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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衡粗喘了幾口氣,胸口的那股濁氣仍舊沒有發洩出去,他拾起地上的衣服,“走吧。”
末了,轉頭對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計程車兵道:“都起來吧,今日本王做東,請你們一塊去喝酒。”
方才還哀哀呻。吟計程車兵登時來了精神,一個個從地上爬起來,臉上迸發出光彩。
“魏王英武!”
“多謝魏王!”
*
趙斌所說的酒樓在平康坊深處,他並不常來,是聽人說了才知道的。
酒樓不大,是一個二層樓的房子,尚未走近,便有酒香襲來。一干軍爺進了酒樓,因為人多便要了兩個雅間,趙斌要了劍南燒春等酒水,不多時便有夥計送來。
這些人在軍府壓抑得狠了,一出來便各個撒了歡似的,你一口我一口地對著拼酒。
其中有人說幹喝酒沒意思,便提出要搖骰子行酒令。眾人一拍即合,當即便讓夥計送來幾個骰子。
江衡坐在一邊,只顧喝自己的:“你們玩,不必管我。”
他們面面相覷,因著魏王在,倒也不敢鬧得太過分,不如另一間氣氛熱火朝天。
喧鬧的聲音中,江衡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旁人說話他也不理會,眼睛直直地不知在想什麼。都說魏王酒量好,那是因為他自控能力好,一般覺得自己快醉時便打住不再喝,今兒個不同,他胸腔煩悶,滿腦子都想著陶嫤笑吟吟的小臉,以及周溥寫下的那句話,仰頭又是一杯酒下肚。
什麼一類人?陶嫤跟周溥只見,有他不知道的秘密麼?
他又灌了幾杯。
這麼喝下去……不出事才怪。
趙斌在一旁看著,想勸又不知該怎麼勸,猶豫了下:“魏王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江衡斜睨他一眼,眼神淡漠。
得了,趙斌搖了下骰子,他還是少管閒事為妙。
一個時辰後,兩個雅間裡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滿嘴胡言亂語,還有說要去找姑娘過來。平康坊是風花雪月之地,這裡住著不少鴇母,每個人都養著十幾二十個姑娘,他們進門時看到了,對面便是一家。
這個提議引來不少人的附和,大家在軍府輕易見不到女人,來到外面,當然要好好快活快活。
於是他們便讓夥計去把對門的姑娘叫來,順道打賞了夥計幾個碎銀子,那夥計歡歡喜喜地去了。
趙斌下意識看向江衡,只見他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握著酒杯,雙目緊闔,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麼。
不多時夥計推開門,鶯鶯燕燕魚貫而入。姑娘們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布料輕薄,都是十七八的妙齡少女,姿色勉強過得去。對於這群鮮少接觸女人的爺們來說,足夠讓他們垂涎三尺。
一時間,雅間裡添了不少鶯聲燕語,嬌嬌軟軟地,聽得人心都酥了。
在座軍爺一人擁了一個,相互喂著吃酒,可謂好不快活。
趙斌旁邊也坐了一個,他推了推,沒有推開,面上為難道:“爺是有家室的人。”
而另一邊,一個穿鵝黃鑲邊花卉紋夏衫的姑娘來到江衡身旁,殷勤地往他身邊偎了偎:“這位軍爺怎麼不說話,可要奴家伺候你吃酒麼?”
江衡不動,對方以為他是默許了,便緊靠著他,要替他倒酒。
這群人中,唯有他最顯眼,而且坐在上位。雖然低著頭看不清臉,但是那強壯的體格便讓她心馳神往,若是在床上能伺候他,不知該是怎樣的快活。
這個姑娘叫繡娘,在這群姐妹中最有姿色,平日裡沒少伺候男人,以為江衡也跟他們一樣,嗲著聲音要給他喂酒:“軍爺……”
江衡確實睡著了,他方才喝得有些猛,頭腦不大清醒,便支著頭小憩片刻。
身邊似乎有個聲音一直叫他,嗲裡嗲氣,矯揉造作,他聽慣了陶嫤綿軟甜糯的聲音,一時間只覺得厭煩。而且脂粉味兒越來越濃,他頭疼欲裂,睜開黝黑冰冷的雙目,看到一個女人正在媚笑著朝他喂酒。
他蹙眉,立即抬手揮開,寒聲道:“滾!”
酒杯翻倒,全部灑在繡娘身上,她愕住,顏面頓失,難堪地紅了雙目。
江衡環顧一圈,雅間裡淫。聲浪。語,他一蹙眉,其餘軍官知他動怒,連忙推開懷裡的美嬌娘,“王爺,兄弟們這是……”
江衡面容陰鬱,鐵面無私:“敗壞風尚,烏煙瘴氣,每人回去領五十軍棍!”
言訖交給趙斌處理,他舉步走出酒樓,天已黃昏,他從馬廄裡牽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