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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自己,都已經記不清楚了。當年,若不是自己的母妃施恩,有了一位師傅的話,相信現在的自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想到這裡,炎凌宇忽然微微地彎了彎唇,冷冷地笑了一下。
雖然,那樣的日子並不好過,可是,才能更鍛鍊人吧。尤其是自己,甚至都不記得,什麼時候有過童年天真無邪的日子的了。
正在這時,忽然,睡在身邊的段譽在夢裡翻了個身,忽然喃喃道:“姐姐……快跑……”
快跑啊,千萬不要讓他們追上你!
炎凌宇的眸子,微微地凝了一下——這段譽,可是又做噩夢了麼?是不是夢到了自己的姐姐遭遇了危險呢?所以,這才提醒自己的姐姐,快走,快走?
上一次段青茗被劫,恰好有自己在,這一次,恰好有春桃在。這兩個,都純屬僥倖。可是,僥倖也僅僅只是僥倖而已,不可能永遠伴隨著段青茗。炎凌宇不敢想像,若是下一次呢,?或者說是下下一次呢?一旦段青茗出事,他,又要怎樣?
看來,以前,他對段青茗的安全,倒真的是忽略了,那麼,從現在開始,他真的要開始重視了。
馬車靜靜地走,炎凌宇還在靜靜地想。轉過東大街,再轉過東大門,兜過朱雀大街,段府,也就到了。段譽沒事的訊息,他早在一個時辰之前,已經叫人送去了段府,想必現在的段青茗,已經等急了吧。
炎凌宇掀開車簾,只看到車外豔陽高照。只是,那陽光,照在人的身上,卻是冰涼得沒有一絲的溫度的,象極了某些人的笑臉,只看到燦爛無比,同時,卻也冰涼無比。
炎凌宇望著窗外的日光,忽然淡淡地笑了起來。
段玉蘭是一口氣從段青茗了院子裡跑出來的。
寒冷的風,在她的身邊,呼呼地吹,吹動她的衣衫,吹動她的長髮。她頭頂的金飾,在陽光下折射著璀璨的光芒。可是,再怎麼精美的首飾,也掩蓋不了段玉蘭一臉的狼狽。
段玉蘭一口氣朝前跑去,直到跑不動了,這才停下了腳步。然後,站在那裡,重重地喘著粗氣。
跟在段玉蘭身後的丫頭,乍一看到段玉蘭的樣子,早就嚇壞了。她們一邊在後面追,一面呼喚道:“小姐,等等奴婢……”
然而,段玉蘭肯理她們呢?她抬起頭來,望著頭頂的太陽,一直看到眼前一片刺眼的虛無,這才閉上了眼睛。
風,仍舊不停地吹過,吹在段玉蘭紅腫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寒冷。
寒冷如刀刃,狠狠地切割著肌膚,可內裡的疼痛交織相映,成為一種難以忍受的痛楚。
兩個小丫頭跑得近了,可看到段玉蘭不動了。只好慢下腳步,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外面天氣冷,您快回去吧……”
段玉蘭不理。
她仍舊看著太陽,眼前,仍舊是虛無的一片,仍舊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可是,眼前的模糊意識裡,記憶裡的場景,卻開始叫囂。段青茗利落的一巴掌,還有她冷酷無情的話,在段玉蘭的耳邊,不停地迴響,迴響。
“段玉蘭,莫說我沒有教你……現在,這門開啟了,你去告狀啊,無論是和爹爹也好,抑或是和你的姨娘也好,你現在就去,若不去的話,你就不是我段府的女兒……”
那樣的話,在段玉蘭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響著。直響得她頭腦發暈,眼睛發痛——段青茗,你憑什麼,憑什麼?
段玉蘭的心裡,怒意又再一次升溫——段青茗,你敢打我,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這一次,我一定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段玉蘭想著,一言不發地扭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她要求姨娘,她要出門。因為,那個人說過了,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去見他。只要她想,就隨時都可以去找他。凡事,都有他兜著。
段玉蘭眼前發暈,兩眼發黑。她人又心急,一下子奔跑起來,她這一奔跑不打緊。才只跑出兩步,就“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身後的兩個丫頭們,連忙跑上前去,連忙將段玉蘭扶起,著急地問道:“小姐,您有沒有事啊?”
被陽光刺激到的段玉蘭,這下子,又摔痛了。她吡牙咧嘴地站了起來。眼前,仍然是白花花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手心的刺痛傳來,段玉蘭不禁又一次咧開了嘴。
棉衣雖厚,可是,段玉蘭的手,卻被擦出了好遠。現在,被月華一擦,痛得她幾乎要跳了起來:“你個死丫頭,想痛死我是不是?”
段玉蘭可不是個光說不練的主兒。她一句“痛”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