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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亮了牆角的那盞油燈。毫無阻擋的光芒,不似先前的陰影片片,毫無阻滯的光線,落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襯著窗外漆黑、漆黑的夜晚,這間小小的屋子,頓時被這盞不大的油燈,照得通亮,通亮的。
他們所處的地方,原本就是一家小小的柴房。屋子裡,堆滿了越冬的柴草,亂糟糟地堆成一團,此時的段譽,就被丟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一動也不動的樣子,似乎,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那個三哥和禿子望了一眼動也不動的段譽,不由地交換了一個眼色——要知道,他們可是指望著這個小小的孩兒換回大把、大把的銀子的啊,所以,這個小小的孩童兒,既不能跑了,卻也不能死了。最好的,就是乖乖的,讓他們拿去,換回一大把的銀子,錢貨兩訖。
三哥和禿子朝著段譽走去,他們的腳步,一走一響,一走一響的,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分外清晰。
段譽的眼睛上,被蒙著一塊黑布,所以,對於外面的動靜,他一點都聽不到。聽到三哥和禿子近前了,段譽也不害怕,他反倒安靜地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一下,似乎,根本就覺察不到眼前的危機一般。
三哥走到了一半,忽然停住了。禿子看到三哥停住了,不由也跟著停住了腳步,他有些不解地望了一眼停在原處的三哥,不知道對方的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三哥看了禿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安靜地臥倒在草叢裡的段譽,忽然捅了捅禿子的腰部,輕聲說道:“去,把這小子解開去。”
禿子顯然是聽慣了三哥的話的,聞言,便走上前去,想要解開段譽矇眼的黑布。
然而,禿子是個膽小的人,他才走出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回頭望著三哥,有些納悶地說道:“三哥,你咋不來啊?”
三哥聽了,暗暗罵禿子笨得不可救藥。他轉動了兩下眼珠子,怒道:“死禿子,什麼時候,你也會和三哥我討價還價了?叫你去解你去就是了,在這裡多什麼嘴?”
禿子被三哥罵了一頓,心裡只覺得委屈,可是,卻又不敢還嘴,他只好轉過身去,去拆段譽矇眼的黑布。
要知道,這三哥和禿子就是這京城裡的兩個小混混,平日裡,就專門靠作些打家劫舍的壞事來混日子。這一次,被人找了來,說是隻要綁了這個小孩子,然後,帶到離城外十多里的破廟裡,再交到另外一個叫秦正的人手裡,就可以從那個人的手裡得到幾百兩銀子。這三哥和禿子原本就是看銀子幹活的主兒,聽了對方的話,立時動了心了,於是,設著法兒,把這個小孩子騙了出來,然後,帶到了這靠城門口一戶人家的柴房裡,準備藉著晚上的時間,帶他去那間約定好的破廟裡,交人,取銀子,然後,走人。
禿子原本還怕段譽是死的,心裡原本就有些害怕。於是,他就在接近段譽的時候,輕輕地觸了一下段譽的手指,當他發現,段譽的手指,還是暖暖的之後,這才放下心來,將段譽推翻了個身子,然後,就去解段譽眼上的黑布。
原本,禿子以為段譽是死的,又或者是昏迷著的,所以,也就沒有多心,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將段譽矇眼的黑布剛剛解開,準備提溜著段譽去到三哥的面前的時候,冷不防地,看到了一雙驟然睜開的、明亮無比的,又略帶嘲諷的眼睛。
毫無思想準備的禿子被嚇了一跳。他連忙一扔手裡的黑布,連滾帶爬地跑到三哥的面前,結結巴巴地說道:“三……哥,這小子……這小子原來是活的。”
三哥一看禿子沒有出息的樣子,頓時氣了個七竅生煙。他一腳踢在禿子的身上,怒罵道:“他當然是活的,若是死的話,我們哪裡還有錢賺?”
禿子被三哥又是踢又是罵的,卻苦著臉不敢敢出聲。他只好狠狠地望了一眼還在冷冷地望著他的段譽,暗暗地罵了一句:“你個死小子,好死不死的,睜著眼睛做什麼,淨嚇人!”
段譽冷冷地笑了一下。然後,他望向了三哥,示意對方將自己嘴裡的破布掏出來。
三哥走到段譽的身邊,朝著他左望一眼,又右望一眼,一雙貪婪的眸子裡,不由地露出了疑慮的色彩——要知道,眼前這個小小的孩童,不過六、七歲大的年紀,看他長得冰琢一般的,十分喜人。再看他的衣著,均是上好的冰絲做的棉衣,看那樣子,肯定是非富則貴。
自然的,前幾日裡,來找三哥的那個人,也是有著非同尋常的身份的,要不是的話,也不可能,只一張口,就開出了兩百兩銀子的價來,而且,他的要求,十分的簡單,既不用殺人,也不用放火,只是將一個小小的孩童兒,領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