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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沈丹。”
“這名字取的好。”沈氏又問,“弟妹身子可好?這有了身孕不比別的,凡事都要小心些才是。”
“她呀,這會兒就天天做針線,小衣裳都做兩三身了。”沈素一臉幸福的傻爸爸笑容,“我都說,還不知是閨女是兒子,衣裳也難做。她就做一身閨女穿的,再做身兒子穿的。”
沈氏道,“我這裡還有子衿小時候的衣裳,一會理一理,你帶去。小孩子嬌嫩,剛生下來穿些舊衣裳好,軟乎。”
沈素不跟沈氏客氣,“媳婦前些天剛從孃家蒐羅了一包袱回來,是阿仁小時候穿過的。”說一回即將出世的孩子,沈素問起沈氏的鋪子,找來的夥計可還好用。
沈氏笑,“阿山機伶的很,咱們雖是新開的鋪子,生意也還湊和。慢慢來吧,總不能一口吃個胖子。”開鋪子就是為了手頭鬆快些,賣醬菜也發不了大財,只要能應付鋪子的日常開銷,沈氏便很知足。
何子衿聽說她舅要做爹了,也很替她舅高興。唯有何老孃,面兒上也恭喜了沈素一番,轉頭又跟兒子唸叨起生孫子的事兒。
便是沈氏心下也有些焦慮,閨女這都三歲了,她肚子還沒動靜,何恭安慰妻子道,“咱們夫妻恩愛,孩子早晚都會有。想是緣分未到,待緣分到了,自然便到。不必急,急也無用,你看哪家孩子是急出來的。”
“我是怕母親著急。”何老孃可不是一般的急,自何子衿出生,這都急小三年了。
何恭笑,“娘是最不該急的,我與姐姐差五歲來著。”
聽丈夫這般說,沈氏這心,暫且算是安了。
轉眼便是一年冬天,沈氏在炭盆旁算著鋪子裡一年的節餘。讓何子衿說,沈氏十分聰明,以往在家也沒學過理賬算術,如今有了鋪子,沈氏都是現學的,上手極快。
沈氏學會了,也不忘教一教閨女。何子衿早便會認字了,沈氏教她對著賬本子念賬面出入,沈氏用算盤對賬。
母女兩個對了一上午,何子衿問,“娘,賺著錢沒?”古代的賬冊子同前世可不一樣,要不是沈氏教她,她不一定能看得懂。
沈氏笑,“賬面兒上是沒有賠,只是暫時也見不到錢。鋪子的租金不說,還有換門窗裝修的錢,桌椅板凳,樣樣要錢。當初買的菜蔬,現在還在缸裡醃著呢,也是錢哪。”
何子衿安慰她娘,“做買賣就是這樣了,看著是有錢,其實錢都在買賣上了。”
沈氏合上賬簿子,“是這個理。”
何子衿瞧著烤在炭盆上的芋艿幹,這是她舅特意送來給她吃的,何子衿有空就在炭盆上烤幾個。這會兒聞著香噴噴的,何子衿問,“差不多熟了吧?”
沈氏拿火鉗戳一下,點點頭,何子衿捧個木盒子,沈氏用火鉗給她夾起來擱盒子裡,說,“燙,一會兒再吃。”
何子衿道,“娘,分你一半,我拿幾個給祖母嚐嚐。”
沈氏道,“你都拿去吧,我不愛吃這個。”
何子衿便都拿去了,她娘喜吃水果,她爹也不愛吃這個,嫌幹,倒是她祖母,何老孃拿眼一瞥,擺出個十萬分看不上的模樣,“我當啥好東西,唉,這有什麼好吃的。乾巴不說,還噎人。”一面挑剔,何老孃一面命餘嬤嬤倒些溫水來,自己挑個烤芋艿拿到手裡剝了皮,不消片刻便巴嗒巴嗒吃個精光。吃完之後一抹嘴兒,繼續十萬個看不上的樣子,“以後有好的給我拿來,這些破爛東西就別拿來了。”
何子衿唇角一抽,掖揄,“等哪天我發了財,就給您金磚蓋房,銀磚鋪地。”
何老孃一樂,“趕明兒給你祖父上墳,我去瞧瞧咱們老何家祖墳冒青煙沒啊。”
“冒,怎麼能不冒。我聽人說,祖父當年娶您過門兒的時候,咱老何家墳頭兒上的青煙呼呼的冒啊,跟著火似的。”何子衿張嘴就能鬼扯一段子虛烏有的事兒來,何老孃氣笑,“嘿!你個死丫頭,又來這兒尋老孃開心!”伸手要打,何子衿多靈光,早嗖的跑到門口去,說,“我回去吃飯啦!”
何老孃拍拍大腿,抖一抖掉在衣襟上的芋艿渣,道,“叫你爹你娘過來吃吧,我叫廚下燒了羊肉鍋子,人多吃起來才香。”
何子衿眼睛一亮,道,“我把我屋裡的小青菜拔點兒來,正好燙著吃。”
何老孃“嘿”一聲,嘲笑,“喲,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鐵公雞都拔毛啦!”何子衿常去賢姑太太那裡,學了些侍弄花草的本事。家裡養花的事倒不值什麼,倒是何子衿嫌冬天沒青菜吃,便弄了些瓦盆陶罐的,在屋裡養了好些青菜。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