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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忽然落了一隻麻雀,撲稜著翅膀飛到她跟前,她驚得兩手一鬆,便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那次摔得不輕,額頭差點便落了疤。依稀記得大哥被父母重罰,從此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再帶她出去了。
如果這不是夢,那她難道回到了十年前?
她一直不說話,殷氏還當是入了魔怔,“叫叫,別嚇阿孃……你想怎麼罰哥哥,都憑你做主。”
陶嫤伸手拽住她,小心翼翼地喊了聲:“阿孃?”
殷氏鬆一口氣,“我在這兒。”
真是阿孃,她嗚哇一聲撲到她懷中,兩條纖細的胳膊緊緊抱著她,好像怕自己一撒手,她便沒了似的。
幾年來她頭一回哭得如此撕心裂肺,彷彿要把上輩子的委屈都哭訴出來,分明已經活了二十多年,此刻卻無助得像個孩子。
殷氏聽得心痛不已,還當她是傷口疼,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撫,“怎麼了,是不是疼得厲害?我讓人去把大夫叫回來?”
她漸漸止住哭泣,抽抽噎噎地搖頭,“不是。”她揉了揉眼睛,一雙水眸紅通通地,“是我想阿孃了。”
說完仍舊賴在殷氏懷裡不出來,她從小就愛撒嬌,嬌氣得要命,受一點點委屈便跑到殷氏跟前訴苦。殷氏是個極疼愛閨女的,凡事都會為她做主,久而久之便嬌慣了這身脾氣。
是以對於她的依賴,殷氏並未覺得反常,反而十分受用。
她不厭其煩地連喚好幾遍“阿孃”,最後實在沒轍,殷氏點了點她的額頭,嗔罵道:“快別叫了,你哥哥還跪著呢。”
她這才罷休,偏頭對上一雙烏黑瞳眸。此時陶靖還是個爽朗耿直的少年郎,沒有以後的頹唐絕望,是她最喜歡的哥哥。
陶嫤拍了拍床沿,“哥哥起來。”
身穿藏藍纏枝葡萄紋錦袍的少年一愣,沒想到她會如此好說話,少頃才扶著五開光繡墩站起來。蓋因跪得時間長了,他膝蓋泛疼,一個踉蹌險些往前栽去。
陶嫤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臂上傷口撞上金絲楠木床頭,疼得倒吸一口氣。
兩人均是一副狼狽相,對視一眼後忍不住雙雙失笑。陶嫤神秘兮兮地湊到他耳邊,用兩人才聽到的聲音說:“哥哥,我不怪你。但是你得答應,以後絕不能拋下我。”
陶靖想到這回就是因為他走得快,沒有注意身後情況,才害她摔得如此重,當即沒有猶豫地點頭,“好!”
空口無憑,陶嫤環顧一圈沒找到紙張,索性伸出小指頭與他拉鉤鉤。
再怎麼說陶靖都十五歲了,做這舉措委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