緩睜眼,就見煙霧一般的美人兒坐在床邊,右手執著扇子衣袖拉伸,露出一截宛若羊脂白玉的手腕,上面掛著一個寬版的景泰藍金手鐲,更顯得那手腕嬌嬌怯怯不贏一握。
她心裡突然一酸,但是想到永和宮那位,她心氣兒又平了。甚至她憂心的不是德妃,還有康熙。皇上帶著皇子們出巡,又一次斷在了九阿哥這裡。前頭兩年她可以騙自己說,老九年紀小未進學,可如今還是這樣,她就要為兒子不平了。
她可不是德妃那樣假惺惺的德行,自己的十四養到如今連個名字都還沒有,倒把胤祥捧到了天上去。她就是要光明正大地為自己的兒子謀劃,栽培王妙,讓她的兒子和江南曹李兩家的資源都為老九所用。
宜妃想到這裡,開口笑道:“你也累了,歇會兒吧。”
王妙趕緊低頭道:“奴婢不累。”
“你也太小心了,”宜妃和善地笑著,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曹大人為官多年,一直勤勤懇懇。這次民變,主要是知府衙門那起子人的過錯。本宮一定設法為曹大人說話,你只管好好準備,迎接皇上歸來就是。”
王妙心裡一喜,趕緊雙膝落地:“多謝娘娘,奴婢和曹大人都會銘記在心。”
中午駐馬休息的時候,突然颳起大風,塵土飛揚阻礙視線。隊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午膳只有些滷菜並烤肉,繡瑜才吃了兩口,突然竹月過來回稟:“娘娘,六阿哥那裡落下了一雙手套,要是隻去一日也就罷了,要是多去兩日沒得換洗。”
繡瑜就說:“晉安現管著外圍的兵丁,你問他要匹馬,找個會騎馬的小太監送去就是了。”
她們正說著,恰好晉安就打馬過來,在營區外遠遠地跳下來,兩三歩衝到近前,給她打了個千:“給娘娘請安。”他說著從肩上取下個帆布袋,竹月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