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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出悶吭的人正四腳拉叉趴在大青石上,跟幼儀四目相接。那是一雙桃花眼,眼神複雜,裡面有憤怒,有不甘,有不可置信,最多的還是——疼,真疼!
正當幼儀猶豫著要不要先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皮啪嗒一下合上,暈了過去。
突然,一股無形的壓迫自上而下湧過來,讓她竟然有種心悸的感覺。她抬起頭,看見青石上多了一個人。他穿著一件墨色長袍,負手而立,正俯視看下來,又是四目相接!
如深潭般波瀾不驚的眼神,幼儀似乎掉進裡面的漩渦,感覺胸口憋悶像要窒息一般。這個男人十分危險!幼儀腦子裡突然閃出這樣的念頭,下意識想要逃走。
可她剛剛挪動腳窩,一隻大手已經到了跟前,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脖子被緊緊掐住,雙腳離地被舉起來。
早就被嚇傻的春花這功夫怔過神來,爬起來就往青石上爬,一副跟人拼命的樣子。
“不……”幼儀朝著她擺手,費力的擠出幾個字,“你……別管……”
春花聽見這話生生停住腳步,她機靈不足卻勝在夠忠心,夠聽話。
“怎麼不讓你的丫頭救你?你,不怕死!?”他的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眼中多了一絲厭惡。
人在垂死關頭本能地想要掙扎,可幼儀到底是經歷過一次死亡,在感覺生命一點一點消失的時候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真是天生有優越感,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一隻臭蟲。雖然幼儀不願意承認,可就是給她這種感覺——捏死怕髒了手,不捏偏生碰見了瞧著膈應。
“額……咳咳咳……”幼儀指指她捏住自己脖子的手,使勁咳嗽起來。
他一鬆手,看著幼儀“撲通”一聲掉在腳下,低頭瞧著面無表情,眼中卻多了一絲絲玩味。
幼儀沒料到他會突然鬆手,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手腳張開趴在地上。雖說她才八歲,可骨子裡卻有個成熟的魂魄,這樣摔在一個男人面前,好丟臉!她手腳並用往起爬,這個時候還真覺得自己像一隻爬蟲。
她站起身,仰起頭看面前的男人,身高的差距讓她矮人一等的感覺更強烈。如果忽略他身上的氣勢和討人厭的眼神,他長得還挺,嗯,有味道。
他的五官算不得標準、帥氣,長眉入鬢,狹長的眼睛此刻正眯縫著,鼻樑高聳嘴唇涼薄,看面相是個冷情冷心冷骨的人。
“說!”他居高臨下的吩咐著。
幼儀活了兩世,也未曾跟這樣的大人物這麼近的接觸過。尤其是眼前這個十五六的少年,她竟然揣摩不出半點他的心思。以他的身家背景,眼下把她們主僕殺了,估計也查不到他身上。
“回郝少爺的話,我怕死,很怕,死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幼儀決定乖乖回答他的話,“只是我們主僕捆在一塊都不是郝少爺的對手,何必做無謂的抵抗?”說著瞥了躺在青石上的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可能是暈了過去,他雙眼緊閉面色蒼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沒看見有出血的地方。
聽見她的話,郝連玦眼中的玩味又多了些。他才開始上下打量幼儀,看了幾眼沒覺得幼儀有什麼特別,甚至是普通到平庸。
☆、第三十七回 不可言
幼儀自問兩世為人,一世為鬼,閱人不在少數。只要觀其五官,察其顏色,看其言行,便能看出其人的秉性脾氣,心理活動等等。可眼前的郝連玦,卻讓她看不透拿不準,甚至不敢隨意揣度。小小年紀就如此深沉陰鷙,連揍二皇子都不手下留情,不知道日後還有誰能挾持的住他。
“你可知道今日之事萬萬不可洩露出去?”他看見幼儀認真使勁的點頭,輕哼了一聲又說道,“我只相信死人才會真正閉嘴!”
春花聽見這話趕忙攔在幼儀前身,生怕他再出手傷自己的主子。可她不過是個力氣稍微大一些的姑娘,簡直就是螳臂當車。幼儀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示意她退後別急。倘若他真得想要二人性命,這裡根本就沒有人能阻止。
“你不相信我會殺你?”郝連玦還沒見過真正不怕死的主。
幼儀搖搖頭,“郝公子殺我們主僕就像碾死兩隻螞蟻那麼輕鬆,我不敢不相信。而且我方才也說過,我怕死,怕極了。只是我們主僕的性命眼下不在自己手中掌握,我們只是砧板上的魚肉,是刮是剮只能悉聽尊便!我懇請郝公子三思,殺了我們主僕是小,徒增殺孽還於公子無益是大。
況且公子動了殺機,無非是害怕我們把今日之事說出去,損傷公子和二皇子的顏面。恕我說一句大不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