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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幾步還不忘回頭囑咐:“跟我公婆說話,你給我小心點兒!別胡說八道!”
本來就事兒多,還趕上這麼一檔子插曲,宋巧比就找不到周崇寒了,拖著個粉紅蕾絲邊兒的長紗裙到處問——哎,看著我老公沒?
有人剛回答沒看見,一推開酒店安全通道的門,就看見門後站著一個人,默默揹著身子抽菸,那不就是周崇寒嘛!
“哎,你媳婦找你呢,你沒聽見?”那人問。
周崇寒舉了舉手裡的煙:“馬上回去了。”他怎麼沒聽見,聽見不愛理罷了。
“哦……呵呵,可別讓新娘子等太久呢!”那人順著通道下樓:“媽的,電梯半天不上來,我下去倒個車,擋著別人了。”
“哦。”周崇寒並不知道這人是誰,但他那句話卻縈在他耳邊——擋著別人了,他嘴角抽搐一下,覺得心就跟脫了節似的,咯噔咯噔地往下墜,說不好,大概吃了什麼不消化的東西了,他胃疼。
本來他是主張性/愛分離的,就跟大部分男人差不多,後來他見識多了點兒,也逐漸主張婚愛分離的。愛實在是個太複雜太沉重的東西,耗盡心血,還由不得自己說了算,他這個年紀,給得起性,給得起婚,卻未必給得起愛。
不過,那個蕭遠就一定愛宋巧比嗎?也未必,周崇寒看他,不過是個被搶了棒棒糖的孩子。
說到底,日子還得往下過,都說中國人的婚姻是湊合,外國人的婚姻難道就不是湊合?說到底,人,無非就是在無聊和*中擺動,婚姻,是人類智慧進化的反芻。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承受這種矛盾的痛苦,一半在明媚的光裡,一半在陰暗的海里,半智半愚。
煙盡了,周崇寒覺得自己似乎在外面呆了很久,於是才一拉門,進了酒店內堂。
似乎這會兒人都少了一半,也許是他的錯覺,是他的希望,希望這時候,所有人都消失,只剩下他,一個人緩緩往前走進婚姻的圈套裡。
“你看見我老公沒?”是宋巧比的聲音,周崇寒不由地停了腳步,轉過頭去,看左手邊的更衣間裡,宋巧比正提這個裙子,焦灼地問一個人,那人躲在半掩的門後,瞧不見是誰。
周崇寒剛要推門進去應一聲,結果卻聽對面那人的聲音:“阿比,老公沒看住就要發瘋?都問到我這兒來了啊……難道還能是跟我決鬥給他鬥死了?”
是蕭遠。
周崇寒在門外頓了數秒,轉身想走,但卻聽那人又說:“別以為我沒聽見你說的那些話……阿比啊阿比……你可真……呵呵,讓我心疼呢!”
宋巧比打斷:“你說什麼呢?!”
“婚禮前,你跟杜琴在休息室裡講的那些話啊……說什麼你騙周崇寒說是安全期,其實是危險期,就是賭一把,看自己能不能懷上……果然懷上了,你正室的位置也穩住了……”
宋巧比登時臉都變了,白裡有灰,粉都遮不住,也一時說不出話來,似乎如鯁在喉。
門外的周崇寒只看得她的側臉,心下卻明白了幾分。
“阿比啊,阿比,瞅瞅你,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兒……好像好不容易逮住個良人,使勁兒往上爬,拼了命的拴住,生怕別人搶了去,呵呵,你不累嗎?你算計得頭不疼嗎?你不疼……我替你疼……”
“你閉嘴!”宋巧比又發抖,這次是有點害怕。
“哎呦呦,你別怕,我怎麼能跟周崇寒說這些?就算我說了,他也不能信啊!不過,阿比,你有替你的孩子想過嗎?將來他問你他是怎麼來的,你該怎麼回答他呢?是為了打賭下的血本?哈哈……這年頭你妄想用一個孩子拴住一個男人?那你也太天真了!阿比,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男人是有多壞……”
“哼,看你就夠了,你是最壞的!”宋巧比聲音蒼冷決絕。
“我壞?我壞的至少讓你知道,跟你坦白……他呢?他心裡怎麼想,你知道嗎?哼,裝得跟個知識分子似的,不過就是個衣冠禽獸,偽君子不如真小人!”
“你坦白?哼,蕭遠,這可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了,自打認識你,我就沒覺得你靠譜過……你還不如周崇寒呢!他起碼比你有責任心……”
蕭遠似乎也在沉默,最後終於還是嘆了口氣:“阿比啊阿比,有時候我並不想跟你走太近,我怕著了你的道……現在看來,我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宋巧比不大懂他這話,困惑地瞪他:“蕭遠,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話一問,似乎把門內外的人都帶進了一個現實處境裡,一時間,竟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