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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想,既然是她自己用藥,何必刻意在自己常用的方位塗藥?多此一舉。”
女郎中說罷看向恨春:“所以起初我是懷疑恨春的,熟悉袖春的習慣除了貼身之人還有誰?我懷疑袖春是為了保護奴婢如此矇騙我。可是後來,我旁敲側擊問了一下,恨春告訴我,那塗了藥的茶杯是你和袖春喝合巹酒那天用的,一直放在你們屋子裡,除非清洗否則沒人會動。我才恍然大悟,袖春從頭到尾護的人就是她的寶貝好夫郎!”
“你既然害她,為何又在她失蹤時緊張不已?”女郎中說到底還是覺得花顧白配不上李袖春的,也不認同對自己妻子下藥的夫郎是什麼好男子。
之前不過是為袖春所忍,現在是真的想要質問他:為何!
花顧白沒有被她言語的針對所刺痛,反而是慌亂地移動了視線,幾不可聞的聲音在他美麗的唇瓣裡傳出,他艱澀道:“你說,她早知道了?”
花顧白閉了閉眼,面無血色:“多久……什麼時候,她昏倒過?”
女郎中乾脆徹底挑明:“在你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
花顧白退後一步,像是站立不穩,恨春一驚,連忙扶住他。卻忽覺手上狠狠一疼,聽到花顧白問:“你也知道……她暈倒的事?”
恨春有點害怕,這樣的公子讓她想起了皇宮裡,那滿臉冰霜昂首而立卻滿目瘡痍的鳳君。
花顧白不肯罷休:“說話!”
“是……奴婢知道。”
花顧白扭頭看著恨春:“那蕭雅呢?蕭雅也知道?”
“…………是。”
花顧白猛地甩開她扶住自己的手,深暗如淵的眼神看回女郎中,沒有解釋,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他從女郎中身邊擦肩而過,嗓子有點沙啞,卻擋不住他本來就清魅的語調還是好聽的緊:“……郎中不是說蕭雅找我有急事,帶我去找她吧。”
女郎中看到他挺直的背脊,突然又有點懷疑自己的質疑到底是不是為袖春好了。
恨春忐忑不安的默默跟在後面,把花顧白送進了蕭雅躺著的房間。
在花顧白進去後,她才鼓起勇氣對女郎中道:“雖然身為奴婢不該多談論主子,但是天下間誰都會害家主,只有公子不會。”
女郎中沒想到恨春會為錯誤的那方出頭,她停下腳步:“哦?”
“……公子他,”恨春斟酌了下語句,緩緩道:“可以做天下的壞人,只是為了做家主的有情人。”
*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花顧白對待那些嘴硬之人有多心狠,就有多擔心李袖春現在的處境。像他用過的殘忍手段如果別人對她用了,他甚至稍微想一下那一幕就覺得額角發疼。
臥於床上的蕭雅墜馬摔折了一隻腿,她看到他進來,不方便問安,直接立馬稟報道:“娘娘,我可能知道阿姐被誰抓走了!”
花顧白登時握緊了手,眼睛驟然發亮,快步走到她面前坐下,“被誰?”
“我在救那馬車的時候,隱約在車簾看到了‘金’字,是用黑色的絲線刺繡上去的,所以不是很明顯。”蕭雅回憶著,她本來是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又想起來恨春總說她不長心眼,她想不明白乾脆打算直接告訴娘娘。她相信娘娘一定能找到阿姐到底在哪裡的。
金。
花顧白的手心發冷,眼中翻湧起驚濤駭浪。
“娘娘,金家的人抓阿姐去,會欺負她麼?”蕭雅有些擔心,李袖春也不會武,萬一被人打斷了腿,像她一樣豈不是逃都逃不出來。
不知是不是’欺負’這個詞勾起了花顧白某些刻骨銘心的記憶,他猛地一顫。
嘲諷一笑:“我看她金家誰敢。”
花顧白疏冷的眉目溢位了詭譎的神色,說到底那人今日要抓的不是妻主,而是他。
不知道那人又有什麼用心,但是他絕對不許她動妻主一根手指頭。
他是幾乎快忘了,自己早就不是隻能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孩了。那被她關在黑暗的屋子裡,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奶狗被她殘殺的孩子長大了。
長大到足以大義滅親了。
既然她這麼想要見自己,那他不如見招拆招。她有她嘴硬的賣命人,他也有自家妻主贈與他的衷心者。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花顧白一人走到空無一人的主屋書案前,掀開自己的衣襬,看著自己大腿根上的一個梅花胎記,提筆點墨目光冷沉地把它繪製到了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