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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則自己是被迫的,然而她總歸是騙了,騙了就是騙了。容不得她自欺欺人!說來,他也挺無辜,人財兩失。
她神思不屬,機械的隨著他的腳步邁進,心裡愁緒不斷憂慮重重。顧自沉浸在憂思中,她一語不發,非常安靜。
少頃,收斂了情緒的晏逸初,很快就察覺到小人兒的異樣。沒待走到半途,他便停了下來,側身勾住她下巴。
“怎麼了?”他輕問。
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多少有些瞭然,許是自己才將的怒氣,嚇到了她。
小騙子膽子小得很,加之騙了他,大概是有些良心不安了~
“沒有。”她飛快的答道。冷不防被他問話,她顯得慌亂。
“你有心事!”他說的肯定,不容置疑。
“真的沒有!”她心如擂鼓,他定定瞧著她的眼神,令她緊張。
“真的沒有?”他復問,語聲裡竟似有所期待。
“倘若你心裡真有什麼為難之事,你該告訴我。我是你夫君,理應為你排憂解難。”
“乖”,他摸她的面頰,手指溫柔的摩挲:“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嗯?有我在,縱是天塌下來,也有我為你支著。咱們是夫妻了,合該同甘共苦。”
她的心更慌了。
“沒有,真的沒有。”這次她回得小聲。她感覺自己很差勁!
可是,她能怎麼跟他說呢?她能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個騙局嗎?
噢,不能!她不敢!
她一介浮萍,飄零在這異世,她承擔不起事發後,會有的可怕後果。事情真要牽扯起來,連她的出處只怕都瞞不了!
告訴他,自己只是一縷幽魂,告訴他,她不但騙婚欺騙了他,就是身上這具身子也不是她自己的。。
如此驚世駭俗!如此匪夷所思!就是她自己,也時有恍惚,每每午夜靜寂時分,會突然驚醒,迷濛間,那種“人在夢中身是客”,蒼茫無依之感,實乃悽清至極!
她現在真正前無來路,後無歸途!她就這麼莫名的渾噩的活著。
娶了她這麼一位來路不明的妻子,讓他情何以堪!
對,不能告訴他,絕對不能告訴他!會嚇到他!
這樣一張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的臉,委實不適合大驚失色的表情,那著實太過違和。
而最重要的是,她不要他認為自己是個怪物!她也不要他傷心。
平心而論,截至目前他除了在初(ye)夜時讓她疼痛以外,他待她簡直無可挑剔。
“娘子?”他輕喚。
小東西又神遊了。。
她回過神,發現他正優雅的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她慣性的拿手想撓頭,這是她緊張時,習慣性的動作。然幾乎同時,她警覺到不能抓亂了頭髮。。
還要去見婆母大人呢!
遂趕緊放下手,規規矩矩垂在身側,不敢妄動。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孩氣的舉動,眼裡蘊滿了溫柔的笑意。
她吶吶開口:“其實吳嬤嬤也不全錯,今日確是我的不該,我有點擔心娘會生我的氣。”她掩飾道,以期轉移他的注意力。
話說,她也真的很擔心晏母會因為她的“大不敬”而對她產生不喜。
晏逸初聽得她避重就輕的話語,眸子微閃。他面色一整沒有說話,整個人突地變得端肅起來。
這個人,這個人。。慣於變臉,喜怒難辨!
舒念寧心惶惶。
她被他捏著臉,不能低頭。他望著她的眼神,象一口深井沉不見底,無端地讓她心如鹿撞。
唉,這麼緊張的時候,她,她居然感覺到害羞了。。
他揉著她嬌嫩的小臉兒,享受著手下滑膩的觸感。
心道:到底是他操之過急了。小動物都是有靈性的,戒備心很強,要耐心呵護,耐心的哄著。總有一天,這小傢伙會全心信賴於他,倚仗於他。不要急,慢慢來。
這麼一想,他的面色緩了下來。嘴角笑弧撇開,笑意盈盈。
呃,他要這樣摸到什麼時候?!
已經過去好幾個僕從了,雖然個個都乖覺的垂著頭,儘量減少存在感般目不斜視,輕悄而過。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與他二人請安。其小心謹慎的情態近乎躡手躡腳。。
她的臉更燙了,光天化日大庭廣眾。。
不行,再這樣她頭上大概又得蓋上一頂帽子:行為不檢,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