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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老淚縱橫,悔恨不已,“他七歲那年,我們全家都在外行商,有一天突然高熱不止。待我們接到信趕回來,麗姐兒已經請了郎中,熱是退了,但是這腦子,卻是一天不如一天,再找郎中。都說是發熱燒壞了!唉!都怪我啊!那時候光想著掙錢……”
天音靜靜的聽著。半晌才開口。打斷了老太太的話,“你是說,他的智力不是突然降下來的?而是一天比一天退化的?”
祝老太太點了點頭,天音心底一震。神色凝重了起來。這下,不用普慧確認,他也能確認是有人在給祝子鈞投毒了。他將臉轉向月君,有些為難了起來。一方面,他不想讓祝家人驚慌,但另一方面,如果不說,難免以後那人還會給祝子鈞投毒。
“師妹,帶我去培園看看你上次種天麻可好?我想採一點回去。”
隨天音走在草部的小徑上。月君張了張嘴,想要叫住他。他一路埋頭走著,右手拇指無意識的摩挲著食指,並沒有注意到他其實已經走過了天麻地。
“師妹。”
沒想,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天音就猛地頓住腳步,回過身來,“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一下,關於你小舅舅的病情。”
看著天音罕見的凝重的神色,月君的心提了起來,說話也難免有些結巴了,“師,師兄,怎麼回事?很難治麼?”
天音搖了搖頭,烏黑的髮絲隨之而動,“不,不難。”
“呼!”月君鬆了一口氣,嗔道,“不難你為什麼擺那樣凝重的臉色,嚇人呢嘛不是!”
天音低頭,靜靜的盯著月君,只把她看得心裡有些沒底了起來,這才緩緩開口,“你小舅舅不是病,而是有人一直在給他投毒。”
他的聲音一如往常那般清冽自然,但是落在月君耳裡,不吝於一個晴天霹靂!
“什麼?!投毒?!”月君張大了嘴,外祖家裡,就一個大舅小舅,人口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但也正因為如此,才讓月君心下發寒,兩個舅舅,無論哪一個是害人的,她都不能接受!
“你會不會診錯了?”月君急得臉都白了,轉身就要走,“我去把小舅舅找來,你再把一把,或者現在我們就上山去找師父!”
天音一把拉住月君的胳膊,神色間有憐憫,緩緩搖了搖頭,“開始我也以為我診錯了,所以才會說要上山問過師父,可是後來,”
看月君一臉的急色,天音忍不住嘆了口氣,抬手按住月君大睜的雙眼,“你不要急,或許是別人想害你外祖一家也不一定。而且,那藥,過一段時間就要下一次的。這次你想個法子,留你小舅舅多在家裡住幾天,這樣,或許能找出來點線索。”
天音的手指微涼,蒙在月君的臉上,讓她的有些混亂的神智瞬間清明瞭起來。她抬手拉下天音的手,眼裡的光亮亮得驚人。
“這毒好解麼?”月君問天音,“你可不可以這段時間就住在我們家,幫我舅舅把毒解了再回去?”
“好。”天音的聲音,還是如往常那般安然,安撫了月君慌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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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月君與天音在培園藥庫裡討論著祝子鈞的病情,翻揀著藥材的時候,鄰鎮祝家莊。
時值午後,祝老太爺一如往常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家小院門的那株大槐樹下品著茶,悠然自得。看著碧色如洗的天空,祝老太爺不由回想起當年,自己還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自己可沒有這樣悠閒的時光,這樣的天,正是在外行商的好日子,哪裡會有這樣的愜意的機會去品茶。隨手灑了一把瓜子殼下去,引得遠處的雞鴨咯咯叫著,飛奔而來,祝老爺子褶皺叢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
要說起來,除了那個小兒子,他老祝家現在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女兒還算嫁了個好女婿,雖然現在沒有兒子,但是這子祠的事,誰也說不準,所以不用愁。
家外,大兒子繼承了他的手藝,行商在外,養家餬口倒也不難;家裡。大兒媳也是一把好手,偌大的一個家,被她打理得利利索索,清清爽爽的,兩個孫子也爭氣,讀書的讀書,不讀書的那個,也是早早的就跟著父親行商在外了,將來啊,也會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手。
想著想著。祝老爺子不由快活的笑了起來。驚得正在他面前找食的雞鴨四散而逃。看著那些雞鴨笨拙地扭著屁股的呆樣。他不由笑得更大聲了,爽朗無比。
“呵呵,爹!你快活什麼呢?下午我割了點肉,吃白菜燉肉吧!算算日子。明禮他們應該也要回來了。”
正笑著,祝家的大兒媳李麗雅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