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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忻的確是酒場不斷,再加上沈素也不算什麼重要人物,且沈素說的懇切,何忻便笑,“行,聽你的。”問,“素弟過來,可是為令姐之事?”
“瞞不過大哥。說來家姐的醬菜鋪子能開起來,還跟大哥有關。”便說起上次何忻帶他去州府之事,沈素笑,“那會兒我們村裡的菜蔬賣不上價,我也是一急,就想了這麼個主意。”
何忻的年紀,做沈素的爹都綽綽有餘了。他時常在外行走,見多識廣,望著沈素感嘆,“素弟是念書人,若哪日素弟對商賈事有意,只管來尋我,我給你掌櫃的位子。”沈素如今尚未顯身,但性子是極合何忻意的。要何忻說,沈素還真是行商的好胚子。
沈素本身性子活絡,絕不是尋常的酸秀才可比,他從不看低商賈事,笑,“大哥抬舉我了。以往我是真動過行商之心,只是家中父親敲打著,才不敢提及。如今我也成家生子,父親年紀大了,更是提都不敢提的。”
何忻正色道,“若素弟於科舉上無甚天分,我必要勸你行商的。咱們出身尋常,一粥一飯皆要自己雙手去掙,男子漢大丈夫,權錢總要握住一樣。你這樣年輕就中了秀才,多念幾年書碰碰運道,真能考個舉人進士的,比行商實惠的多。令父做的對。”
沈素笑,“關鍵還是怕我爹抽我,落榜一次就挨一回揍,為免皮肉苦,也得玩兒命唸書啊。”
何忻不由笑出聲來。他這個年紀,瞧見沈素這般機伶的少年,總有幾分喜愛的,何況沈素極對他性子,又是何恭正經小舅子。
笑一回,何忻直接同沈素說了,“是這樣。我先前常從令姐那裡拿些醬菜,做為土物出去打點,倒是有幾位大人吃著對口,可見令姐的手藝,拿到州府也是不遜色的。人脈無需擔憂,我州府本就有生意,這家鋪子,是想著撥給內子的。我想著,若令姐只拿手藝入股,其他鋪面租金之類一律不管,每年純利的一成半是給她的。若令姐賣秘方的話,我出二百兩。”
不要以為二百兩很少,二百兩在碧水縣絕對是一筆鉅款,譬如何家現在住的宅子也能再買一座了。
沈家現在的家底算算都不一定有二百兩,沈素卻是不動聲色,並沒有半點激動。何忻更高看他一眼,沈素道,“要按大哥的說法,自然是買斷秘方對大哥更有利。”二百兩對何恭沈素兩家皆是鉅款,對何忻則非如此,何怕是碧水縣首富,拿出二百兩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又何必要跟他姐合夥。
何忻笑,“素弟,自來生意,沒有人一個人就可以做成的。有時,生意也講究緣分。跟對的人做生意,生意是越做越好;若是選錯了合夥人,賠錢都是小事。我看令姐便將縣裡的醬菜鋪打理的很不錯,再者,都是族人。我與你實說了吧,恭五弟中了秀才,你也出息,我自問這輩子見的人不少,眼力還有一些。如此,我願意與令姐合夥在州府開鋪子。”
沈素咂巴咂巴嘴,很誠懇的對何忻道,“那大哥得做好賠本的準備了,我跟姐夫不過是個秀才,碧水縣一抓也有幾十個的。這秀才一輩子熬白了頭都中不了舉的更是數不勝數,說不定我們郎舅二人就格外倒黴呢。”
“別的讀書人最忌諱落榜的話,你倒是口無遮攔。”何忻笑,“那我也賠不了,你若不得中舉,就來找我,我說了給你掌櫃的位子,說話是算話的。”沈素這樣的機伶人,做什麼都不會太差。
沈素笑,“大哥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既然大哥把話說的明白,我如實轉告我姐,看她的意思吧。”
因何素討喜,臨告辭時,何忻還送了他塊墨。沈素客氣婉拒,何忻一擺手,直接道,“這是打點剩下的,墨還不錯,也不是頂好的墨。我家裡沒人愛寫字,放著無用,你拿去使吧。”
沈素便收了,笑道,“這麼晚過來讓大哥熬神,大哥早些歇了吧。”
何忻仍是送沈素到門外,看沈素走遠,方折身回返。
何忻去了李氏的屋子,李氏已散了頭髮正要安歇,見何忻進來忙起身相迎,笑,“老爺怎麼來了。”
“來瞧瞧康姐兒。”何忻中年得女,自然愛若珍寶。
“剛睡下,老爺輕一些。”李氏輕手輕腳的引丈夫去隔間兒看入睡的女兒。瞧了一回閨女,同妻子出去說話。何忻道,“睡的可真香。”
李氏笑,“天冷了,我都哄她早些睡。”
“是該如此。”何忻坐在榻間,李氏叫丫環端水進來,親自服侍著丈夫梳洗。待何忻洗漱後換了衣裳,李氏方道,“子衿她舅舅走了?”
“走了。”何忻累了一整日,將頭枕在妻子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