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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識時務,該閉嘴的時候就要閉嘴。
他在心裡暗暗算計了一下,先後給三個人診脈,還被留下來等吩咐,眼下又要封口,怎麼都不能少給銀子吧?他出診一次的費用是一兩銀子,藥費另算。今個兒這一趟,估計能有十兩銀子進賬。
老太太見封氏傷得厲害,吩咐人把她抬回去,至於穗兒下毒的事情只能老太太親自查了。
“這些瑣事本不該讓老太太跟著煩心,是媳婦兒無能。”封氏滿臉的歉意,還有掩飾不住的疼,“老太太對府中的奴婢不太熟悉,媳婦兒把錢嬤嬤留下供老太太差遣。跑道傳話,老太太只管使喚便是。”
老太太點點頭,說了兩句安撫的話,讓人把她抬走了。
封氏走了,老太太這才詢問李大夫道:“若是藥裡面加了莽草,可是這股子酸澀的味道?”
“倒是有這種可能,不過我還要再瞧瞧那藥汁。”他稍微想了一下回道。
端進來的那碗藥已經被穗兒打翻了,連藥帶碗都摔在地上,半點兒沒剩下。
“回老太太,藥壺裡還剩下一些底子,因為有泥土和濾不乾淨的藥渣子,所以就留在藥壺裡了。”冬雪上前回稟著,聽見這話老太太趕忙讓她把藥壺拿進來。
不一會兒,冬雪就拎著個小巧的藥壺走進來。她一隻手撩簾子,前腿邁進去,後腿不知道絆在什麼東西上面,身子踉蹌著進了屋子,手中的藥壺一傾斜蓋子掉在地上。只聽見“啪”的一聲響,蓋子摔成了兩半。
“奴婢該死,一時沒拿住把藥壺的蓋子摔碎了。”冬雪趕忙跪下請罪。
老太太擺擺手讓她起來,眼下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趕忙把藥壺的蓋子碎片撿起來,連藥壺一起遞給李大夫。
“咦?”那李大夫細細的檢視了藥壺,似乎沒有什麼發現,等他的眼睛瞥見壺蓋碎片的時候突然睜大了些。
老太太見狀也探頭瞧,只見本來應該是白色的內裡眼下竟是灰褐色,明顯是染上了什麼。再細細瞧壺蓋外面的釉子,竟比壺身要偏深一些,若不是仔細留心瞧是瞧不出來的。
李大夫把壺蓋放在面前細細的聞,又把藥壺裡的殘渣倒出來,讓人把藥壺和壺蓋用清水多洗幾遍再拿回來。
很顯然,他是有了某些懷疑,只是還不能確定。片刻,藥壺和壺蓋都被清洗乾淨再次拿回來。他再次對比顏色,味道,半晌才說道:“在下覺得這壺蓋有問題,似乎被人用某種藥物浸泡過。”
“那是什麼藥物?是不是莽草呢?”老太太追問著,坐在床上的幼儀也立著耳朵聽起來。
“有這種可能。”他遲疑了一下說著,“不過也不排除是其他草藥。如果是莽草的話,需要的量要很大,才能達到這種滲進裡面的效果。而且需要泡製的時間至少要在十天以上,不然不會有任何效果。因為壺蓋本身不接觸草藥,只有在藥壺裡面的水沸騰變成蒸汽,在壺蓋上凝結成水珠的時候才順著淌到藥壺裡。”
聽了他的話,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幼儀明白,她是在權衡利弊。顯而易見,這件事雖然跟穗兒有關,可她並不是事情的主謀,而且她說得投毒方式和過程都不對。能讓一個丫頭把罪過全都頂下來,加害物件還是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庶女,那背後之人肯定是這府中的某個主子。不管是誰,若是張揚開口,無疑都是一樁醜聞。為了金家的名聲,為了內宅的平靜,事情宜小不宜大!
果然,老太太想了一下說道:“穗兒這丫頭雖然有心害主子,卻因老天爺開眼不曾得逞。即便是要給她定罪,也要讓她明白明白。李大夫,麻煩你再給那丫頭瞧瞧。”
穗兒還死魚一般蜷縮在地上,眼下只見進氣不見出氣。李大夫過去細細的檢視,又號號脈,“病人遭受了巨大的打擊,精神崩潰有瘋癲的症狀。從脈象上來看也是如此,若是用藥精心調理一二年,凡事哄著讓著順著,別再刺激、打擊,或許能恢復神智。”
她不過是個犯了錯的丫頭,誰能出銀子給她抓藥好好調理?還要一二年的功夫,不能刺激、打擊,比主子還要精貴。這話的意思就是好不了了,怕是會一直這樣瘋癲下去。
老太太聞言眼神幽暗起來,“今個兒真是累著李大夫了,一會我讓人送你出去。我再提醒李大夫一句,內宅娘們的事傳到外面,不管好壞總是壞名聲的。若是今天過後,外面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留言,別怪我翻臉!”
“在下謹記。”李大夫忙行禮告退,心裡犯了合計。雖說金府不是什麼真正的世家,在都城之中算不得大富大貴,可若是想要整治他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