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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平濤努力深呼吸了一下,才沒惱羞成怒,畢竟這會兒那把尖銳的匕首還指著他。
但其實,他並沒有將這威脅看得太重,畢竟這匕首是拿在一個女人的手中,他甚至認為自己只要揮一下手就能將這匕首打掉,只是他更顧忌這殿內的其他人。
如今沒了弓箭手,他勢單力薄,即便有幾個大臣是他的人,但一看就知道武力值比不過那眼神猶如猛虎的謝氏兄弟,以及謝玉身邊這兩個不同尋常的婢女。
魏平濤自問還是很識時務的。
“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姜相終於上前一步,說道,“仁王本沒有殺人之心,大家也不必驚慌,國不可一日無君總是對的,若不是仁王,也有旁人,太子薨逝,皇子無德,也是事情。”
一旁的太子妃冷笑道:“不管是何人做皇帝,害死民德的魏平濤絕對不行。”
這下姜相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確實,如果魏平濤是害死太子的兇手,讓他登位到底是說不通的。
“魏平濤這樣狼子野心假仁假義的人決不能為君!”梁棲老爺子也大聲道。
謝玉微笑道:“這些事可以以後再說,現在大家想的大抵是如何儘快回家過年吧?”
政平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沒錯,大家想的是……要如何回家過年,而不是被困在這政平殿裡。
即便是他們抓住了仁王魏平濤,外面的禁衛可還在呢。
正因為如此,魏平濤才不怕。
謝玉卻看向魏平濤,“我不知道你哪來的篤定,覺得我不敢殺你。”
魏平濤露出一個自認瀟灑的笑容,“殺人這等糟烏事,何必髒了夫人的手。”
謝玉歪著頭想了想,最早小看他的人現在都在哪兒?
比如捲了她母親的妝奩逃跑的卷碧凝翠,都沒跑得出江南就被她抓到了,奪回了屬於劉氏的東西,沒有了錢財,她們徹底絕了希望,一個嫁了富戶當小妾,一個被農家買去當了媳婦,兩個大戶人家出來原本還頗有點兒心氣的丫鬟很快就成了魚眼珠子。
比如鄭春一,還沒來得及小看她就死在了她的手下。
又比如附近某個山大王,自以為可以同她抗衡,結果被謝氏兄弟帶著幾個玉陽十二塢的人把他們從山頭到山尾擼了一遍,那位山匪頭子直接給送進了英雄鎮在當年的英雄會上被打了個半死,立刻老實了。
髒了她的手……嗎?
如果是這種方式,恐怕她的手早就髒了。
謝玉微笑著,手輕輕一動,直指的匕首橫過,寬大的衣袖猶如行雲流水,優雅到叫人目眩,從容到令人迷惑。
“鏘”的一聲,是匕首入鞘的輕響。
魏平濤的嚴重猶自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看著謝玉那美麗的面容和分外冰冷的眼神,忽然覺得未曾看清這個女人。她是美,但是太危險,然而她的美麗掩蓋了這種危險,容易讓人掉以輕心。
謝玉的衣角飄起,轉首平靜地走了下來,魏瑾瑜伸出了手,謝玉微微一笑,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即便這是一隻殺過人的手。
她的身後,魏平濤的脖頸漸漸浮現一抹細細的血線,他瞪著眼睛,手忙腳亂地去捂住脖子,卻在這時,鮮血噴湧而出!
一時間,政平殿內寂靜無聲。
不僅僅是魏平濤沒有想到,在場幾乎所有人都不曾想到,謝玉真的有膽子去殺魏平濤,且動手動得這樣乾脆利落優雅從容。
只除了謝氏兄弟、靈雨朝雨姐妹,和——
魏瑾瑜。
☆、第30章 家父明生
魏瑾瑜握住謝玉的手,眼神平靜,但他倆並肩往下走了幾步,身邊幾個人卻驚恐地退開一大截。
無他,那邊仁王魏平濤已經倒了下去,鮮血漸漸漫延,倒在血泊裡的魏平濤,和鼻端濃郁的血腥味,都給了這些個別說看到殺人了,連血都幾乎沒見過的權貴一個相當直觀的刺激。
謝氏兄弟和魏瑾瑜對她的行為並不感到驚訝,因為只有他們瞭解謝玉的脾性,知道她從不是那等優柔寡斷手下留情的人。
更因魏平濤從剛開始看她的眼神,魏瑾瑜十分不痛快,謝氏兄弟心中知道他要糟。
謝玉最不喜歡這種看似欣賞實則猥褻的眼神了,他簡直就是作死,更何況,謝玉答應了魏瑾瑜——要給太子報仇的。
謝文淵甚至想著,若非魏平濤當真還做了那麼幾件稱得上仁德的事兒,恐怕都不會死得這麼容易。
“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