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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皇上算錯了江衡的決心,他答應過陶嫤不娶別人,這輩子便都不會有第二個女人。
“恕兒臣不尊,除了陶嫤,兒臣不會娶第二人。”
皇上一點也不奇怪他會拒絕,要是他真這麼好說話,便不會一直到了三十歲身邊還沒個女人了。“這二者之中,你只能選一個。”
江衡不卑不亢,“哪個都不行。”
皇上硬生生地氣笑了,對他實屬無奈,“廣靈郡主給你灌了什麼*湯不成?”
竟把他迷得七葷八素,非她不可了。
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對方不過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而已。明明在在場上威風凜凜,抗戰殺敵的男人,還沒成親便成了妻奴,說出去真不怕給他們皇室丟人。
提起陶嫤,江衡笑道:“她沒有給兒臣灌,是兒臣心甘情願喝的。”
皇上擺了擺手,不想聽他這些肉麻兮兮的話,“這話留著回去跟她說罷,別在這噁心朕。”
江衡起身,整了整衣袍,“父皇還有何事?”
那架勢,明擺著就是想走。
皇上叫住他,端正神色問道:“烏木一事尚未完畢,究竟是否慧王所為,朕會調查得一清二楚。”
他頷首:“是。”
“對了。”皇上又道,“聽說松州來了一撥契丹人,在城內鬧事,擾得松州百姓不能太平。那是你的封地,你理應過去看看。”
江衡頓住,“有折衝校尉和仁勇副尉在,無需兒臣操心。”
皇上凝眸:“朕讓你去,你就該去。”
松州的事江衡早已知曉,趙斌隔幾天便會給他寄一封書信,信上內容寫的十分詳細。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大事,趙斌跟吳權兩人足以解決,皇上偏偏要他此時回去,無非是不想讓他插手調查烏木一事,唯恐他在暗中動手腳罷了。
可是這一來一回,最少也要兩個月。
能不能趕在三月十六之前回來都是個問題。
他試圖爭辯,“兒臣……”
皇上打算他的話,“你若是不去,便在朕方才說的那兩個條件裡選一個。”
他哪個都不想選,沉下臉道:“……兒臣遵命。”
皇上看他一眼,“下去罷。”
從宣室殿出來後,江衡沒有騎馬,牽馬一步步走出宮門。
一路上想了很多,既然這兩個月不能跟陶嫤想見,倒不如去松州一趟,順道檢視一番那邊的情況。若是快馬加鞭,應當能趕在三月十六之前回來,到那時正好是他跟陶嫤成親的日子,比起在長安乾等著,出去一趟未嘗不可。
只不過要離開長安,離開她,心中始終有些不捨。
走出宮門,翻身上馬,江衡往陶府的方向騎去。
走之前必須見她一面。
*
前院的丫鬟說莊皇后傳召她入宮,陶嫤正在學繡蓮花,惘惘地抬起頭,“傳我入宮?”
丫鬟頷首,“宮裡的馬車正在府外等著,說是請姑娘過去一趟。”
以前也有過這種事,莊皇后在宮裡乏味了,便邀她進宮坐一坐。於是陶嫤沒有疑惑,放下針線,起身換了身櫻紅春衫便跟著走出去。
陶府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確實是宮裡馬車無疑。
陶嫤走上前去,白蕊掀開簾子正要請她進去,往裡面看了一眼,登時僵住。
“你怎麼了?”陶嫤踩著黃木凳走上車轅,疑惑地問道。
她隨之看去,吃驚地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裡面的人一把拉了進去。
江衡把她抱進懷裡,抬眼看向白蕊。
白蕊哆嗦了一下,看了看陶嫤,再看了看他,最後猶豫著放下布簾。
外面的光線被隔絕後,車廂光線變暗。
車輪子轆轆前行,陶嫤抬頭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
江衡捧起她的小臉,含笑雙眸對上她,“本王若不在這,怎麼能見得到你?”
她抿了下唇,知道他是指什麼意思。
他居然用這種方法騙她,真是好無恥。
“叫叫,你好狠的心。”江衡握住她的手,強行掰開她的手指頭纏握住她,“居然一個月不見本王。”
她不回答,僵硬地轉移話題,“魏王舅舅帶我去哪?白蕊呢,為何不讓她上來?”
當然是去沒有她們的地方,這時候他只想跟她好好待一會兒,沒有旁人打擾。
江衡輕聲道:“叫叫,我明日要去松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