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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一切皆好呢。”
老僕遂流著淚道:“尚書大人十日前從宮中出來,不幸跌了一跤,霎時便口不能言,手腳不能動,當夜便去了,老奴奉了老夫人的命,帶著人在此等候郎君和娘子好幾日了,今日可算是等到了你們……”
“啊……”謝莊夫妻聽完齊齊大驚失色。說起來兩人都是極有涵養的人,並且這些年謝莊養氣的功夫更是長進,劉氏的兄長也是當世名士,她從小耳濡目染,涵養不錯,一般的突發事件並不能讓她喜怒形於色。
可是今日才到建康得到的訊息對兩人來說不啻是天打雷劈。謝家就這麼失去了一根支撐起家族的頂樑柱,失去了二房的當家人,叫人如何不震驚。況且這訊息實在是突然至極,任是兩人涵養再好這會兒也不能不變了臉色。
兩人相對傷心流淚後,就在眾位謝家僕婦的攙扶下登上了謝家早就準備好的牛車,帶著孩子們奔回緇衣巷的謝家大宅。
到了謝家大宅門口,下了馬車,抬頭一看,見到的就是眼前一片白,儘管謝尚書已經去了有差不多十日了,來弔唁的人該來的都來過了,但是從敞開的大門裡依舊有不少吊唁的人進出。在門前立著的謝家身穿喪衣的眾僕們都是滿臉的哀傷之色,從葳蕤的謝家庭院裡透出來的似乎不再是勃勃生機,而是濃重的陰鬱。
劉氏按理說還在月子裡頭,是不該傷心外帶去靈堂祭奠公公的。可是謝家出了這樣大的事,作為謝莊的妻子,她覺得自己不陪在丈夫身邊也說不過去。於是就強撐著跟著謝莊一起去靈堂祭奠。
兩人的幾個孩子由各自跟前伺候的婢婦們陪著跟著一起去靈堂祭奠他們的祖父,就連謝妙容那個小嬰兒也是由阿粟抱著,奶孃跟隨著去到了靈堂。
靈堂裡有謝莊的大哥謝圓和四弟謝巖領著子侄們拜謝來弔唁的來客。
謝莊兄弟四人,他二哥早逝,而他這些年來悠遊在外,他爹出了事情,自然是由四兄弟裡頭的老大和老四出面主持喪儀了。
三兄弟相見,沒等到說話,彼此就已經涕淚橫流了。除了謝妙容之外,幾個大點兒的孩子們見狀也都跟著哭起來了,一時間靈堂裡都是悲傷的哭泣之聲。
謝妙容是被這些哭聲吵醒的,她直到被婢婦阿粟抱著走下謝家的牛車,走進謝家大宅,一直走到靈堂裡都還在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她現在小,每天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睡,剩下就是吃,再剩下還有點兒精神的話就是豎起耳朵聽跟前人說八卦。對了,她在生下來的第二天上午醒來時,看到了她很有興趣和好感的便宜爹。
那天她是因為尿了不舒服醒來的,醒來後就哇哇開哭吸引周圍人的注意力。然後聽到一個醇厚而熟悉的男子聲音在耳畔響起:“阿囡醒了啊,讓阿爹瞧瞧,你是不是餓了?”
便宜爹的臉隨即就出現在了睜著眼,小眼睛裡一滴淚也沒有的謝妙容臉上方。
謝妙容此時的視力能看清楚的距離大概是二三十厘米,她爹的臉正好在這個距離內。
“哦……”謝妙容不叫喚了,停了停,不由自主,激動地開始手舞足蹈。
果然,果然,便宜爹的樣子跟他的言行相符,面白無鬚,容貌俊朗,還透著濃濃的書卷氣和貴氣。看他的樣子,謝妙容猜測他爹應該是在二十五六,十足的世家貴公子的模樣,並且還是十足的美男一枚!
謝莊自年少時就縱情山水,往來名士,習六藝,愛清談,自有一股灑脫不羈的名士風範。這十多年下來,不為世俗之事煩擾,容貌就比實際年紀年輕些,所以謝妙容有此誤判也是正常得很。
反正看清楚了美男爹的樣子後,謝妙容小手小腳就不受控制地開始亂舞亂蹬了。她這會連大小便都無法控制,就更說不上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她還不會笑,不過小眼睛直直盯著謝莊,炯炯有神。對於穿越過來,就這麼撿著一個便宜美男爹,她很滿意,要是能笑得話,她早就笑開花了。
一邊兒的劉氏擠過來,看謝妙容一眼,再探手到裹著她的小包袱一摸,輕笑著說:“阿囡這是溺了,阿粟你過來,給她換了。”
又對丈夫說:“阿囡喜歡你這阿爹呢。”
謝妙容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手腳舞動得越加起勁兒,她很同意她孃的說法!
等到阿粟過來給她換了尿片子,她就被她爹抱了起來,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說:“阿爹也非常喜歡小阿囡喲。”
從來從來沒有被這樣的美男如此親密的對待過,謝妙容真是幸福得要暈了,小臉兒因為激動無比變得紅撲撲的。過了好久,她才回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