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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並未看到有受傷的豹子。那小公公點了點頭,領著他們往另一間房走去,頗有些惆悵道:“這隻也不知怎麼回事,跟別的豹子都融入不到一塊,前幾天還跟另外一隻打了一架,性子烈得很。這不,沒打過人家,反倒把自己弄得一身傷。”
耳房旁邊的另一個小屋子裡放著一個籠子,籠子裡果真趴著一隻蔫蔫的小豹子,體型跟將軍半歲的時候差不多大小。
陶嫤心裡生出幾分親切感,它身上有多處傷痕,一看便是跟人撕咬留下的,有幾處很深,傷口幾乎化膿了。
這裡的人都不大會照顧,更對它們不上心,能想起來用藥材已經很不容易了。平常若是有動物死了,挖個坑埋了就行,反正皇上也想不起來它們,更沒人掛念。它們能活下來是幸運,活不下來也沒人在乎。
若是別的也就算了,偏偏這隻跟將軍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陶嫤想救救它:“它傷得嚴重麼?”
小公公答道:“回稟王妃,沒讓太醫看過,上個藥應當就無事了。”
陶嫤說:“那你們快給它上藥吧。”
小公公應下,下去碾磨藥草了。
沒多久他去而復返,把磨好的藥汁端來,蹲在籠子邊上給小豹子上藥。小公公顯然沒幹過這種活,戰戰兢兢,躡手躡腳地,小豹子一動,他立即就把手收了回去。陶嫤在一旁看得著急,上去指導他:“不是這樣的,你要先安撫它。”
說著便要去幫忙,正好那小公公不小心碰到小豹子的傷口,它尖銳地叫了一聲,揚起爪子便撲了過來。
陶嫤的手正好伸到跟前,眼看著就要被它抓傷,周溥驚駭地睜大眼,擋在她的跟前。
*
靜了一會,屋裡只有小公公的聲音。
“小人該死,小人罪該萬死,王妃沒事吧……”
陶嫤看了看自己的手,一點事也沒有。
但是周溥就不好了,他的手臂被劃了一道三寸多長的傷口,布料被劃破,露出裡面受傷的皮肉。
陶嫤忙站起來,讓人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
小公公從地上爬起來,大抵是覺得自己有錯,想要戴罪立功,“小人這就去請太醫來!”
守在外面的全公公聽到動靜,先是關懷陶嫤的狀況,見她沒有受傷才長長鬆一口氣,否則真是沒法跟魏王交代。剛才他們進屋他就不太同意,但是陶嫤堅持,他勸不過,又想有籠子關著應當無事,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陶嫤愧疚地看向周溥的手臂,“對不起……”
周溥笑著搖了搖頭,兩人走出屋外,一時找不到筆墨紙硯,他唯有蹲下。身,在地上寫下幾個字:“不妨事,不疼。”
任誰都知道是假的,不疼才怪呢,那麼深的傷口。
好在太醫很快就來了,動作嫻熟地替他包紮一番,叮囑道:“這幾天不要碰水,回去我再給你拿些藥,不排除會染上什麼疾病。”
聽太醫這麼一說,陶嫤就更愧疚了,如果因此害他染上什麼病,那她怎麼過意得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停在八角亭下,叫住他道:“這次謝謝周大夫。”
陽光下的少女鬢髮鬅鬆,眉宇間都是愧歉,蔫頭耷腦的,顯然很懊悔自己剛才的疏忽大意。她額頭被陽光蒸出幾顆汗珠,晶瑩剔透,就跟她這個人一樣,什麼表情都寫在臉上,一點也不懂得偽裝。
上輩子也是如此,她總是比別人都真實。
周溥忽地生出無限憐惜,很想摸了摸她,告訴她不必難過,因為是他心甘情願替她擋著的。如果他不擋,那麼受傷的就是她,這樣他會更不好受。
手才伸到半空,身後忽地有一聲低沉的聲音:“叫叫,你怎麼在這?”
陶嫤抬頭看去,江衡正站在幾步之外。
她快步走去,跟他講述剛才的情況:“方才周大夫為了救我,被一隻小豹子抓傷了……”
江衡循聲看去,周溥轉過身來,兩人視線相撞,江衡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他下意識握住陶嫤的手,“多謝周大夫。”
周溥的視線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黯了黯,旋即搖頭勉強一笑,表示不必多謝。
陶嫤想起自己的嫁妝裡有不少藥材,想拿來感謝他,打算過幾天讓人送進宮來。想起太醫叮囑的那些話,她不放心地重複一遍:“你記得每天換藥,不能感染,也不能沾水。”
周溥聽話地點了點頭。
陶嫤這才讓他回去。
不多時,豹奴把將軍牽過來,他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