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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子環顧周圍眾人的表情,不耐煩地揮手製造出一片迷霧:“如果不想發生什麼意外,乖乖待在霧裡。”
然後,她來到了白蓉蓉的面前。
“你想幹什麼!”白蓉蓉張口用嘴型質問道。
“你本就只是一個孤魂野鬼而已,佔了人家的身體卻又為非作歹。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你都不能重新投胎轉世了。所以,去吧,離開這裡,迴歸地府,那才是你該待的地方。”蓮子一揮手,白蓉蓉頓時軟倒在地。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神態安詳的白蓉蓉,笑了笑:“睡吧,等你醒來,又能重新擁有你自己的人生了。”她從剛才起就發現白蓉蓉的身體裡還殘存著一個弱小的魂魄,因為被禁錮在一個角落裡而受到嚴重的傷害。此刻蓮子趕走奪舍的魂魄,讓這具身體原本的魂魄迴歸本體,也算是對這個被扭曲的世界的糾正,這是她作為神的自覺。
做完這些事以後,她又回到了賀蓮的身邊。
因為神力的注入,賀蓮已經呼吸平穩,傷勢也有了好轉,此刻似乎是感覺到了蓮子的到來,有些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傻瓜,為什麼要擋在我身前呢?你別忘了,我可是神仙啊!”蓮子的話裡帶著她自己也沒察覺的溫柔。
“你才傻呢,神仙難道就不會受傷嗎?”賀蓮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在我看來,你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神仙,而是我的愛人阿瑜,也是將要成為我未婚妻的人,我們將會共度一生。你不要離開,好不好?”
即使受著重傷,賀蓮也明白,蓮子顯露神力之後,恐怕再難有平靜的日子了,除非離開。但是,這是他最不願意去想的結果。
“賀蓮,我不能。”蓮子看著賀蓮的眼神裡盛滿了悲傷:“我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我註定不能在此長留,而且……”
“你有話就直說好了。”賀蓮見她面露難色,忍住內心的傷痛說道。
“我曾經說過,我離開這個世界的契機就在你身上……”蓮子認真地說道。
“我明白了,現在已經到了你要離開的時候了嗎?”賀蓮問道,他其實心裡已經明白了,再問一遍也是期待那一絲絲的希望。
“對。”蓮子點點頭。在賀蓮撲過來把她推開的那一剎那,她感應到離開這個世界的訊號,但是她告訴自己只是為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而私心再多留一會兒。
“蓮子,你突兀地來到我的身邊,讓我愛上你,又要突然離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賀蓮聲音很輕,聽在蓮子耳中,確實那麼沉重。
“我也不想,真的,我也想留下來,陪著你……”蓮子幾乎是衝口而出,然而想到自己的歷練,又垂下了腦袋。
“我明白的,你有這個心就好了。我累了,你走吧。”賀蓮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我……”蓮子躊躇著,沒有動作。
賀蓮也沒有再說話,蓮子見狀只好慢慢站起來,走了幾步,見賀蓮還是沒有動作,只好泱泱地回過頭。
“我會把這裡的人都送走,消除他們的記憶,其他的事,就交給你了,你好好保重。”蓮子散開迷霧,將倒下計程車兵都送出了賀家。
一番動作之後,她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閉著眼睛彷彿已經熟睡的賀蓮,化為一道青光衝入了天空。
在她離開許久之後,賀蓮終於睜開了眼睛,兩行淚也順著眼角滑落:“你真是殘忍啊。”
呵(捉蟲)
在跟隨著訊息衝出那個世界之後,蓮子又歸於混沌之中。
她剛站穩身形,一口血就從喉嚨中衝了出來,滴落在紅色曲裾的前襟,顯出暗色的痕跡。
她伸手撫了撫那處暗漬,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之前她並不是沒有感覺到賀蓮的不捨,只是,她因為強行衝擊封印造成了暗傷,如果繼續留在那裡,恐怕非但會讓之前那些人去而復返,而且也會讓賀蓮為他擔心,所以,她也只好儘早離開。
只是,離開之後,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難過不捨,而她的心中也湧上無盡的酸澀苦痛。她終於明白了,之前所有的異樣都不是因為自己的本體出了問題,而是她的心,她在不知不覺中對賀蓮也有了同樣的感情。
愛是什麼?
初次瞭解到的她才明白,是離別的苦痛。
當年在長離山上時,師父曾經向西方世界的諸佛請教過關於她神力毫無進展的問題,可惜的是,諸佛也無解,但也留下諸多佛家典藏。
她曾因為好奇而去翻閱,結果被師傅制止,而那時候,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