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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茗笑:“也沒有什麼不妥,只是,你記得讓譽兒穿多件衣服過來。”
月華剛剛走出門口,段玉蘭又衝她喊了一嗓子:“聽到沒有?讓大少爺多穿件衣服……”
厚厚的風門,乍開又合,段玉蘭聽著院子裡,月華的答應的聲音,又朝段青茗挑釁地看了一眼:“請問姐姐還有別的話吩咐沒有……”
這月華還沒出門呢,段青茗就已經擋了三次了,這接下來,段玉蘭倒要看看,段青茗還有什麼話說。因為,段青茗若再說些別的廢話的話,那隻能說,她是做賊心虛了。因為,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段譽,根本就不在府裡。
段青茗還是笑,淺淺地笑,寧靜地笑。微微的輕快,淡淡的涼。她凝眸,望著段玉蘭,搖頭:“不,沒有了。”
這一次,倒輪到段玉蘭呆了一下。
什麼?段青茗說沒有了?
按照段玉蘭的想法,這段青茗一定要捨命地阻止,狠勁兒地阻止,可現在,她只說了兩句不輕不重,不鹹不淡的話,就不再出聲了麼?
段青茗已經將茶盞裡的浮葉倒掉,月葭手腳伶俐地拿了新茶過來,只是輕手地放在一側。段青茗神情專門地將茶葉放進自己的茶盞,然後,洗茶,沖茶。
在做著這一切的時候,段青茗手勢嫻熟,猶如行雲流水。當茶水汩汩地流入茶盞的時候,茶的香氣,便再一次地流滿整個空間的時候,段青茗已經抬起頭來,話,卻是朝月葭說的:“月葭,你還站在那裡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幫二小姐換茶?”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段玉蘭的心虛
段青茗將小臉一板,神情一冷,手裡的茶盞,重重地放在了桌上。骨瓷碰撞桌面的聲音,非常的響,聽在段玉蘭的耳裡,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段青茗一發火,月葭的臉就被嚇得發白了。她連忙朝段玉蘭陪不是:“二小姐,不好意思,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幫二小姐換茶。”
其實,也並非月葭不願意幫段玉蘭換茶,只是,段青茗一直低頭喝茶,而段玉蘭除了暗中觀察段青茗的臉色,剩餘的時間,就在發呆。
試問一下,一盞滿滿的、沒有動過的茶,你要怎麼幫他新增熱水呢?所以,這一來而去的,段玉蘭的盞裡,就全部剩下凍茶了。越來越冷,越喝越冷,到了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的熱氣的了。
月葭是個懂事的丫頭,她更知道,主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主子,而奴婢,則什麼時候都奴婢。她的心裡,也是明鏡似的,此時主子雖然極不耐煩敷衍段玉蘭,可是,那都是主子們之間的事兒,按照道理來說,自己這個做奴婢的,只要侍候好主子,也就是了。
而且,主子越是不喜歡段玉蘭,她便越得做得周到、得體。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讓段玉蘭留下話柄,更不會讓她藉機挑主子的刺兒。現在,主子說段玉蘭的茶冷了,無論因為什麼緣故,都是自己疏忽所在,所以,月葭先是毫不猶豫地和段玉蘭賠罪。然後,恭恭敬敬地,就要伸手去取段玉蘭的冷茶,想要轉身倒掉。
並不是不白這換茶之中的意義,可饒是如此,段玉蘭還是呆了一下,看到月葭過來,她有些手忙腳亂地護住自己的茶盞,頭也搖得撥郎越鼓一般說道:“不……不用了,我待會兒再換……”
換茶,其實就是逐客令。這段玉蘭熱鬧還沒有看到,自然不想走。所以,這說什麼,都不能讓月葭把這茶換了。
月葭看到段玉蘭護犢子一般地護著自己的茶盞,自己根本就無從下手。她有些為難地轉過頭來,望著段青茗,似乎欲言又止。
段青茗的眼神,遙遙地望了過來,明知道段玉蘭想得多了,也不提醒,只微微一笑,說道:“妹妹在想什麼呢?你的茶已經冷了,大冷的天,喝了冷茶會拉肚子的,你還是讓月葭幫你換上熱茶吧!”
段玉蘭眼看著月葭不走,心裡就認定了,這個月葭,一定是段青茗讓她來,故意趕自己走的,她不想走,就得喝下這茶去。
段玉蘭在月葭的面前,將那涼茶喝下去一大半兒,然後,頤指氣使地說道:“好了,你現在添水吧!”
月葭聽了,盈盈地說道:“多謝二小姐。”
說完,月葭就拿了溫在壺上的茶壺,幫段玉蘭認真地添了熱水。然後,規規矩矩地退下,站到了段青茗一身後,一動也不動了。
段青茗將段玉蘭的神情收在眼底,她在心裡暗笑段玉蘭多心——要知道,這換茶,故然有送客之禮,可現在,段玉蘭在自己的府裡,根本就不是客,這茶涼了,自然是要換上熱茶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