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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剛剛卸了妝的樣子。看她的樣子,臉色蒼白,頭髮零亂,一對眸子,充滿了說不出的惶然之色。而她的身上,也是衣衫都很零亂的樣子,只在外面,披了一件棉的大氅。雖然,她被大氅蓋得嚴嚴實實的,可是,段青茗還是從她寬敞的大氅裡,看到她隱隱鼓起的腹部。
此時,張姨娘似乎很急,她似乎根本顧不得稟報,就徑直推門而入,眼角餘光看到段青茗還在,她就納頭便拜。而且,這才一進得門來,就脫口而出地說了一句幾乎是石破天驚的話來。
段青茗聽了張姨娘的話,一對明亮的眸子,充滿了充滿煞意的冷光,猶如穿避而過的利箭一般,直朝張姨娘直射而來。
段青茗的那一對眸子,落在張姨娘的背上,張姨娘雖然看不到,可是,只覺得芒刺在背。她渾身似乎一震,似乎再也說不出話來。她連忙垂下頭去,再也不敢抬起頭來了。
張姨娘的身後,跟著那個二等丫頭秋菊,此時,看到張姨娘進門,她連忙隨後跟來,朝段青茗謝罪:“回……小姐的話,張姨娘她一定要進來,奴婢攔……不住!”
秋菊攔不住,也不敢硬攔,要知道,這張姨娘的肚子裡,懷的可是小主子啊,若有什麼閃失的話,她一個丫頭,哪裡擔當得起?
段青茗微微地看了秋菊一眼,就擺了擺手,令她出去了。
秋菊看到段青茗並不怪自己的樣子,身上,早嚇出了一身冷汗,此時,她連忙倒退下去,守在門口,再也不敢進來了。
段青茗的眸光,在秋菊的身上,停留了許久。她不說話,只是饒有興趣地望著那個跟著張姨娘一起進來的、明顯的,有些陌生的小丫頭,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段青茗不說話,張姨娘也不敢動。她真著脊背,靜靜地跪著,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其實,說實話,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非常奇妙。奇妙得,你即便到了最後,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造化弄人。
是的,張姨娘現在最想說的這句話,就是這一句,造化弄人……
按照道理來說,張姨娘已經是個大人,而且,還是懷了段府骨肉的大人,所以,在一個孩子的面前,雖然不會囂張,可絕對也不至於畏懼。可是,張姨娘說不出為什麼,她只要一看到段青茗,就會感覺到一種由內心而來的恐懼。這種恐懼,她說不上來由頭,可是,那感覺,卻令她感覺到了一個下人,在面對著一個成年的、老謀深算的主子時的那種,揮之不去的壓抑。
說實話,張姨娘很怕段青茗,所以說,若非必要的話,她是不願意來見段青茗的。可是,眼下的這個時候,她卻不得不來。
是的,她要賭一次,雖然知道,毫無勝算,可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卻不得不賭。
現在,賭注已經丟擲去了,更由不得她半路缺席。
所以,無論段青茗多麼可怕,她都必須要來面對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屋子裡的氣氛,終於壓抑到張姨娘受不了而不安的扭了一下身體時,坐在上頭的段青茗,這才淡淡地開口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張姨娘的背叛
段青茗的語氣,絕對算不上嚴厲,她的聲音,也還算是柔和,可是,就是這樣不沾輕塵的語調,聽在張姨娘的心裡,卻有一種生生地被人看穿的感覺。
段青茗說道:“姨娘這是做什麼呢?帶著身子的人,還這樣慌慌張張的,一進門來又是跪,又是拜的,你這舉動,若是被外人看到了,豈不是要說我段府苛刻,甚至連個姨娘都容不下?”
段青茗沒有去接張姨娘的話頭,甚至,她根本就忽略了張姨娘一臉的慌張。她端起手裡的茶盞,用精美的茶蓋兒,輕輕地拂著新衝的茶葉沫子,頭都沒有抬一直地朝夏草兒說道:“夏草兒,你還怔在那裡做什麼呢?還不快給張姨娘看座?”
夏草兒聽了,連忙從一側搬了一張椅子過來,輕輕地放到張姨娘的身後,淡淡地說了句:“張姨娘請坐。”
張姨娘連忙應了一聲,然後,在夏草兒的攙扶之下,她一手護著自己的肚子,一邊小心地站起,然後,再輕輕地坐到了夏草兒搬來的椅子上。
然而,面對著神情莫測的段青茗,張姨娘哪裡敢坐實呢?她只用半個身子,挨在椅子上,而另半邊的身子,則懸空浮著,還要一手護著自己的肚子,直著身子,那樣子,似乎很累,可是,張姨娘一點都不敢表現出累的樣子,她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直直地坐著,用一對略帶惶然的眸子小心地看著段青茗,似乎不太明白對方此時的反應,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