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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離地,抱著幼儀飛上繩索,幼儀嚇得趕忙緊緊攥住他胸前的衣服領子,眼睛緊緊閉上不敢睜開。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心懸到嗓子眼。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郝連玦戲謔的聲音響起來。
幼儀慢慢睜開眼睛,臉立即紅起來。四周全是士兵,她正緊緊貼在郝連玦胸口,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環上人家的脖子,姿勢曖昧極了。
她慌忙鬆開手,整個人從郝連玦身上掉下來摔在草地上。
“哎呦!”她忍不住喊出聲來,疼得直揉屁股。
郝連玦輕笑了一聲,彎腰把她拽了起來。好在旁邊雖說都是士兵,卻並沒有人盯著她瞧。
郝連玦讓郝福好生安置幼儀,他則去檢視士兵的情況。
帳篷再次被支起來,幼儀被請進去休息。她忍不住問道:“按理說我不應該追問,可到底是心裡不踏實。追兵暫時追不過來,可咱們也出不去,難不成就這樣困在這裡了?”
“姑娘自不必擔心,公子早就有了良策。眼下兄弟們正穿著振東軍的衣服去偷襲平西路軍,他們窩裡反,很快就會顧及不上咱們了。”郝福見幼儀住在自己主子帳篷裡,有什麼重要軍情回稟都不用迴避,便沒有隱瞞。
幼儀聞聽懸著的心徹底落下來,她是關心則亂。連她一個大家閨秀都能想到的事情,郝連玦豈能沒思量過?既然他選擇了這個地勢嚴防死守,必定考慮周全。轉而,幼儀又為去偷襲平西路軍計程車兵們擔憂起來。方才她見撤退計程車兵個個都掛了彩,嚴重的身上還帶著沒來得及拔下來的箭,血流的渾身都是。雖然她在心裡想象過這場廝殺的血腥,可親眼見到卻還是忍不住震撼。
此番偷襲,必定又是一場惡戰,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安全歸來!
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用生命戰鬥,唯有她什麼都做不了,還成了郝連玦的包袱。思及此處,幼儀扭身出了帳篷。
外面計程車兵正在休整,傷員被集中在一處,軍醫正挨個診治。
“我能幫忙做什麼?”幼儀走過去誠懇地問道。
軍醫是個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子,他瞧瞧幼儀一皺眉,回道:“這裡不是姑娘能待的地方,你還是回大帳休息吧。”說完又低頭忙起來。
幼儀面色赤紅,卻並沒有離開。她仔細瞧著老軍醫旁邊的小士兵,看他怎麼清理、包紮傷口。
“動作麻利些,這裡需要包紮。”老軍醫給傷口處理好,便招呼小士兵過去包紮。可他實在是騰不出手來,傷員太多了。
幼儀聞聽跑了過去,她蹲下身子,看著傷員猙獰的傷口遲疑了一下。隨即,她輕咬著嘴唇,學著小士兵的樣子,從傷員衣服內裡扯下一條布。眼下這功夫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之類的話,沒有剪刀便用嘴咬斷。
那傷員很不好意思,稍微往後縮了一下。
“別動,傷口還在流血。”幼儀低聲說著。
老軍醫扭頭瞧了一眼,並未加以阻攔。
幼儀輕輕的在傷口處纏繞,萬分小心生怕弄疼了傷員,然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看著自己第一次包紮的成果,幼儀滿意的笑了。
“謝謝金姑娘。”傷員是個年紀不太大的小夥子,他朝著幼儀害羞的笑了。
幼儀輕聲撫慰了他兩句,讓他好好養傷,然後去照顧其他傷員。
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往下進行就變得容易多了。幼儀一邊幫忙,一邊虛心的像衛生兵請教,還留心觀察學習。很快,她已經有幾分熟練了。
等到郝連玦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蹲在一個傷員身邊忙活。她鬢角的髮絲凌亂的垂下來,額上有細細的汗珠滲出來。手上沾著殷紅,腮邊不知道沾了什麼髒東西,有些發黑。
郝連玦的眼神一暗,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幼儀也給了他不小的震動。幼儀並不是他曾經見過的大家閨秀那般,她那樣獨特,那樣不可思議,顛覆了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先鋒,您來了。”不知道是誰先看見郝連玦,打破了這份寧靜。
郝連玦邁腿走了進來,到每個傷員身邊挨個的慰問,還蹲下來檢視他們的傷勢。傷員們支撐著起來,爭著搶著跟郝連玦說話。他們個個精神飽滿,還有的人試著舞槍弄棒,說現在上戰場殺敵都沒問題。
幼儀見狀精神也為之一振,覺得滿腔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她只恨自己是女兒身,竟不能一起馳騁沙場。
傷員被安置妥當,伙食兵抬著大鍋進來,裡面是熱氣騰騰的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