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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請些親近的人家,吳夫人原是我謝家姻親,卻也算是近親,不過,既不喜我玉兒教育我外孫女兒的方式,那便不需在這裡礙眼了,”她看向旁邊的聽竹,“你去親自叫袁叔套了馬車送吳夫人回去,記得親自送到她府上,定要小心,莫出了什麼事。”
“是,夫人。”
她本就性情溫軟,在謝家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雖有那樣一個女兒,但各家女眷還是很樂意與劉氏來往,就因她從不落臉發脾氣,更不會因丁點兒小事就懷恨在心。在沒有地位的時候,人人嘲她懦弱,到如今,卻人人贊她善良,這便是差別了。
這樣一個從未和人大過聲的婦人,這會兒說話也是細聲細氣,並沒有多少氣勢可言,乃至她說完了之後,才有人反應過來,這是逐客令?
說來周氏也未曾犯了多大的過錯,不過是說了一句謝玉太過縱容孩子,加上看不慣一群小孩子眾星捧月般將阿芒小滿圍在中間,卻將她的孫女撇在一旁而已,算不得多大的事兒,但問題是,這會兒的劉氏,壓根兒不需要給她多大的臉面。
謝嫣在吳家站得住,也並不是全然靠這周氏,數年之前,或許小魏氏還覺得謝家的門楣雖不低,但那時候謝嫣年紀不小,謝家又到底遭了難的,配了吳家絕不算低嫁,可數年過去,她在吳家的地位早已經穩固,吳大人當巡撫之時或許還好,回京補了戶部侍郎一職,才發現謝家這等積年的世家在京內的勢力若不成助力便是阻力,自然待她格外客氣起來——不說其他的,謝家的姻親在京城盤根錯節,絕沒有到了朝中無人的窘境。
是以小魏氏見此情形雖嘆了口氣,覺得劉氏未免不大給謝嫣面子,卻也沒有出聲阻止,有句話劉氏說得沒錯,這是她的賞春宴,她才是主人家,若是這會兒她為了周氏出聲阻攔,怕是定然要與劉氏生出齷齪的,即便劉氏不在意,她那大殺器女兒可是就在近前。
然而反應過來之後,周氏卻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劉氏,劉氏到底本性膽小,鼓起勇氣說完之後,又看向謝玉,“玉兒……”
謝玉微笑,“雖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母親說什麼,那便是什麼。”
聽竹抿唇一笑,“吳夫人,請。”
或許旁人還要顧忌一下京中複雜的人際關係,但是謝玉從來不將這些事放在眼中,不過是一個逐客令罷了,雖說她也就未必覺得這位吳夫人如何,但劉氏既然難得硬氣了一回,她自然不會去拆她的臺。
最終這位吳夫人被恭恭敬敬地請走了,甚至劉氏還吩咐包了一份她獨家的四色點心禮盒,並一疊素色春花紙給她,還算是客氣周到,只是明擺著不大歡迎她這樣的客人罷了。
這場賞春宴並未因為一個人的離開而失了味道,謝嫣上前去關心吳妙善,反倒是引導她與其他小姑娘說上了話,本質上這個年紀的孩子,又是全然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來培養的,本心自然是不壞的,只是性情有些清高,又因身份落差而有些失衡罷了,一旦聊上了,反倒放下了身段,顯出幾分頗有教養的落落大方來。
於是,一場賞春宴下來,賓客皆歡。
是夜,各家女眷在謝家莊園中休息一夜,第二天再返還京中,自有婢女僕婦將客院打掃得乾乾淨淨,等待貴客入住,倒是謝玉帶著阿芒小滿姐妹直接回京裡去了,女眷走夜路畢竟不是那麼安全,京城雖治安不錯,卻還未到路不拾遺的地步,反倒是江南要比京城更好一些。然而謝玉母女,顯然不可能有這方面的顧慮。
“阿孃,又怎麼了?”小滿比阿芒稍稍穩重一些,抬頭看她。
謝玉抿了抿唇,笑道,“沒什麼,今日高興罷了。”
“有什麼高興的事?”
謝玉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只是蒸汽機的研究有了進展,且由她提出設想,工匠們努力改造的槍炮終於有了新的模子,成品相當不錯。
“明天要和你阿爹一塊兒去散心呢。”
“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
“那當然。”
小滿不解,卻到底沒再繼續問下去。
到了第二日,卻死活纏著謝玉也要一塊兒出門。
魏瑾瑜縱容道:“不若帶她們一塊兒去吧。”
若說謝玉正當盛年,容貌之美蓋過明月春水,那魏瑾瑜這個年紀,昔日那些個盡顯的風華逐漸內斂,形成這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如一罈美酒,醇香醉人。
“也好。”
說是去散心,實則不過是同樣到莊子裡去,只是不在劉氏那個風景極佳的莊園,而是盡顯空曠的北郊,這裡有靖王府的跑馬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