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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離去。
褚亦慢悠悠到了別院,此刻正是晌午將過,四下裡靜悄悄看不見人影。估計是都貓在屋子裡納涼,不然就是午睡未醒。
他在安家別院有專門的房間,想著先去簡單洗漱一下,然後等老夫人醒了就過去打個招呼。
可還不等他到自己門口,一盆水劈頭蓋臉的潑下來,他立馬像落湯雞一般。
“哎呦,奴婢該死!”一個小丫頭端著大銅盆,嚇得慌了手腳。
褚亦剛想要說話,髮髻上的水滴滴落下來,擦著嘴唇邊落到地上,差點沒吃下去。他眉眼立起來,那丫頭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二皇子恕罪,奴婢……奴婢……”
他仰天深吸了一口氣,“算了,反正爺要洗漱換衣裳。”說完揹著手打算儘快進房間,這會子兒四下裡沒有人,這個丫頭也不會亂說,無妨!
“二皇子……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丫頭竟攔住他的去路,一臉的膽戰心驚模樣。
“恕你無罪!”他眉頭緊皺,繞開丫頭邁步。
“二皇子……”
這丫頭有病吧?還有沒有完了?褚亦快要發火,扭身狠狠瞪了那丫頭一眼,嚇得那丫頭哆嗦了一下,嘴巴嘎巴嘎巴兩下,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他哼了一聲抬腿就走,突然,一聲輕笑傳到耳中。順著聲音一瞧,他看見幼儀就坐在視窗,正望著他笑呢。眉眼彎彎,分明是個可愛的粉嫩小姑娘,可在他看來卻是那樣的礙眼。
“你的丫頭冒犯了我,你這個主子不知道抱歉還嘲笑,真是豈有此理!”褚亦挺挺腰板,自覺雖然一頭一臉都是水,負手而立的樣子也足夠有氣勢。
“呵呵呵……”幼儀見狀竟然笑得越發歡快起來,不言語,伸手拿過來一面鏡子對著他。
搞什麼鬼?褚亦定睛去瞧,只見鏡子裡站著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精緻鑲金邊的軟皮短靴,玄色滾邊繡祥雲的長袍。再往上,白色的腰帶正中間一塊翠綠的翡翠。再往上,堅挺的鼻樑,長眉入鬢,星目炯炯有神。上面沾著少許水珠,卻絲毫不影響整體的帥氣。再往上……額……一片綠色的葉子就罩在頭頂,關鍵是那形狀,怎麼瞧著像小王八蓋殼!
“啊!”他再也耐不住,氣得跳腳大叫起來。那葉子被震動,顫顫巍巍從頭頂掉下來,又貼在他臉上了。
孃的!他想要罵人,一把抓住葉子狠狠摔在地上,面沉似水的走了。難不成那小丫頭真是他的剋星,怎麼一見面就倒黴?偏生他還不能跟小丫頭髮火,難免讓人說他小心眼遷怒於人。
回了房間,有丫頭進來侍候,換洗完畢,幼儀親自端著東西來了。
“我特意來給二皇子請罪,還請二皇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小女子一般見識。”幼儀專程來請罪,還帶了特製的祛暑的飲品,讓人不能再擺臉色。
褚亦接過那杯奇怪的東西,喝了一口立即覺得渾身的暑氣都被祛除乾淨,這才細細瞧起來。
“什麼玩意兒?裡面好像都是冰碴,比加冰塊的果汁要爽口多了。”燥熱沒了,他的心情略微好了些。
幼儀看見他臉色好了不少,忙給他介紹起刨冰來,“不知道韋汝姐姐是用什麼東西刨冰,那冰凌細膩均勻。我讓她們用硬物硬鑿,大小不一,還都是粗顆粒,口感上差了不少。”
“你口中的韋汝就是錦繡坊的汪老闆吧?”二皇子對韋汝並不陌生,雖未見過面卻聽過許多關於她的傳奇。尤其是他父皇對這個女子有過讚譽,這讓韋汝進入了很多人的視線。
褚亦看見幼儀點頭,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的膽子就不小,看來那位汪老闆更是個奇女子。”
聽他這話內有乾坤,再想到每次見到他的情形,幼儀不難感覺到他的敵意。或許他早就認出,自己就是當年目睹他和郝連玦打架之人。
既然如此,還不如把話挑明,本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況且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早就有了結果,其間自己一直保持緘默,想來二皇子不會不知情。而且透過跟二皇子的接觸,幼儀覺得他倒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肯定不會因為此事為難自己,頂多是心裡有口氣憋著一直沒出去罷了。
“其實我膽子很小。”幼儀想了一下說著,“聖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如
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如此可見,這小人古來便有之,而且連聖人都要遠離。我本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女子,常年養在深閨,別說是小人就連君子都避之不及。如果真要碰見什麼事情,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自然要假裝沒看見,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