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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蕭遠聽到那名字,直接把電話掛了,再給宋巧比打,電話依舊關機,蕭遠氣得想把電話直接摔地上去,但想了想,還是沒做。
他隨意找了個便宜旅館住下了,不甘心,還是給宋巧比發簡訊,長長的好幾條過去,一如既往,像石頭落入大海,不,那石頭落到海里還有個聲音呢!
隨便吃了口東西又昏昏沉沉睡過去,這一睡就到了晚上,他醒來感覺口渴難耐,便出了門,晚上的杭州下起了松針的細雨,淅淅瀝瀝,他去買瓶礦泉水的功夫就澆溼了頭髮,但他卻覺無比輕快,點了根菸在大街上雨中漫步。
他想不明白,大概這輩子都想不明白了,宋巧比為什麼離他而去,本是答應要跟他結婚的,他甚至都不嫌棄她懷了那個人的孩子!
一想到這裡,蕭遠心裡如翻江倒海,沒哭,倒是哇地一聲吐了,吐的全是水。
愛著的人連喝口水都容易醉,沒個天理!雨似乎大了,蕭遠看見那旅館後面正是個酒吧,看起來熱鬧,他便往那處去,似乎這時候他希望有人環繞著自己,而不是冰冷的雨水……不管怎樣,人是有溫度的。
進去之前,猶豫了,他又掏出手機給那個熟稔的號碼撥過去。
忽地,電話那頭通了!
蕭遠以為是做夢呢,忙握緊了電話等對方接聽,這一聲聲的嘟嘟音,催得他熱淚忽地就湧上眼眶,這時也是毫無徵兆地流到嘴巴里。
終於對方說——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蕭遠匆匆掛了,握著電話在大街上來回走了兩遍,忽地有點生氣了,她憑什麼開了機不給他打電話,她明明這時候已經看見了滿屏的他的留言和未接來電!
蕭遠一賭氣索性把扔了菸頭,衝進酒吧,一連灌了五杯烈酒,似乎這樣才能一解他胸中的憋悶!
誰知那酒如熊熊火焰,吞下去如同吞一個火球,燒在喉嚨和胃裡,痛苦難當。
“喂!喂!”有人似乎在他耳朵邊喊他,他抬頭,宋巧比?哦,不是,他再定睛一看,也是個女人,但他不認識。
不過這地兒的女人有幾個是好的,當然,他自己也是個壞的,正如宋巧比說,他壞透了,壞得自私自利,冷漠無情!
“你沒事吧?”那女人扶了他一下,他一手甩開:“滾!”
跌跌撞撞又衝了出來,是沒了力氣,附在門口的把手上喘息。
“哎,你的手機……”是那女人又跟過來,遞給他手機,他慌張地以為是來了電話,可惜什麼也沒有。
孤獨的人就是手機裡什麼都沒有,除了催你還信用卡和催你交電話費。
蕭遠回頭看那女人擺擺手:“不好意思……就當我發瘋!”
他出了酒吧,晃晃悠悠在街上,耳朵裡從噪音到雨聲,像是另一個世界的音樂。
他又撥過去,他投降了,他沒轍了。
電話仍沒接,停了兩分鐘,他再打,忽地那邊響了一聲:“喂?”
蕭遠這時才覺一腔委屈憋悶全都爆發,想大聲哭,卻又忍住,聲音彆彆扭扭沙啞:“阿比……阿比……周崇寒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他聽不到她的聲音,但是她知道她在聽。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他!你還要給他機會!阿比!阿比!”他撕心裂肺,到最後沒了哭,只有吼。
“蕭遠,你抽什麼風?你是不是喝多了?”
是宋巧比的聲音!果然她還活著,他只要知道她活著,那他也就能活下去,不過他是疼的,他希望她知道他的疼。
於是他軟了下來:“你先……先告訴我,周崇寒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是又怎樣?”宋巧比忽地反問,蕭遠始料不及,怔住,又覺荒唐,最後忍不住笑了,又想哭,哭笑不得:““阿比……阿比……我就知道你離不開他,哪怕他揹著你找女人,不管你爹死活……阿比,你就是賤!
電話那邊也傳來宋巧比的尖叫:“對!我就是賤!難道你不賤嗎?我要你的時候你不要我,我不要你了,你卻像個孩子一樣回來跟我哭著鬧著……你說……你說你是不是賤!……我告訴你,蕭遠!你就是這樣!永遠像個孩子一樣只會叫嚷……你自私……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
蕭遠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似乎被人搶去了,是周崇寒的聲音:“蕭遠,你不覺得大半夜地喝醉了罵一個孕婦是個特別過分的事情嗎?不管怎樣,等你酒醒了咱們再說,我們要睡覺了。”
電話啪地結束通話,只剩忙音,這個世界心碎的聲音大概就是這聲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