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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當然是性子單純,又身受其害的六阿哥更容易感同身受,義憤填膺。
果然,鴻門宴吃了大半個時辰,酒足飯飽後,兩人挪到更隱秘的內室來。隆科多先呈上一張發黃的婚書。不出所料,胤祚一看就笑了:“赫舍里氏女與佟佳氏門下包衣?將同族之女作配奴才。看來我這條命還是值不少錢。”
隆科多見他上鉤,欣慰地捋著鬍鬚:“來呀,將那賤婢的家人帶上來。”
自有手下去拖了四五個衣衫襤褸的人上來,那些人流亡多年,落到佟家手裡又吃了一番苦頭,皆是面黃肌瘦精神孱弱,乍一進了這天宮一般的地方瑟瑟發抖,還有一個精神失常大笑不止的。
隆科多的手下忙上去敲打一番,讓他們安靜跪下,然後掐媚地笑道:“請六爺問話。”
一群避貓鼠兒有什麼好問的?胤祚頓時失了興趣,大刺刺地往圈椅上叉開腿坐了,隨口問:“好吧,你們是那個萍兒的什麼人吶?”
眾人皆是一愣。
魏小寶上前提醒道:“爺,當日害您那宮女,叫謹兒。”
“哦。”胤祚從善如流地改了口,轉頭撿了個佛手在手裡把玩著,“那你們是金兒的什麼人吶?”
隆科多不由目瞪口呆。要命的事情,奴才記得清清楚楚,主子卻記不得了?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心裡暗暗一緊,預感接下來的事可能沒那麼順利。
此刻康熙的御駕已經棄船上岸,在江寧織造府停留十多天了。繡瑜也在這聞名後世的曹府中住了十來天,深刻體會到曹家能得寵這麼些年,果然有些不同之處。
這侍奉聖駕,可不是一門簡單的學問。
比如康熙既要節儉樸素、體恤民情的好名聲,不叫在江南大興土木修建行宮,可是又不願委屈了嫡母與妻妾兒女。於是曹家與李家就聯合當地鹽商,斥資數百萬兩白銀,修建了這巧奪天工的曹家花園。然後園子修好一天沒住,“恰好”就趕上康熙南巡。把舒適享受獻給皇帝,奢靡浪費的名聲留給自己。
又比如曹家老夫人與康熙有母子情分,以往康熙來江南都是常伴在側的。可這回有皇太后這個正經嫡母在,曹老夫人除請安以外平日裡深居簡出,自己居所門上那塊康熙親筆書寫的榮寵萬分的“萱瑞堂”匾額也悄無聲息地摘了重新上漆。
再比如上到皇帝,下到隨駕的親衛重臣並幾個阿哥,人人得了幾個齊整漂亮、調教得規規矩矩的汗女。從十七歲的八阿哥,到十二歲的胤祥,一個不拉。
十四阿哥年僅十歲,暫時沒有這個需求。可架不住康熙對曹寅的忠心耿耿和辦事能力讚賞萬分,這天他帶著阿哥們逛園子,順便去給老夫人請安,恰好遇到曹寅的幼女在奉盛夫人跟前伺候。
康熙一時興起開玩笑似的對曹老夫人說:“您這個孫女教養得好,若夫人捨得,下回選秀叫她進京,給老十四做側福晉,也算咱們兩家結個親戚。”
“咳咳咳。”胤祥一口茶嗆在嗓子裡,又不敢大聲咳嗽,憋得臉都紅了。十四上前拍著哥哥的背,瞥了一眼粉雕玉琢但是一團孩氣的小女孩,混沒當回事,大大方方地謝了恩。
康熙瞧著幼子大方自持的模樣,更是滿意地微笑點頭。
曹家眾人當然是喜出望外。隨行之人亦是在心裡重重記下一筆,曹家身份不高,但是權勢財勢卻不可謂不重。這麼多適齡的阿哥,皇上不提,偏偏等著指給年幼的十四爺。此舉可謂是意味深長啊。
第142章
“奴才掌勺太監黃亭安給德妃娘娘請安。”
黃亭安一張圓臉堆出笑褶子; 躬身托起一個小托盤,將上面一海碗奶白的鰣魚湯奉到繡瑜面前:“奴才又回皇上身邊當差了; 特來給德主子謝恩。這碗湯還請主子笑納。”
繡瑜笑道:“皇上點你; 是因為你有這手做鰣魚湯的本事。與本宮何干?這‘謝恩’二字從何談起呢?”
“是是是。奴才糊塗。娘娘教訓得是。”黃亭安嘴上連連認錯; 臉上的笑容卻越發掐媚了幾分。
在宮裡,奴才的沉浮都是隨著主子的。他就靠做這鰣魚湯出名。以往每年夏天鰣魚當季的時候; 乾清宮一日三五趟地往毓慶宮送吃的,太子爺用得香; 皇上見了高興,小廚房就有他黃亭安的一席之地。
可毓慶宮已經有一二年沒有這樣的光景了。黃亭安閒置許久,好容易遇上十四爺又好這口,他豈有不巴結的?
竹月拿荷包賞了他; 送到門口; 再回來的時候,卻見繡瑜攪弄著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