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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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道旨,完全重組宮正司,先前的老人們該遣散的遣散、該治罪的治罪。
不過這種重組不是一兩天就能完成,她就緊跟著又下了道旨,把悶聲作了個大死的衛珂直接交給了刑部去辦。
她沒有多授意刑部什麼,因為白澤推測的衛珂或許不知衛家打算的想法靠譜,想直接從衛珂口中審出衛家的問題,也不現實。
刑部只要把眼前這件事的實話問出來就行了。
得了旨意後,刑部的官員到行宮去拿人。衛珂自然大聲喊冤,要求面聖。
喊聲傳到了清涼殿裡,但人沒能進來,旁邊的宮侍小心地打量女皇的神情,只見女皇冷笑:“煩死了。堵上嘴,押走。”
或許是因為虞謠表現得太過絕情,衛珂心態崩盤,當天傍晚就什麼都招了。
給女皇下毒、戕害皇嗣、假傳聖旨,寫著聳人聽聞的罪狀之後按了他的手印。
虞謠沒料到他會招得這麼快,一時間竟然覺得有點舒爽。
而後,她借衛珂的這一系列大罪問責衛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差親兵把衛家圍了起來,抓出幾個衛家長輩去密審,同時搜府找尋物證。
拜衛珂的自作主張所賜,這一切對衛家來說都措手不及。
最後一道旨意發下去時,天色已黑。虞謠一天一夜沒睡,一鬆下勁兒就累得七葷八素,原本想再去看看席初,可連路走走不穩,只好算了。
哈欠連天地躺到床上,她吩咐說:“問問太醫貴君恢復得如何,若是情形還好,明天讓他搬來清涼殿住……”
好像話剛說完的一剎,她就睡沉了。
這一覺她的睡眠質量倒很高,第二天照常神清氣爽地上朝去了。
早朝的氣壓也挺低,大家都被衛家的事搞得有些緊張。主要是衛家這些年的形象都非常正面,衛珂引起的後宮爭端也未必就和家裡有關。現下整個衛家都突然被問罪,朝臣們都有種皇帝喜怒無常的感覺。
虞謠不在意,反正等刑部審出結果,事情就都清楚了。
下朝再回到清涼殿,宮人來稟說,貴君已經到了。
虞謠禁不住加快了腳步,直奔寢殿。
“貴君!”進門間她一喚,立在窗前出神的席初微滯,繼而轉身,單膝跪地:“陛下。”
“……哎你幹嘛?”虞謠忙去拉他,認認真真地看看他的氣色,見他唇色還有點發紫,便問,“太醫今天來看過了嗎?”
“看過了。”他頷首,虞謠點點頭:“你先歇著,我去更衣!”
朝服太熱了,她躲去屏風後,迅速換了輕薄舒適的常服,走出來的時候,卻見他正在沏茶。
看她出來,他把茶端給她,然而身子尚還虛著,手也不穩,離得還有兩步遠時,他控制不住地一抖,頓時茶盞傾翻,茶水茶葉灑了一地。
虞謠往後一躲,正要叫人來收拾,聽到席初驚慌失措的聲音:“陛下,臣一時……”
她抬眸看他,略微一怔,即道:“沒事。今天太熱了,我也不想喝茶。”
說完把他手裡的茶盞拿下來放到一旁,推他去床邊坐:“你安心養病,不管衛珂說過什麼,你別理他便是。”
席初默然以對,她愈加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的驚魂不定。
這種感覺對她而言極不真實,因為只過了不足兩天而已,兩天前他們還在柔情蜜意。
可她也沒辦法怪他。
現下的局面,悶聲作大死的衛珂最多也就是個導|火|索,炸|藥是早就埋下的。
歸根結底,是席初對她根本就沒有多少信任。縱使鼓起勇氣往外邁了一步,但心中的底氣還是脆弱不堪。
這不是他的錯,也不全是衛珂的錯。
不過,他現在的情形與從前也不一樣。
在剛接觸他的時候,他給她更多的感覺是麻木和視死如歸;現在,是小心翼翼和擔驚受怕。
她想他大概也貪戀前些日子的美好,又怕那份美好稍縱即逝,所以緊張地想把它留住吧。
從來都是被偏愛的人才會有恃無恐,他長久地不被善待,又忽地受到外界刺激,會這樣實在不足為奇。
虞謠想了想,告訴他:“我已經把衛家辦了。”
席初一愣。
“刑部應該很快就能把一切陰謀都挖出來。”她笑笑,“到時我給你平反!什麼刺殺元君,以後就沒那回事了。”
他神情還是緊繃著,輕點點頭:“多謝陛下。”
“當前還債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