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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凝聚起最後的精神力，親吻著懷裡人的額頭，親吻那明亮的眼睛，親吻那依然櫻紅的唇。
很久很久後，男人一如既往清冷的聲音裡，帶著無限的溫柔與盡力隱匿的心慌不安，也顫抖著把懷裡人抱得越發緊。
“江江，你到底是誰，來自哪裡，我，來世我們還能再相遇再一起攜手相依嗎？”
意料中的意外。
夫妻兩個日夜相伴過萬的日子，對於他意識到自己不對的事江江也早有察覺。
二人只一個淡然不問，一個裝傻不說。
沒想，他到底會在迴光返照的時候問出來。
猶豫了下，江江坦然回答。
“我是江江，姓江，名江，最初是一個普通地球女孩，只是我所在的藍星跟這裡位面不同。
其餘我自己不知道，也不想騙你。”
呵呵呵，男人胸腔蕩起愉悅的笑聲。
“那我這幾十年叫的女人還是對的，寶貝，今生今世跟我一起好不好？”
問題落下，以為他會問問自己為什麼會附身，為什麼又會陪在他身邊，甚至愛沒愛過他的江江愣了愣。
轉念一想也是。
別說末世掙扎中，就是盛世繁華，很多現實的男人也不會在意愛與不愛這些虛幻無用東西的。
對他們來說溫暖，陪伴，屬於，才是更實際的幸福。
他們總是更理智，更現實的。
自然的把腦袋埋在只能死別不能生離，不，是生死也要一塊男人的頸窩裡。
江江的回答也是三十年一如往常的柔順甜聲。
“好的，哥哥。”
在末世生活30年後，隨著兩聲砰砰連續的槍聲響過。
江江在重傷瀕臨死亡的顧沉懷裡，安寧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陪伴了半生的男人變態黑化到底，一槍打死了懷裡最愛的女人，之後飲彈相陪。
第一次覺得死亡也挺溫馨的江江，隨即返回空間，撲到了厚實芳香的草地上。
“啊，雲夢空間好美，天藍雲白，金沙碧波，沒有喪屍怪獸的世界太美了！”
大喊大叫滾了滾後，系統君單膝跪地，按住了翻滾小瘋子聲線有些緊張。
“任務完成的很好，但最後被打死的時候你怎麼在笑，是愛上顧沉了嗎？”
對系統君如今肢體接觸，還有愛好八卦習慣到自然而然的江江沒太在意，笑著搖搖頭。
“你總說愛，可到底什麼是愛啊。
要是你說的是那種為你生為你死，為你瘋狂沒有自我，你虐我千百遍，我還百死不悔那種愛，我只要還有神智就沒有。
再說就是顧沉也未必是愛我入骨，更多的是溫暖的需要與陪伴的習慣。
末世裡每一天活著提心吊膽的精神緊張，也顧不上愉悅的風花雪月。”
提心吊膽？每天？
二次元系統君蹙了蹙眉頭，猶豫的問。
“是他沒給你安全感，還是不喜歡他陰沉的性情？”
“還好，他長得真是我的菜，而且很多時候他暗黑氣質讓我心動過，也挺喜歡他對我偶爾那種病嬌的。
只是環境、性格都沒有給機會在深度交融。何況我們各自在一起目的性太強了。”
“是嗎？”
系統君低喃兩聲，摸了下自己眼下跟顧沉比起來依然過於白皙的面板，忽然笑了。嘴唇微動聲音低不可聞。
“原來你現在喜歡那種款的男人？”
末世任務的收穫實在不少，除了宿主給的愛之心，她30年各種渠道救活的人，對於末世各種貢獻給能量面板上點亮了無顆愛之心。
最棒的是，那塊手腕上的玉珏空間跟了她回來。
雖然在死前她自己和星際法則都清空了一遍，如今空間裡什麼物資都沒了。
只剩下一把顧沉送她的怪異長劍，還有一串末世特有紅豆穿的手串，還是讓江江興奮無比。
“空間已經繫結你的靈魂，但只有在靈力的位面才能用，很多東西在跳躍黑洞到另一個位面世界時也會被法則自行清空。”
系統君看著她手腕上晶瑩的紅點，淡淡的提醒使用規則。
什麼，那它還有什麼用啊？靈力可是迄今為止只有末世有點啊。
不滿嘟囔幾聲的江江跳到雲朵上呼呼了。
而守在她身邊的系統君，目光掃過她手腕空間的標記，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手指光芒閃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