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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的親姐姐,竟然是這樣的聰明人,夷安都要生出嘆息來了。
這姐妹的腦子均呼均呼,就好了。
“若便宜,表姐只住在府裡就是。”夷安覺得叫宋香屢屢費事地登門不大好,便笑道。
府裡已經有個表小姐,再多一個又能如何呢?況這位表小姐,可比從前那個順眼多了。
“罷了,咱們兩家兒也不遠。”馮氏眼角跳了跳,臉上閃過一絲晦暗,含笑拒了。
“竟勞煩表姐。”夷安臉上適時地露出了一絲不安來。
“你們姐妹們情分好,我就知足了。”馮氏便嘆了一聲道,“你表姐沒有姐妹,只與你們走得近,日後也是要常在一處的。”微微一頓,她臉上就振奮了起來,指著微微紅了臉的宋香笑道,“你表姐只怕也在我這兒留不了兩年,不趁著如今快活,日後有的悔呢。”
到底想到面前的都是姑娘家,便忍住了不說,只是這些話已叫夷安心中有數,知道這位姑母是要給表姐相看親事了。
宋香是個極溫柔的女孩兒,從前待夷安很不錯,況因是表小姐,並不在宋府指手畫腳,也並不輕浮,只是彷彿她記得老太太對宋香頗冷淡,與馮氏也不大喜歡,因此方才夷安說留宋香小住,馮氏想都不想就拒了。
似乎馮氏與老太太之間並不和睦。
“你這身子骨兒到底不結實。”馮氏見夷安溫順,想到方才在老太太處聽的那些抱怨,只覺得這老太太越發刻薄,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心中生出憐惜來,拍著夷安的手溫聲道,“女子是不經寒的,與日後也不好,這些日子你只喝些湯藥,也得調養自己的身子,莫要受了寒,留了病根下來。”她嘆道,“若是府裡不仔細,你就與你表姐說,咱們在外頭給你問藥,千萬別不當一回事兒!”
見夷安只彎起眼睛笑起來,她就很不客氣地戳了戳她的頭。
“有表姐日日在,我哪兒敢糟蹋身子呢?”夷安只雙手合十求道,“姑母饒了我。”
“你只糊弄我。”馮氏是個爽利的性子,與夷安叮囑了幾句,便不肯再說這些,又命外頭的人進來,抬進來一個不小的箱子,口中笑道,“你姑父門下有人送來的江南的玩意兒,我瞧著倒精細,”見夷安要推,她便笑道,“不只給了你,你們姐妹是都有的,且收著就是。”只是想到自己抬到老太太房裡,老太太只很不滿意,覺得自己那些不值錢的玩意兒糊弄人,馮氏就眼前發黑。
箱子一開啟,夷安就見裡頭都是些極精巧的扇子湖筆繡品,十分雅緻,就知道馮氏是有心的了。
“這些我是極愛的,就不與姑媽客氣了。”此時青珂端上了茶來,夷安命她帶人抬下去,就含笑感謝。
平日裡話都不敢多說的小可憐兒如今竟伶俐了起來,馮氏就有些詫異,不過誰不喜歡伶俐的人呢?馮氏見夷安並未不知好歹,臉上笑容更親近了。
宋香端著手上的茶,就見自己手上的是暖暖的紅棗八寶茶,就覺得夷安有心,對夷安偏頭一笑。
又見了夷安手邊的書,見是一本遊記,不由羨慕地笑道,“表妹如今倒自在。”
“表姐喜歡,只往我書房挑去。”夷安只笑道,“我這兒什麼都沒有,只書,是管夠兒的。”宋香的父親是一位並未出仕的舉人老爺,因有學問,因此連作為女孩兒的宋香也頗識文斷字,平日裡也喜歡讀書。
“前兒我見外頭書局裡有一卷《洛陽伽藍記》,極喜愛的,只是手上的銀子不夠,再回去,竟就叫人買了去。”宋香就與夷安小聲說道,“如今想起來,竟還心疼。”
夷安目光漂移了一下,心虛地笑了。
那捲洛陽伽藍記,被宋衍買了送給自己看著玩兒,如今還在書架子上,沒有被她“臨幸”。
“我這兒倒還有,並未看,先借給表姐也使得。”夷安便笑道。
“我先謝過表妹。”宋香歡喜起來,越發地與夷安說到起自己讀過的書來,她於雜書竟頗有涉獵,況還懂些詩詞字畫,與夷安說起來,就忘了旁的。
馮氏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又見夷安竟也能與宋香說到一處,並不見雜亂,眼中露出了幾分新奇,只坐了一會兒,這才自己出來,想了想便往二太太處去了。
才進了屋,馮氏就見二太太坐在上頭,正滿心歡喜地舉著一隻金鑲寶石蜻蜓簪在二姑娘夷靜的頭上比劃,母女倆不知在說些什麼,見了馮氏,二太太眼睛就一亮,急忙招呼道,“姐姐怎麼過來了?”她身邊的夷靜福了福,到底與馮氏不親近,只求了二太太手中的簪子歡歡喜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