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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鐘太醫又爽快地答應了。那人走得急,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兩下里也就這樣分開了。那人及至走,都沒有留下什麼片言隻語。
段玉蘭聽到這裡,就朝鐘太醫打聽起那人的家族住址,以及種種。原以為,這租醫館的事情,一定會有什麼憑證文書在的。可是,那個鐘太醫乾脆地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段玉蘭略微有些失望。
也是的,一個如此見錢眼開的人,又怎麼會關心除了金錢之外的東西?怕那一位太醫,一拿出銀子出來,這個鐘太醫便連爹孃姓什麼,都統統記不得了吧?
現在,那人找不到了,劉蓉的病,也不會好了,這兩下里,無論怎樣說,都難以自圓其說。現在,若能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那就是——劉蓉被人坑了,不但被人坑了錢,而且,還被人治壞了身體。且不說這治壞的身體能不能再痊癒,單單是這太醫消失,你就真沒辦法找了。
段玉蘭坐在那裡,長長地吁了口氣。
她心裡最後的一絲幻想,都破滅了。
若是那位太醫醫術不精,醫不好劉蓉的話,還可以原諒,可是,那位太醫醫術精湛,偏偏醫壞了劉蓉。那麼,事情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那個人,他是有意的。
無心之錯不能犯,有意之人罪當誅。
段玉蘭問完了之後,沉著臉,帶著王嬤嬤就朝外走去。
而王嬤嬤聽了這一番話之後,已經開始風中凌亂了。因為,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精明如劉蓉,都會被人坑得七葷八素的。而且,這件事,若是回去了之後,還真的沒辦法和劉蓉交待。
段玉蘭又連線問了幾個問題,可那個鐘太醫要麼就是一問三不知,要麼,乾脆就是一個句:“我怎麼知道?”
於是,段玉蘭知道,這下,徹底沒戲了。
看到再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段玉蘭便站起身來,離去了。及至登上馬車,段玉蘭的心裡都在思忖著,要怎樣找到那個黑心的太醫,要怎樣才能找到那個幕後操縱者,既替劉蓉報仇,又能替自己出氣。
而王嬤嬤象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地跟在段玉蘭的身後,生怕這位小主子一不開心,就就來恨屋及烏,先拿自己先開刀了。
段玉蘭匆匆忙忙地走了,她沒有看到的是,她才剛剛一出門,那個模樣貪婪的鐘太醫卻忽然斂了斂眼神。他突然左右看了一眼,看看沒人,然後,就快速地關上門,鑽到了醫館後面的衚衕裡,再轉個彎之後,就來到了一間看似低矮的屋子。
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暗,看得人有些發暈。那個鐘太醫輕輕地叩了叩門,然後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他望著門內的人,低聲說道:“師傅,那個人走了。”
屋內,傳來淡淡的“嗯”的聲音。然後,便沒有人說話了。
那個鐘太醫想了想,忽然說道:“師傅,徒兒真的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徒弟去騙那位小姐呢?”
那位小姐,雖然表面看來心計陰沉,可是,你再看她的年紀,這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啊,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有這樣的心機固然之難得,可是,這又關自己什麼事呢?為什麼師傅要設下這一切呢?
屋子裡,傳來一個淡淡的、伴隨著咳嗽的聲音:“這事,你管不著,記住,你只要看好醫館,無論誰來問,你只要照我教你的話答他也就是了。”
那聲音雖然輕,可是,已經帶著說不出的嚴厲之意,那個鐘太醫聽了,又應了一聲,轉頭,向外走去。
屋內,又傳來一聲深深的嘆息,然後,有一個人,淡淡地喃喃了一句:“拿這手段,去對付一個如此笨蠢的人,段譽,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問題是,段譽怎麼想的,現在真的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情,已經成了。
段玉蘭回到段府,心裡仍舊氣呼呼的。王嬤嬤在段玉蘭的院門前告辭,段玉蘭黑著臉,揮揮手,讓王嬤嬤去了。而她自己,則氣呼呼地進了屋,半天什麼話也不說。
這一次,劉蓉被騙,這一次,她又無功而返,這讓段玉蘭的心裡憋著一口氣,這左看右看的,再也沒有辦法發洩出來。
恰巧,段玉蘭屋裡的小丫頭春兒來了,她是來幫段玉蘭奉茶的。那個小丫頭顯然是怕極了這位心機莫測的二小姐,她小心翼翼地將茶往段玉蘭面前的桌子上一放,然後,轉身就想走了。
段玉蘭還在想著她的心事。因為今天出門出得比較急,這路也走得比較急,再經過這一番的折騰,段玉蘭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