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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趣些。”安瀾覺得不妥。
“抽籤太過侷限,那就不要限韻了,可不是誰都像三妹妹一般才思敏捷。”安沁聽見幼儀說自己不善詩,不想一會兒出現尷尬局面,畢竟她是主幼儀是客。況且這又不是考狀元,姐妹之間打發無聊時間罷了,何必那麼較真!
安瀾聞言得意又有些失望,題目太簡單,怎麼能顯出她的才華?
安沁吩咐丫頭取了安神香來,先抽籤確定題目,然後以一炷香為限,不限韻不限幾首。又規定,眾姐妹寫完送進去請兩位老夫人品鑑。
那些籤就放在小巧的瓶子裡,姐妹們每人抽取一張,丫頭便開始點香。
幼儀抽中的是溪流,不限韻很容易寫。不過她不想出風頭,瞥見旁邊的紹嵐正在凝思便不動筆。眼見香燃去一小半,她才吩咐春花研磨。
安沁似乎是得了佳句,嘴角帶著笑意,手中的筆刷刷落下,很快就成了一首。紹嵐也有了靈感,只有安瀾一直在悠閒的品茶,偶爾抬頭欣賞遠處的風景。
很快,安神香快要燃完,她慢慢地站起來,從容地說道:“嗯,得開始了。”隨後優雅的拿起筆,馬不停蹄的寫起來。那香燃完她也寫完,扔下手中的筆,旁邊的丫頭忙遞乾淨毛巾來。
“我們先來瞧瞧。”安沁把眾姐妹的詩放在一起,連丫頭都圍著看起來。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好一首詠梅!”紹嵐輕聲念著,“還有這兩句,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簡直是美極了!”
“其餘兩首寫菊花和桃花的也不錯。三妹妹最後一個下筆,竟然一人獨作四首關於花的詩詞,數量質量都非常驚人。看樣子,咱們這一期詩社的魁首非三妹妹莫屬了。”安沁也點頭說著。
“我卻不甚滿意。反倒是姐姐的‘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讓人感覺到豁然開朗的心胸和氣魄。”難得安瀾謙虛一回。
只是在幼儀看來,作詩和做人有異曲同工之妙。為人豪爽大氣,自然就有如安沁一般的氣魄;為人悲觀矯情,自然就有如安瀾一般的悽婉。
那位紹嵐表姑娘也是個有些才情的,作了兩首關於草木之詩,其中不乏值得推敲的佳句。看樣子安家姐妹不愧出自書香世家,個個才貌雙全。
“看過眾姐姐的,我這就越發拿不出手了。”幼儀不是自謙,她的“涇溪石險人兢慎,終歲不聞傾覆人。卻是平流無險處,時時聞說有沉淪。”既不婉約又不浩豪放,也沒有高雅的情操,倒是有股子積古的味道。
“妹妹年紀尚小,如何就出如此警句?我倒是喜歡妹妹詩中的深意,值得細細品味。”安沁反覆在心中誦讀,不由得暗暗點頭。果然是我輩中的翹楚,難為她小小年紀就能有此眼光和深度。
果然,眾人的詩作送進上房,兩位老夫人很快就有了結論。魁首自然是安瀾,其他人未分主次,倒是都有佳句被挑出來。
金老太太特意點評了幼儀的詩作,說她的詩太過深沉,沒有小姑娘的陽光和輕快,往後少做才好。
安老夫人自然也是這樣認為,她這樣活了快一輩子的人都沒那樣超脫,卻沒有辦法開這個口。若是幼儀真這樣了悟,不是什麼幸事,小小年紀揹負了不屬於該有的沉重;若不是她的了悟,那就是故意裝深沉,小小年紀就如此虛假更是不討喜。
“我都說了自己不善詩,
我都說了自己不善詩,偏生抽到溪流的主題。不瞞眾位姐姐,就是這一首,也是我挖空心思才想到不知道從哪一本書上看過。”幼儀這一解釋讓眾人瞭然,再看她小孩子一般天真的笑,怎麼可能對她產生半點誤會和討厭?
相處幾日下來,安老夫人越發喜歡幼儀起來。
“姑娘家會琴棋書畫是好事,可早晚要嫁人。親手為夫君縫製衣衫,做幾個小菜,夫妻之間的關係才會更親密。這過日子過得是什麼,無非是菜米油鹽醬醋茶。日子越來越好,下人越來越多,夫妻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安老夫人跟金老太太說著,“老姐姐跟我年紀差不多,想當年咱們做人家媳婦的時候,那可跟丫頭差不到哪裡去。不管春夏秋冬,一定要比全家人都早起一個時辰。親自去廚房照看早飯,然後侍候婆婆起床洗漱吃飯,回去再照顧夫君和孩子,最後才能輪到自己吃飯。總是吃幾口就又有事情,忙活到晌午才能坐下來稍作休息。再瞧瞧現在的年輕媳婦,多站一會兒就虛弱的受不了,弄得婆婆都不敢使喚,免得傳出虐待媳婦兒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