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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兒還有餘溫的小火苗,將這畫還給傅挽,告訴她,因著她的欺騙,此後他與老友金寶,便要徹底恩斷義絕三月。
然而現實卻告訴他,即使昏睡過去,他也緊握著,不肯將這畫卷輕易給了旁人。
甚至他還覺著那畫卷外沾著的泥點與被水浸溼後的褶皺是那樣的礙眼,腦海中已經不自覺地想起該如何去處理那些讓人煩躁的痕跡。
罷了,謝寧池暗自說服自己——我睡都與她睡了,莫不是還想不為她負責不成?
堂堂謝氏皇族的皇叔祖,怎能幹出這般寡廉鮮恥,貽笑大方,對不起列祖列宗的事!
他仰頭望著青帳,盯著那上面補著的一個靛藍色補丁,嘴角忍不住就勾了起來。
嗯,這靛藍的補丁打得極好。
謝皇叔祖這含蓄的誇讚還未收場,傅挽卻已被他擾了好眠,帶著濃重的起床氣,一巴掌拍在了她方才枕著當枕頭的地方,語調中多有不滿,“胸膛嗡嗡地震個不停,你一大早的,到底是在笑個什麼勁!”
她咕噥著坐起身,擁著被子打了個哈欠,“早知道就不把床分你一半了。”
方才還暖融融的環境,因為她搶走了大半被子,忽就感覺到寒風蕭瑟,呼啦啦的冷風就往心口吹,好似一個個毫不留情扇下來的巴掌。
謝寧池心口那點怒氣又有些冒頭,正想起身走人,誰想傅挽卷著被子,往後一靠又自動自如地臥倒在他懷裡,還在他跳的砰砰直撞的心口上蹭了蹭,“算了,靠著你睡才睡了個暖覺,下次還是把床分給你一半好了。”
她說著就閉了眼,看著是要又睡回籠覺。
謝寧池的心緒在一大早就起伏了幾次,被她折磨得連僅有的一點火花都“嗤”的一聲被澆滅了,抬起握得汗溼了的那隻手想要拍她的腦袋以示警戒,卻在摸到她沁涼如水的長髮時由拍為撫,從後腦勺順到了她肩上,“傅挽,有個女兒家的模樣。”
“喔,”傅挽含糊著應了一聲,“你怎麼突然叫我這個名字了?”
謝寧池望著青帳,答她,“就是覺著這個名字不錯。”
傅挽原本就困,被他身上暖融融的溫度一燻,飛快地又進入了夢鄉,卻是沒聽見他最後說的這個敷衍至極的答案。
也就沒有注意到,後腦上的那隻手,是何時被放上去,又是何時被抽開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不純潔地猜答案的,請自動面壁去~~~~
另,講實話,這一章甜不?還要甜不?
第82章 誰的娘子
回籠覺睡飽起身; 身邊的床鋪卻空蕩蕩的。
傅挽眨著眼睛迷濛了好一會兒; 才能確認自己睡回籠覺之前是真的抱了個人; 而不是又做了個以假亂真的春/夢。
她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正要撐著身子坐起來; 門突然“咯吱”一聲被開啟,他們借住的這戶農家的嬸子端著個臉盆正好進來,走到她跟前; 瞧見她的動作; 趕緊“哎呦”了聲,匆匆過來扶她; “這可使不得,小娘子可剛受了傷。”
她伸手要扶,傅挽卻不習慣; 掙開了自個坐起來; 撈過床邊的衣裳穿了就要下床去洗漱吃早膳。
“剩下那些人呢?都吃了?”
陳嬸子到處插不上手,又怕惹了她不喜而不敢堅持,只能在她身後跟著; 將放在灶上溫著的吃食端了放桌上; 聽她問這一句,終於找到了用武之地。
“那大夫早早就吃了,說是要做什麼還缺了幾味藥材; 往山上去找了。那些個侍衛大人們,也都早早吃完了,除了在院子裡守著的幾位; 都在屋子後的空地上練拳呢,連我家那小子都湊過去瞧熱鬧了。”
陳嬸子絮絮叨叨說了一通,視線不自覺地就落到了傅挽身上。
這說也奇怪,昨日都還是公子哥的人,今天一瞧,怎麼就變成了個女嬌娥?
便是戲文裡,那些扮男扮女的,也總脫不了姑娘家的脂粉氣和男兒的英氣,可這位,穿上男裝便瞧出幾分瀟灑風流,十足的公子哥,如今未束髮,卻是……
陳嬸子在心裡嘖嘖稱奇,難怪隊伍裡瞧著最貴氣威嚴的那位公子哥,今日就從這小娘子的房裡走了出來,被她撞了個正著還紅了臉。
還特意給了錠銀子封住她的口,又囑咐她好好照顧著。
傅挽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說到最想知曉的那人的情況,喝了口粥吞下,壓著一絲半絲的不耐,催問了句,“還有一個呢?”
這僅剩的一個,不用問也知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