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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凌宇沒有去接弓,他只是望著段青茗,眸子裡,有驚奇的光芒閃過。他伸手,指了指丁柔的牌位,輕輕地問道:“你就將它放到了你母親的牌位之後?”
段青茗聽了,臉驀地紅了一下:“你知道的,我的屋子裡,都是夏草兒她們來收拾的,這東西,放在人多處不好,最後,我就想到了母親的牌位——”
段青茗望著牌位上的“段府丁氏夫人之牌位”幾個字,輕聲說道:“我想,這東西也算是寶貝,收母親幫我看著,比誰都強的!”
聽著段青茗似乎是解釋,又似乎是喟嘆的話,炎凌宇有些怔怔地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什麼諸都說不出來了!
放在丁柔牌位前的穿月弓,正在幽暗的燭光下,散發著幽幽古色的光芒,炎凌宇看著,卻忽然之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看到炎凌宇沉默,段青茗便輕輕地笑了笑,將手裡的穿月弓又遞前了幾分,然後,放到炎凌宇的手中,神態認真地說道:“那,我現在將他還給你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
炎凌宇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穿月弓,忽然沒有辦法出聲。
然而,段青茗已經飛快地轉開身去:“好了,東西你也拿了,以後,無論你們發生了什麼事,都和我無關了,現在,你請問吧!”
聽著段青茗雲淡風輕的聲音,炎凌宇苦笑了一下!
以後再發生什麼事,真的都和她無關了麼?
可是,這件事,猶如迷局,她已經身在其中,哪裡說是想,就可以脫離關係的呢?
可是,總有辦法的是不是?現在,炎凌宇就是想著,要怎樣讓她,永遠地和這件事情,撇清關係!
段青茗走了幾步,身後寂然無聲。
她有些奇怪地頓住腳步,望著炎凌宇:“你怎麼還不走呢?”
是啊,東西已經拿到了,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了,可這炎凌宇,怎麼還站著,沒有離開呢?
這片刻的功夫,段青茗已經趕了炎凌宇兩次,可是,在炎凌宇的心裡,卻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他手持那把穿月弓,站在幽香古色的靈堂裡,望著那三柱嫋嫋而起的青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段青茗一手推著門,微微地挑了挑眉:“怎麼,你是不是打算幫我母親上幾柱香才離開呢?”
炎凌宇的臉,驀地紅了一下。
然而,只一下,他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淡然的眸色,流光四溢的眼眸,幻出彷彿是七彩的霓光。他站在那裡,望著段青茗笑:“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是這麼想的?”
說完,炎凌宇還真入下手裡的穿月弓,然後,端端正正地朝丁柔的牌位前上了兩柱香,又作了兩個揖,神態認真地祝禱了幾句什麼,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段青茗甚少年到炎凌宇如此認真的神情,一時也覺得莞爾,她不由揚眉一笑:“在和我母親說什麼呢?沒有說我的壞話吧?”
炎凌宇淡淡地抬了抬眼皮,看到段青茗倚門而立,眼神一亮,淡淡地說道:“你猜!”
段青茗微微愣了一下!
他真和母親說什麼了?
抬起眸子,香火輕繞,段青茗望著那在煙火之後,若隱若現的丁柔的牌位,忽地淡淡一笑,一向清亮而倔強的眼神也黯了下來。她輕輕地說道:“好了,走吧!”
段青茗的聲音,猶如嘆息。
炎凌宇抿緊了唇,卻沒有說話,兩個人一先一後地走出丁柔的靈堂。往前走了一段路,炎凌宇忽然覺得,這方向不對,這路,不是回段青茗的屋裡的路。他驀地停住腳步,道:“你帶我去哪裡?”
段青茗抿了抿唇:“當然是送你出去啊!”
竟是送他出去麼?怪不得,還要繞到靈堂的這一邊呢!炎凌宇握著穿月弓的手,微微地緊了一下:“那好,我先告辭了。”
說完,越過段青茗,快步走了出去!
段青茗還站在原地。
寒冷的風,吹起她的衣袂,也拂在她的臉上,猶如冰雪的尖芒一樣,生疼,生疼的。
炎凌宇的腳步很快,只不過轉眼間,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段青茗站在那裡,望著他的背影,挺處直直的背,以及他隨風飄蕩的黑髮,有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氣質,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有一種永遠都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過了很久,段青茗這才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然而,才走了兩步,只看到月葭的身影,正快步地朝著這邊而來,她乍一看到段青茗,連忙躬了躬身,小聲說道:“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