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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扶額,“你們倒真真是親父子!”
馮姑丈道,“那丫頭說要組織詩會,還請我做掌壇呢。”
馮翼“啊”了一聲,萬萬沒想到,“表妹怎麼請的父親哪?”
馮姑丈,“請我怎麼了?我做不了掌壇。”
“那倒沒有,就是爹你做掌壇,那我豈不是得不了第一了。”馮翼道,“您老怎麼會把我放第一喲。”他爹是進士出身,這也忒大材小用了吧。
馮姑丈不算嚴父,但對待學問素來是一絲不苟的,道,“你寫的好詩自然你是第一,要自己不爭氣,別人也不是瞎子,昧著良心評你個第一反是壞了名聲。”
馮翼不服氣,“我自認還是念過幾本書的,就怕爹你太過自謙,把我一併給謙了進去。”
馮姑丈,“明天拿本事說話,我不聽這些廢話,你去歇了吧,我跟你娘也要歇了。”
馮翼撅下嘴,“總有一天叫爹你大開眼界!”
“嗯,我等著。”馮姑丈倒是很擅長對兒子用激將法。
瞧著兒子去睡了,馮姑丈攬著妻子的肩同妻子商量,“什麼時候咱們也生個小閨女才好。”
何氏嗔,“這個還沒落地,你又想生閨女了。”
“以前沒覺著閨女怎樣,如今倒覺著,怪道人家說兒女雙全,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妻子這身法有些笨重了,馮姑丈扶著妻子幫忙更換了衣裳,道,“兒子傳宗接代,閨女活潑靈巧,皆是樂事。”
何氏笑,“那倒是。”兒女她都不嫌多,若能多生幾個,當然最好不過。
夜至深沉,夫妻兩個說了些話便歇了。
第二日,被兒子說成老黃瓜的馮姑丈顯然是給傷了自尊,竟叫人找了把剃鬚刀將唇上留的一抹小鬍子給颳了去。
何子衿早上一見馮姑丈大變樣,嘴快道,“姑丈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誒!到時洛哥哥他們見了您,都不能信您是進士老爺呢。”
馮姑丈摸摸剃的精光的地方,笑,“不至於吧。”要不他怎麼剃鬚呢,這下總不會被兒子說“老黃瓜”了吧。
“怎麼不至於,一說進士老爺,大家都以為起碼是鬍鬚老長的人呢。哪有像姑丈這樣斯文這樣年輕的進士老爺呢?幸虧你是我姑丈,要不我也不能相信呢。”何子衿天生拍馬屁小能手。當然,馮姑丈未至而立便金榜題名,的確說得上少年得志。
馮姑丈謙虛兩句,由於給何子衿拍的身心舒泰,於是很捧場的拿了塊硯臺給何子衿做明日詩會的彩頭。
當天,何子衿確定了來參加詩會的人數,將一應東西提前備好,詩會安排在第二日下午,題目也不難,大冬天的,何子衿花房裡除了臘梅就是水仙,大家與馮翼互相認識了一番,一面吃點心說話,商量著擬了題目就開始裝模作樣、亂七八糟的做起詩來。
這年頭,做詩真不是什麼難事,像孩子們啟蒙就是詩經,千家詩什麼的更是必背讀物,如何子衿先前所說的,謅也能謅出幾句來。待得一一抄錄了,礙於年紀,雖無特別出色之作,但如何洛馮翼這樣自幼啟蒙且有家中極良好書香氛圍的,都已知道用典了。
馮姑丈與何恭一併看著孩子們做的詩,最後裁定了一二三的名次,何洛謙虛一番得了馮姑丈的硯臺。原本詩會到此就該結束了,何子衿一身小紅襖,站出來說,“今天請大家過來,不單是為了介紹馮表兄給大家認識,也不單是為了做詩,主要是,我姑丈難得來一次。我姑丈在上科春闈就金榜題名,中了進士。只要唸書的人,誰不想考功名呢。今天就請姑丈就如何唸書,如何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的事,跟大家說一說。聽一聽姑丈當年是怎樣寒窗苦讀的,若能對大家的功課有所幫助,也不枉我組織一回詩會了。”她直接改馮姑丈的演講專場了。
何子衿這一通主持腔喲,當場把馮姑丈麻了個好歹,心說,嘿,小丫頭還有先斬後奏這一招啊!瞅一眼內弟,何恭也有些訝意的樣子,馮姑丈就知道是何子衿自己的主意了~好在馮姑丈是在帝都見過大世面的人,翰林院都混過,故此,何子衿雖是臨時加了節目,憑馮姑丈的本事才學,糊弄一幫小屁孩兒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是,在馮姑丈天花亂墜的演講中,第二日,如何洛等人的學習勁頭那叫一個足啊!家長們簡直攔都攔不住,當然,也沒人真攔著孩子用功唸書。連陳姑媽帶著陳大奶奶到何家說話,都笑問何子衿,“子衿這麼小,都會開詩會了,怎麼沒請你志表兄他們過來哪?”
何子衿道,“我帖子都寫了啊,連大妞姐、二妞姐、三妞姐一併請的,還是叫翠兒