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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六說得那句話是什麼來著——吃的狗糧,都可以拍回到他臉上去了。
馬車上又下來一個大活人,傅爹自然不會沒看見,且發現來人還很熟,傅爹立即就朝他友好地笑了笑,“寧大人這又是在哪處和我們金寶恰巧碰上了?既然都來了,那便先進來坐坐,這個點,正好可以吃了頓午飯再走。”
久留是不行的,如今金寶娘可是看見個齊整可靠些的就想把乖女給嫁出去,他好客是一回事,可決不能因此而坑了金寶。
她爹這飯桌上司空見慣了的客氣,傅挽自然聽得出來,一順嘴,就給她爹扔下了今日的第三個炸雷,“衣兄來了怕是要久留一段時日,吃了飯也不走的。”
說話時正好路過謝寧池,傅挽順手就牽了手。
好似上天設計過的最好姿勢,十指自然而然便相扣在一處。
從話音中已經敏銳地聽出了什麼的傅爹呆呆地瞧著兩人的手。
雖被“長輩”這麼瞧著很是有幾分尷尬,但謝寧池卻還是沒鬆開,只單手朝傅爹拱了拱,“我……晚輩今日來,是想到貴府,為自己提親的。”
傅爹的視線慢慢上移,挪到了謝寧池的臉上。
那眼神,好似屠夫看見了已經被養得膘肥體壯的豬。
眼神之中的殺意,自然嚇不到謝寧池,但想到日後要叫一聲“岳父”,謝寧池還是下意識挺直了脊背,“我與阿挽兩情相悅,還望……伯父成全。”
自從曦太宗駕崩之後,這是謝寧池第一次用到父輩的稱呼。
不得不說,各種體驗,有些奇妙。
傅爹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
那邊的天醜已經將牛車上東西都搬了下來。
這也就是牛能拖得動這麼多東西。
場面僵持,天醜正猶豫著要不要將東西搬進去,就看傅爹猛地握起拳頭上前一步直襲謝寧池的臉。
身側一聲壓抑的低呼,謝寧池強忍了出手的動作,另一隻手飛快地在背後做了個手勢攔住將要動作的天字衛,就感覺到另一隻手上一空,再抬眼,傅挽已經被傅爹強拉著進了傅家的大門。
“砰”的一聲,傅家大門狠狠關上。
被傅爹的假動作晃悠到了的幾人站在門外面面相覷。
而門內,傅挽眨眨眼回過神來,頗有幾分啼笑皆非,“爹你這是幹什麼啊?人家好好地上門,你就這麼把人家攔在門外……”
傅爹親自背靠著門堵著,便是傅挽也不好上手將他剝開,聽見這話,眼裡立時就燃了熊熊火焰,“他要上門做客,我掃榻相迎都可以,但是他要來當女婿,娶走我女兒,我一個狗洞都不會給他鑽!”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連被關在門外的謝寧池都聽得一清二楚。
傅四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眼周圍聽到動靜漸漸圍過來的眾人,拍了下謝寧池的肩膀,“我爹自幼最寶貝小六不過,你最好小心別被我爹發現你是先斬後奏,不然,他那牛脾氣上來,可能這輩子都不讓你進我家大門。”
感慨完之後,傅四瞧了眼圍牆,抱緊了小牛犢,長嘆了一聲,“沒想到大白天回家還是要翻院牆……”
話音落下,他提氣便越過了院牆,施施然抱著孩子,先往傅大的院子裡走。
他兒子現下連個名字都沒有,還是去找家裡最愛讀書的老大最靠譜。
這邊傅挽也顧不上傅四是如何進來的,壓低了聲音湊在她爹耳邊,三言兩語地將謝寧池的身份解釋了,“……爹你要是惹火了人家,他一個王爺,一道御令下來,咱們一家流放,連個銅板都沒有就上路了……”
傅爹抵著大門已經紮起了馬步,擺足了要長期駐守的架勢,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傅挽,“金寶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麼威武就能屈的!”
傅挽,“……”
她舔了下嘴唇,正要說話,卻不想傅爹精明得很,絲毫不被她口中的滔天權勢所恐嚇到,“而且我清楚得很,他現在要娶我女兒,別說是流放咱家了,就是對我大點聲說話,八成八都是不會的。”
別以為他不知道當年五丫頭的夫婿追五丫頭的時候,是怎麼討好小舅子小姨子的。
對姨舅尚且如此,又何況是岳丈。
傅爹油鹽不進,傅挽只能暫時宣告放棄,貼著門縫朝外大喊,“衣兄,你先去找個地方歇一兩日,等我將咱倆的事告訴了家人,說通了再讓你進來。”
謝寧池本心上倒是很想拒絕,但眼前的形式下,他只能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