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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回答,忽然聽得樓上有人聲。原來三樓乃是四面挑空的一間卷山頂亭子,她們恰好站在說話人正下方,故而三人都清楚聽見六福晉母親富察夫人的聲音。
“……近來朝中風起雲湧,也有不少小人在我們老爺耳邊嚼舌頭的。他的確動了不敬的心思,六爺又那個時候給了一筆銀子,實在是我們會錯了意。等四爺回京了,我們一定好生登門賠罪。”
三人皆是心裡砰砰直跳,九兒想走,卻被瑚圖玲阿死死拖住,又見敏珠也聽得入神,便也停下來凝神細聽。
只聽繡瑜笑道:“福晉忒小心了些。外頭的事自有他們爺們兒自己去商量,汀蘭這孩子進門這些年,一直謹慎小心,幾個孩子也教養得好,這事橫豎與她無關。賠罪倒不用了,四阿哥說,中堂教了他八個字,他也讓本宮回八個字給中堂:‘英雄相惜,私不害公’。另外,馬上就是親家公的生日,這幅《燃萁圖》就當本宮送給大人的壽禮吧。”
九兒和敏珠對視一眼,低聲笑道:“果然是額娘。”
瑚圖玲阿皺眉道:“你們打什麼啞謎,什麼是《燃萁圖》?”
九兒笑道:“虧你還是個公主呢!曹植的《七步詩》也沒讀過嗎?‘煮豆燃豆萁,豆在斧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瑚圖玲阿這才恍然大悟:“恩威並用,馬齊這回總該消停了吧?”
又聽到樓上有宮女傳話說午膳已經齊備,繡瑜攜了富察夫人下樓。三人慌忙躡手躡腳地回了中間花廳,透過牆上漏窗,恰好見六福晉抱了蓁蓁在懷裡哄她淨手,弘晨幾個仍在跟前湊趣。卻聽有人笑道:“年紀正好對得上,福晉既然喜歡格格,不如求了娘娘,將來親上作親。”
九兒和瑚圖玲阿目瞪口呆,不知是何人如此放肆。四福晉卻臉色一變,邁步進去喝道:“住口!這事是你能插嘴的嗎?還不退下?”
姐妹倆轉了個角度,才見那穿著銀紅旗裝、跪在地上抖得受驚兔子一般的可不是四哥家的側福晉李氏嗎?
六福晉臉色一樣難看。
蓁蓁是娘娘的嫡親侄女兒,堂堂一品大員、手握實權的黑龍江將軍的獨生女兒,那是做皇子嫡福晉都嫌高的身份。除非事情真按馬齊預想的方向發展,弘晨成了預設的皇太孫,否則康熙絕對不可能把這樣的女孩兒指給眾多皇孫之一。
她正怕額娘覺得她心大,李氏就跳出來說要把蓁蓁配給弘晨,這是什麼意思?是她自個兒蠢,還是四嫂有什麼意見了?
敏珠氣得胸脯起伏,冷冷命人帶了李氏下去,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九兒姐妹倆也不好插在大小嫂子之間,場面一時僵持下來。
還是繡瑜下來更衣,兩位福晉跟出來服侍才解了這尷尬的局面。
繡瑜見兩個媳婦神色都悶悶的,不由笑問:“你們姑嫂打牌,誰坐莊通吃三家了?還是爭春餅吃,惱了?”
這話說得兩人都抿嘴一笑。
繡瑜又問:“既然都不是,當著這麼多孩子的面,你們兩個做額孃的,怎麼還使起性子來了?”
兩人忙道不敢。
四福晉的嬤嬤上來,不偏不倚說了事情經過。
繡瑜無語至極:“怎麼想來?年紀對得上就作親,怎麼不看看中間還差著輩分呢?”
六福晉一愣,捂著心口釋然而笑。對啊,弘晨雖然大了兩歲,也得管蓁蓁叫表姑媽呢!自己一時緊張,竟然忘了這回事!
敏珠也訕笑著向她賠罪:“終究是李氏不懂事,冒犯弟妹了。我回去一定管教於她。”
汀蘭自然連道不敢,起身先去鋪排。
繡瑜卻留了敏珠單獨說話:“別把弘暉逼太緊了。本宮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這幾個阿哥都不是有話愛跟家裡女人商量的。你又只有弘暉一個孩子,心裡難免沒個底……”
敏珠慌得連忙起身:“額娘,兒媳不敢這樣想。弘昀弘時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
她越說聲音越輕,明顯底氣不足的樣子。繡瑜扶額氣道:“你看著一樣?連我看著都不一樣!李氏那個樣子……唉,偏偏又比誰都能生,不叫她養又覺得可憐,叫她養又覺得孩子可憐!唉,還好有弘暉在,也就罷了。”
“你心裡著緊,今天額娘就把話給你放在這兒。好生教養弘暉,只要有我一日就有他一日。你家爺辛苦在外頭打下來的江山,不能叫他後繼無人!”
“是。”敏珠一抽鼻子,又想哭又想笑。
繡瑜拍拍她的肩膀,待她情緒平復了,才攜手出來用膳。幾樁心事都解決了,兒孫繞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