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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人來人往的垂花門,段青茗就看到繁花開放的院子裡,有無數年輕的女子坐的坐,站的站,七彩繽紛,漂亮極了!
因為段青茗進來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人唱名。所以,乍一聽到那個段府的大小姐來了,幾乎所有的人,都朝這邊望來,大家都想看看,這個貌似無鹽,無才無德,從來四門不出的段府大小姐,究竟是怎樣的一副樣子!
遠風輾轉而來,拂動繁花綠枝。在淺風吹拂的垂花門前,一個年約八、九歲的女子盈盈而立。
她的頭上,原本戴著帷帽,可是,就在那輕風起,吹動她白色衣衫的時候,將那帷帽輕輕吹起,露出了那張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下巴。她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更是隱約看到,她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明淨清澈。
可以說,段青茗這一亮相,她的身上,那樣介乎於冰與雪的顏色,以及她的身上,冷清得猶如明水一般的氣質,霎時之間,使眾人的眼前,都亮了一下,再一下!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素白色的長錦衣,上面繡著淡的梅束,那花束,錯亂,卻分佈得恰到好處,而且,還是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她的腰間,用一根細細的腰帶勒緊了她的身上,外披了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繫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之氣。而她的手上,則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正在日光的折射之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段青茗長著一頭長的出奇的頭髮,象極了當年的夫人丁柔。不同於別家小姐的珠釵滿頭,琉璃珠翠。她的髮間,只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洗髮皂的氣息,從她的頭上散發出一股清冽的香味。使人乍聞之時,就如清風拂面,舒服極了。
前世的段青茗,從來不會去任何地方,也從來不會參加任何的聚會。有時,是她自卑,不想去,而更多的時候,是劉蓉根本就不會帶她去,因為,劉蓉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嫡女的存在,而讓自己的段玉蘭名揚天下。
在前世,段青茗清淨習慣了,也沒有覺得不出門有什麼不妥。可今世重生,她忽然才發現,若她不走出家門的話,恐怕這個世上的人,還是要到了她匆匆出嫁的那一天,才知道有段青茗這個人的存在的吧?
不,這不是段青茗想要的,段青茗想要的是,要好好地活一回,要好好地和劉蓉以及段玉蘭清算一下前世的舊賬。所以,這一次,拉到請帖,她根本就沒有推辭。
她,段青茗重生了,也應該出現在世人面前了。
看到段青茗眼生得很,那些名媛們便不屑地轉過了頭,只有一個聲音,輕俏地說道:“呀,這是誰家的女孩兒啊,長得真漂亮……”
“真這麼嚇人?不過聽說她很聰明,而且,還會彈那首失傳已久的呢,所以,還得了穿月弓做彩頭……”
那女子友善地望著段青茗,一邊掩嘴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朝著一側的女子點了下頭:
“絲蘿,你說是不是呢?”
那女子,穿著一件霞影紗玫瑰色的半袖,下著一條蔥綠撒花軟煙羅裙,長得清雪聰明,她這一說一笑之下,可謂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聽了那個女孩兒的話,只聽她身邊被喚作“絲蘿”的女孩兒望著段青茗,卻掩嘴嗤笑道:“哎,我說凝蘭啊,你把人家段大小姐誇得象朵花似的,誰知道,人家領你的情不領呢?你既然有心,為什麼不上去和人家套套近乎呢?”
那個被稱做“凝蘭”的女子也不做作,她望著段青茗,爽快地一笑,話裡有話地說道:“段大小姐冰雪一般的人兒,誰不喜歡?我正有此意呢!”
說完,那個女子走上前來,一拉段青茗的衣袖,大大方方地笑道:“我叫薛凝蘭,今年十二歲,你是段府的大小姐,閨名叫什麼?”
那個女孩兒,雖然年紀還小,可雙目湛湛有神,頰邊梨渦微現,她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髮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一身華衣,在藍天、白雲、綠葉的映襯下,卻絲毫不嫌驕奢,反而更加襯托出她明朗如玉的氣質!
這個女子的身上,有一種令人一看之下,就想要親近的微妙感覺,段青茗看著,就感覺到心裡親切起來。她連忙微微俯了俯身,朝著那二人清十分地開口,說道:“回薛小姐的話,我叫段青茗,快要過十歲的生日了!”
段青茗故意將話說得俏皮一些。並非想搏得誰的好感,而是她感覺到,若這女孩兒值得結交的話,她賣一下小,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