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河夫妻的為人,知道他們絕不是那種不識好歹,亂佔便宜的人。若是換做旁的人,他才不會開這樣的口呢。
將崔長河夫妻送出了桐明街,秦昊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戲謔地道:“怎麼樣,叔沒說錯吧。那兩位長輩可都是好相處之人,他們教養出來的姑娘,又能差到哪兒去?再者,我還知道他們家有個挺會念書的兒子,說不準你明年就有一個秀才舅哥嘍!”
秦雨不自在地把頭撇開,盯著腳下的石板路道:“叔和嬸的話,我還信不過嗎?”意思是他要不信,也就不會跟著來見人長輩了。
聽了這話,秦昊夫妻笑出了聲。
另一邊,崔長河邊趕車邊嘀咕道:“真沒想到來了居然會說起提親的事兒。”
徐書怡同樣感到意外,稍一思忖,說道:“雖突然了點,但今日見的小夥子人確實瞧著不錯,挺精神,也挺有禮貌的。介紹的時候,說他在張家藥鋪當學徒沒錯吧?學徒日子久了,以後最不濟也能去藥鋪混個二掌櫃三掌櫃之類的,你說是不是?”
崔長河想得更加樂觀,笑道:“學個八年十年,行醫根本不成問題。”
徐書怡道:“那誰要嫁給了他,豈不是衣食無憂?”
崔長河一揚木枝,咧嘴笑道:“可不是嘛。秦雨的自身條件擺著,家裡又是鎮上的,倒是咱們蘭花有些高攀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蘭花這孩子性格好,做事耐心細緻,是個會當家的。秦家能看中蘭花,他們的眼光也不賴。”
自己的孩子當然怎麼看怎麼好,崔長河承認秦雨優秀的同時亦不會忘了女兒的出色。
徐書怡笑著附和道:“蘭花這孩子的脾氣好,又會操持家務,這樣好的姑娘,誰家會不喜歡?老實同你說吧,隔壁四海家的跟我探了幾次口風了,她有個侄兒今年十五了,想把蘭花說給她侄兒。我一問,她孃家侄兒有三個,說的還是中間那一個,你說我能樂意嗎?還有崔寬家的,有次上門來東問西問,那張嘴說得天花亂墜,可惜我是一個字都不信。”
崔長河樂呵呵地誇道:“他娘,你做得對,事關蘭花的一輩子,咱們做父母的該給她好好挑一挑。”
聽完崔長河的話,徐書怡忽然發出一記嘆息道:“我也是看蘭花的年紀尚小,這才挑上一挑。若蘭花今年十五了,說不準我就會同意四海家的提親了,畢竟四海家的為人也算厚道。說實在的,為著蘭花,我心裡頭也擔心呢。姑娘家的青春統共才幾年,要是拖成老姑娘了,哪還有挑選的餘地?”
“以前又不是沒聽說過有姑娘的人家挑三揀四,最後反倒越挑越差的。半夏兩口子保的媒,我覺得可以考慮考慮。唉!沒訊息的時候吧,我擔心,這會兒八字有了一撇吧,我又擔心。做父母的,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對於妻子的話,崔長河也是深有感觸:“兒子還好些,女兒是嫁出去的,以後就是婆家的人了。咱們再如何也不能像在家裡這般照顧到她了,嫁的近還可以去看望看望,嫁的遠,一年到頭想見上一面都難吶!”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說,夫妻倆個就進了村。
離家越來越近了,徐書怡突地聽到了一陣孩子的哭聲。
“他爹,你聽到小孩子哭聲了沒?好像是從咱家發出來的。”
崔長河沒說話,因為他看到了家門口聚集著幾個人,不知為什麼事情正在和老大爭論的樣子。
眼尖的人發現了他們夫妻,大叫道:“你們別吵了,長河回來了!”
崔長河把牛車一停,靠過去道:“這是咋了?”
看到崔長河,周氏把孫子往前一推,尖聲道:“長河,你來的正好。看看,看看,我們家青槐額上的傷,都是被你們家玉梅砸的。你們怎麼管教孩子的,小小年紀就這麼潑辣惡毒。。。。。。”
崔長河狠狠瞪了瞪自己的大兒子,玉梅丫頭怎麼回事?
而徐書怡卻大踏步上前止住了周氏的話:“崔寬家的,中間究竟怎麼回事情,咱們總不能聽你的一面之詞吧。我相信我們家玉梅不會是那種不講禮的孩子,你說她潑辣惡毒。。。。。。會不會太過了?論起來,咱們兩家還是親戚呢,請你把最後那句話收回去,免得懷了親戚間的情分。”
旁觀的人也不禁說道:“是啊,是啊,崔海家的,你過分了。”
周氏梗著脖子道:“那青槐額頭的傷怎麼說?”又伸手推了一把孫子,凸著眼問道:“說,是不是玉梅丫頭砸的你?”
崔青槐是個小胖墩,似是被他奶奶的動作和言語給嚇著了,哭得更大聲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