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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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會兒正是最熱的時候,老村長也害怕把人給累倒了,因此中午除了負責翻曬稻穀豆子花生等東西的人,其他人都能在家休息到下午三點半再下田。
像是祁雲這樣的則只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還要跟一組的另一個人換班才能回家吃飯休息。
畢竟這夏季陣雨不是開玩笑的,祁雲這幾天都已經經歷過好幾回突然冒雨搶收曬場上的糧食了。
更讓人心塞的是有兩次剛淋得透心涼的把糧食都給收到籮筐裡挑進屋裡避雨,結果剛忙完頭頂的那片陣雨雲就跑了,曬得人眼暈的太陽又天真無辜的露出大餅臉。
祁雲他們能怎麼辦?當然是只能又把收進屋的糧食又給搬出來攤開了繼續曬啊!
要是不好好珍惜這很有可能只是短暫時間的太陽; 那糧食不能及時曬乾就會壞掉,比如說糧食堆內部發熱,就會發黴發芽; 曬乾後還會在外殼甚至內部米粒上留下麻點子。
那樣一來糧食可就要差一等了,交糧稅的時候被查出來還要挨批評。
辛辛苦苦了將近一年; 臨到頭都收回來了還出現這種損耗; 大家誰都要心疼。
所以祁雲他們這些“曬糧組”社員的壓力也是蠻大的。
江畫眉離開後祁雲在家稍微休息了一會兒,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家裡也沒別的事,去隔壁敲了老周的門說了一聲,也沒管睡得迷迷糊糊的周國安聽清楚沒有; 這就提前去了曬場那邊。
說起離開前跟周國安打招呼這事兒祁雲也是無語,上回第一次因為沒有跟他打招呼就離開去上工,結果周國安這二貨還真就因此跟他生了悶氣,足足有一晚上沒跟他說一句話。
祁雲好笑的同時也明白周國安是有種異地寂寞不安的心態; 之後倒是也都記得要去哪兒都會提前跟他說一聲。
雖然有個二貨朋友很無奈,可相處的過程中無疑是輕鬆跟歡樂居多,能一句話就讓朋友高興,祁雲也不介意細心的記一下。
其實在曬場守著是很無聊枯燥的事,一開始祁雲還想著拿本雜誌去打發時間,可後來一看時不時的一天最多的時候能收收曬曬折騰四五回,要是帶了書去說不定忙亂的時候就掉哪兒踩了或是淋溼了。
好在之後祁雲又搭上了一位老大爺,昨天祁雲終於把老大爺哄高興了,表示可以教他編竹筐竹簍之類的東西。
這也算是一門手藝活兒,不過現在情況不明朗,手藝人也不能隨便靠手藝吃飯。
蜀地多竹林,這邊的農村人基本上都會編,不過是編得好與不好的區別。
祁雲纏上的老爺子姓邱,是個孤寡老人,也不能說是孤寡吧,原本也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兒子當兵上了戰場沒能回得來,大孫子爭氣,上了大學當了老師。
不過他大孫子在城裡給孩子們上課的時候被綁了,說是強女幹了女學生,被判了死刑。
還是邱老爺子端著自己兒子的牌位跟軍屬遺孤證明,被老村長唐老爺子他們帶著一起去城裡跑了一個多月才求了關係。
再加上有位好心的警察同志察覺這事兒有問題,這才改判了二十五年,被送去邊疆勞改去了。
二十五年,當時邱老爺子的大孫子也才二十歲,剛從大學裡出來沒多久,一生最好的年華就要在那樣的地方度過了。
“挺好的,至少我還有個家裡人在這個世上,我跟小北說了,讓他在裡面好好表現,爭取早點出來,別胡思亂想的。”
可再早,怕是也沒辦法跟他見最後一面了,畢竟邱老爺子年紀確實也不小了。
“等以後領導人忙完了大事,我就去平城上訪,幫他拜託領導人派人再好好查一查,我家小北不是那種人。”
邱大爺經歷了這麼多事卻依舊挺看得開的,哪怕村裡其他人因為他有個勞改犯孫子而疏遠他,可他也還有幾個老友能偶爾喝個小酒,自己還有門手藝跟村裡人換點糧食養活自己,挺好的。
祁雲挺喜歡邱大爺這份心性的,也支援他以後上訪,“這會兒領導人確實忙不過來,畢竟咱們華國前前後後經歷了太多,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不過我相信也快了,咱們華國是生命力最頑強的國家。”
邱大爺呵呵的笑著點頭,滿是褶子的臉上帶著一種自豪跟期盼,對國家的自豪,對未來的期盼,然後就絮絮叨叨跟祁雲說起他知道的那些很久以前的事。
祁雲挺喜歡聽的,就像當初聽祖父說下鄉的事一般。
祁雲去曬場的時候邱大爺果然已經早早的就到了,就坐在一簇竹林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