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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心中略彆扭。這就是仗勢欺人的感覺麼?大半夜不睡覺,在門口的菜地徘徊。
菜地裡假裝捲心菜的曾二遇到他,曾二一問,曾大一說,曾二嗤之以鼻:“有什麼好彆扭的,你不舒服就多給錢!咱們有的是錢!”
曾大恍惚有了一種吃軟飯的踏實感。
財大氣粗的曾二姑娘最近修煉不順。她的意念力,距離到達第一層,已經很近了。幾次測試,都是差一點。那老虎白兔的遊戲,也都是掙扎蹦躥了大半個場地,然後才被吃掉。可是這相差的一點點,像隔著一層紙,可就是捅不破。
曾二很狂躁,難道真的是體質問題,只有科技位面的人才能練,人家是進化種,自己是原始人?
越急越不好辦。曾二最近兩天修煉,不僅沒有升級,反而略有些降等。曾二心說怎麼科技位面的訓練法則也這麼唯心!可是嘗試一下跳崖溺水烤火她又沒有那膽量,重力測試是得有條件的,工業廢料也不是哪兒都能弄到的!
狂躁的曾二在街上暴走。心想實在不成,就再去一趟科技位面,找梁家的人幫忙看看也好。她最近身手好啊,腦子裡在想事兒,腳下橫挪豎擋健步如飛。圍觀群眾都驚呆了:曾家這小姑娘,真爺們兒哪!
曾二轉了一大圈,路上遇到的活物,鳥飛獸走。回內宅遇到朱夫人了。朱夫人看著曾二和她後面的一溜兒滾滾黃塵皺眉:“可是修煉不順?那也得平心靜氣。正好你十弟弟開蒙,你去給他做榜樣,寫幾篇大字來。”
曾二就去了前院。
進門,正看見曾大坐在椅子上,一溜兒三個弟弟站在後面。曾三正在提問,曾四悄悄衝曾二殺雞抹脖兒的做手勢,示意她等會兒再來。曾十低頭垂手站著,乖的好像一隻小鵪鶉,只是一雙眼睛亂轉,顯示其實興奮的很。
曾三問:“崔氏作亂殺了國君,晏子只是流淚感嘆而已,並不為國君而死,雖然自稱是為了社稷,是否太無情了些?”
曾大道:“國君不是為了國事而死,而是私德有虧被人除掉。這樣死的不正當,社稷重民貴君輕,晏子這樣做是恰當的。”
曾二沒料到聽了這番議論,一時站在門口沒捨得走。大哥這是給弟弟講《左傳》呢,這回答,好像也只說晏子作的恰當,並沒說他不是沒有瑕疵的……有趣。
曾三想的角度和曾二不同,他又問的是:“崔氏作亂得國,晏子無奈。又有季氏亂魯家邦,昭公因此出逃,可是晉人盟會因季氏交好範子,竟然沒有受到譴責也沒有受到攻伐,昭公最後死在邊境,定公還是季氏操縱選得的。可是武力就能決定一切?弄權之臣,利兵戈就可篡王事?善無賞惡無罰,可是這善惡標準,本就不對?”
曾二聽得一哆嗦。看不出啊,曾三問的好凶猛。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又湊近了些,看曾大。
曾大看著曾三竟有讚賞之意,答的卻略慢:“崔氏作亂,源於莊公通棠姜,君通臣妻,是他自己私德不修。得了不好的結果,也不是不能預料的。季氏一段,先人也有議論。接連幾代魯君把所有權柄交給季事,自己在深宮玩樂。邦國重器,如此輕忽。得了不好的結果,也不是不能預料的。至於崔氏季氏,又各有所行善惡,或好或壞,並非一件事就能確定的……”
他看曾三還有些迷糊,旁邊的曾四更是霧水,反而一邊站著的才七八歲的曾十,似乎隱約有悟,不由得又提點了一句:“稚子抱金過鬧市,被搶了,這是可以預料到的不當之舉。然而稚子固然不對,搶人的難道就有理了不成……”
曾二漸漸有點跟不上了,覺得滿腦袋嗡響,心說,還是等會兒再來好了。就準備退出,突然聽到曾十發問:“本朝重文,前朝重武,這樣說來,誰對誰錯?”
曾大餘光看了一眼外面的曾二,話裡有話的鄭重答道:“克己復禮,外聖內王。”
曾二根本沒聽出這話跟曾十問的有啥聯絡,只不過憑著對大哥多年的瞭解,恍惚感到,可能對方竟然是認為本朝比前朝更強的?可是前朝多大的疆域,本朝有多麼小的地方啊!聽錯了麼?曾二迷糊。
她也就更沒聽出,這是曾大害怕她有了想做陳勝的理想,胡亂折騰,危害天下和平。所以趁機告誡她。
曾二站在門口發呆的這點功夫,曾大已經把弟弟們都打發回去抄寫了,他自己走出來問妹妹:“有事兒?”
曾二當天晚上進階了。她自己心裡都覺得真是不可思議的神奇!許久之後,她拿這事情問過曾大,當時的曾大想了一下給她解釋:“運用之道,在乎一心。”曾二那個時候在魔法世界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