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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帶她來城外,想必她也不會遭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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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的大夫診斷過後,給她按壓了人中和身上幾處大穴,又喂她喝了一碗藥汁,這才對江衡道:“心疾乃是不治之症,這病沒法根治,日後只能儘量避免發作。騎馬這種事是萬萬不能再做。”
江衡看向榻上的小姑娘,她行將轉醒,像一尊晶瑩剔透的瓷娃娃,光潔無暇。
“心疾?”他問道。
大夫拈著花白的鬍子,“正是,這是生來就帶有的疾病,會不定期地發作。切記不能讓她受刺激,或做激烈的舉動。”
陶嫤悠悠轉醒,還記得她是從馬車上摔了下來,當時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渾身沒了知覺。她眨巴兩下雙眸,稍顯呆愣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對剛才發生的事一點印象也無,“魏王?”
江衡付過診金,領著她出醫館,立在門口問道:“為何不告訴本王你患有心疾?”
陶嫤琢磨著他一定知道了,想想也是,估計還把他嚇得不輕。她不安地撓了撓臉頰,唇畔彎出一抹愧歉的笑,“我要是告訴你,你就不會帶我去騎馬啦。”
江衡頭一回在她面前露出嚴肅,他平常都很隨和,然而這一回是真被這小傢伙氣著了。
若是他沒及時趕回城裡,她可知道後果?
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她這腦袋瓜裡究竟想的什麼?
江衡板著臉,“下不為例。”
言訖牽馬便走,陶嫤識趣地跟在他身後,乖乖地承受他的怒火。
本來這事就是她的不對,她還是很懂分寸的。何況這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一個人行走太不安全,只有跟在他身後尋求庇護。
不過……她看了看前面高大頎長的身影,對他才消下去的那點兒恐懼,這下又全回來了。
一直走了好遠,還是沒到陶府。陶嫤走得雙腿發酸,卻不好意思上去跟他搭話,畢竟她有錯在先,還是老實一些比較好。
但是這路怎麼這麼長?為何還沒到勝業坊?
陶嫤苦兮兮地癟癟嘴,加緊步伐來到他身後,惴惴地喚一聲,“魏王舅舅。”
江衡沒說話。
她又補上一句,“你不要生氣了。”
江衡這才停步,低頭凝睇她。他生得高,看著陶嫤時很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直把她看得更有壓力。
陶嫤鼓起勇氣又問:“你能不能不要告訴阿爹阿孃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